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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01:36 作者: 西方經濟學
    「真的!」陶路瞬間雙眼放光,驚喜地看著蘇哲。

    「嗯。」看著陶路像小鹿一樣閃閃發光的眼睛,蘇哲溫柔地笑起來。

    蘇哲開車把陶路和郝佳佳送回了家,陶路媽非要拉著他在家吃飯,蘇哲婉拒不了,就在陶路家吃了飯。

    外面雨已經停了,空氣里一股泥土的腥味,混雜著樹葉和青糙的清新。陶路去的時候就已經介紹過了蘇哲,說是牙醫。陶路媽為自家兒子這顆爛牙操碎了心,讓蘇哲安排個時間給他拔掉,蘇哲淡笑著應聲,陶路一頓飯吃下來都戰戰兢兢的。

    吃過飯,陶路送蘇哲下樓,臉上還掛著些不高興。在車前,蘇哲站定,捏了捏他的臉問:「怎麼了?」

    陶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不開心地說:「我以為你和我是統一戰線的呢,怎麼吃了我媽做的一頓飯,就跟她是一夥的了。」說完,氣鼓鼓地添了一句:「我才不要拔牙!」

    「這叫欲擒故縱懂不懂?」蘇哲捏著他撅起來唇,笑著說。「我嘴上說著給你拔牙,但是我少給你吃糖了嗎?」

    腦子轉了好大一會才反應過來,陶路軟軟地笑起來:「你真好。」

    「嗯。」蘇哲滿意地接受了這個評價。他確實好,為了讓陶路拔掉這顆牙,欲擒故縱讓他吃糖,等他疼到受不了,直接拔掉他那顆壞牙。

    嗯,他確實不錯。

    陶路又開始了每天去蘇哲那報導的生活,拿著糖就去攝影樓上班。年小小本來負責監督陶路不吃糖,但是耐不住吃貨得軟磨硬泡,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等他牙疼的時候,又恨鐵不成鋼地罵著他給他揉腮幫子緩解疼痛,好在年小小最近戀愛了,變溫柔了不少。要是以前,准把陶路揉得哭爹喊娘。

    不用別人說,陶路也能察覺到自己的牙齒越來越痛了。他根本沒有節制,這樣吃下去旁邊的牙齒也會壞掉的。年小小邊給他揉著邊不死心地勸道:「你快去拔掉這破牙吧!這麼大一窟窿,你就不怕以後吃糖塞裡面拿不出來啊!?」

    陶路是那種軟綿綿的性子,他也適合這種軟綿綿的疼。他就是下不定決心拔去這顆牙,而且小時候吐血的陰影還在呢。

    兩個人正開著小差,這時,店裡有人推門進來了。年小小吆喝了句:「客官好,您要點什麼服務?」然後就又揉陶路的腮幫子去了。「你聽我話,這幾天先別吃糖,緩一緩再吃行麼?」

    實在疼得厲害,陶路極不情願地應了聲:「哦。」

    「唉。」年小小惆悵地說:「你想想,你要是這顆牙不拔掉,你每次疼都要好幾天不能吃糖,這得少吃多少糖啊?我想想都覺得可惜……」

    天然呆的耳朵動了動……

    年小小繼續說:「要是拔掉牙,安上個假牙,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多帥氣的小伙。你現在這個樣子,一笑,黑咕隆冬的醜死了,誰看得上你!」

    天然呆的腦海里想起蘇哲笑起來時露出來的白牙,很是同意的點點頭。

    年小小趁熱打鐵:「所以啊,快去拔掉吧!拔掉我給你買冰淇淋吃。乖乖的啊!」

    「那冼衣給我吃蜜餞你也不准攔了。」吃貨馬上提要求。

    「必須不攔啊,你要覺得不夠,咱們拿著老闆的錢再去別的店買。」年小小臉不紅心不跳地誘拐著陶路犯罪。

    「真好!」吃貨馬上滿足了,嚴肅且認真地下決心道:「我要拔牙。」

    年小小抹了一把汗,這樣就騙過去了,但是她一點優越感都沒有。

    這時,一直等著的蘇哲開口了:「你們這照一寸照麼?」

    陶路一聽是蘇哲的聲音,馬上從椅子上爬了起來,一看果然是蘇哲,也不顧牙疼了,小跑著走過來開心地說:「你怎麼來了?哦,一寸照照啊!」

    一看蘇哲的長相,年小小花痴相馬上犯了,趕緊倒了杯水遞給蘇哲,流著哈喇子問:「客官您要不要等我們老闆過來?這小子門外漢,照不好。」

    當著蘇哲的面被貶低,陶路不滿意地說:「哎,你怎麼這麼說啊?」

    年小小一記飛刀過去,陶路撅著嘴沒再說什麼。

    見兩人這樣,蘇哲冷淡地說:「就他吧。」

    陶路馬上又高興了起來,拉著蘇哲往樓上跑,邊走邊自豪地說:「其實我現在水平不賴了,你別聽小小胡說。」

    「哎,陶呆呆背後說人壞話當心牙齒被蛀蟲全啃掉哈!」年小小叉腰在樓下吆喝。

    陶路趕緊捂住嘴巴,默默地領著蘇哲進了攝影室。

    年小小說得對,陶路確實是門外漢,雖然有莊淇手把手地教了,但是他仍舊進不了門,天生就缺攝影細胞。

    照了一會,老是對不準蘇哲的臉,照出來不是缺左邊的臉就是缺右邊的臉,陶路眼看著蘇哲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急得額頭上出了汗。照了十幾次都不成功,陶路直接放棄了,滿臉不好意思地看著蘇哲說:「我我我不好意思啊,還是等我們老闆來吧!我老是照不好。」

    說完,抓了抓腦袋,很懊惱地捂住了隱隱作痛的腮幫子。

    「慢慢來。」看到他這個樣子,蘇哲心中竟然生出一絲不忍來。「你牙是不是還疼?」

    「嗯。」陶路委屈地說,還在努力地調著角度。

    沉默了一會,蘇哲說:「那你……」

    蘇哲還沒說完,陶路頓時興高采烈起來。「哎,好了好了!」說完,趕緊拿著相機過去給蘇哲看。

    他趁著蘇哲沉默的時候照的,照片裡蘇哲五官端正而精緻。陶路抬手摸了摸蘇哲的臉笑著說:「你長得真好看,怪不得小小都犯花痴了。」

    聽到陶路提年小小,蘇哲心中有些不快,他問:「你吃醋?」

    陶路低著頭,嘟了嘟嘴說:「沒有。」

    年小小見誰都犯花痴,其他人他沒覺得怎麼著,但是蘇哲,他卻覺得心裡有些不暢快。蘇哲是長得好看,他去診所的時候,偶爾聽到護士們紅著臉討論蘇哲。每每這個時候,他就覺得不舒服,他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女生誇讚他朋友漂亮他該高興才是。

    陶路撒謊的水平很拙劣,蘇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我以後不再來就是了!」

    「哎?」陶路不解地睜大眼睛,「我沒有不讓你來啊!」

    蘇哲心口堵得慌,年小小不過是對他犯了下花痴,他就吃醋,可見他很喜歡年小小吧。自己真是犯病了,一直覺得陶路好騙,但是人家根本就不喜歡男人,騙來幹什麼?

    沒有再說話,蘇哲轉身出了攝影室,陶路趕緊跟下去。

    「蘇哲……」陶路氣喘吁吁地趕到他前面,看到蘇哲不高興,陶路笑起來說:「我我我準備拔牙了!」

    他不拔牙,蘇哲不高興,他拔牙的話,蘇哲是不會就會高興了?

    「嗯。」是因為剛才年小小讓拔他才拔的吧。心口堵得更厲害了,蘇哲越過陶路出了門。

    「哎,這冷美人怎麼了?」年小小拿著抹布走過來不解地問陶路。

    「他才不是冷美人!他一點都不美!你不要再看他了!」心中一股子火燒著胸膛,喊出來後,陶路紅著眼眶上了樓,砰的關上了門。

    躺槍的年小小:「我幹什麼了我?」

    第77章

    第二天,陶路去找蘇哲的時候,蘇哲整個人都淡淡的。他討好地衝著他笑,蘇哲也只是冷冰冰,冰得陶路委屈著個臉還要掛著笑容。抬頭看著玻璃窗上的自己,陶路覺得自己笑得好醜。

    看了牙,蘇哲拿出筆寫了張單子說:「後天過來拔牙。」

    陶路趕緊笑起來,猛點頭說:「好的,什麼時間啊?」

    「早上。」蘇哲合上本子,打開另外一本日曆,完全不抬頭看陶路。

    「哦。」陶路覺得自己是哄不好蘇哲了。

    陶路站在那裡,蘇哲的心就像被他死死的壓著一般,一點也不好受。昨天回去想了一天,他覺得陶路不過是把他當朋友,但是他已經愛上這個天然呆了。兩個人不能在這樣相處下去,長痛不如短痛,早點斷絕早利索。不然看著他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能把他給壓倒吃進肚子裡去了。

    煩躁的在病例上劃了兩道,蘇哲抬頭:「要吃冰淇淋麼?」

    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寵著他,看著他吃東西時幸福的笑。

    「好!」天突然就晴了,陶路又笑得見牙不見眼。

    去了上次去的那家哈根達斯店,兩人面對面坐著,陶路享受地吃著冰淇淋,像個小喵咪一樣,慢慢地品味著冰淇淋在嘴巴里化掉時涼絲絲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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