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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01:36 作者: 西方經濟學
    「讓我壓一會。」王cháo埋頭在李昭然的脖子裡,噴出的熱氣痒痒的。

    「我先歇一會行嗎?」李昭然小心地說,因為他感覺自己身體被壓麻了一邊。

    王cháo往一邊靠了靠,就在李昭然興高采烈地緩解著自己酸軟的身體時,王cháo叫了一聲「經濟學」……

    一人一狗嚴絲活fèng的把他壓得死死的,承受著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李昭然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癱掉了。

    吃過飯,單青送李昭然出門。

    「王cháo哥哥出了點事,別跟班裡的人說。」單青簡單說了一下,然後說:「王cháo以後住在我這,他最近挺難過,你能抽時間過來陪陪他麼?」

    猛點了下頭,李昭然笑著說:「我跟他說好了,這幾天我來陪著他睡。」

    想起李進的話,單青皺眉問:「誰提出來的?」

    李昭然笑嘻嘻地說:「我啊。」他濕湖現在傷心成這樣,做徒弟的怎麼能袖手旁觀。

    「你跟家裡人怎麼說?」李進應該不會讓李昭然獨自住在外面。

    李昭然沒說話,單青一跺腳,聲控燈亮了,李昭然一哆嗦,啥話都撩出來了。

    「我我我就說我在你家睡覺,讓你輔導功課,這這這樣爸和媽就會同意了。」

    「誰讓你這麼說的?」

    「王cháo!」李昭然伶俐地回答道。

    沒再繼續問,李昭然說明天搬過來,單青跟他道別,去莊淇家收拾房間。莊淇家一直沒有人住,家具上都是塵土。臥室里兩張床,兩個人正好一人一張,也不擔心出什麼事。

    當天晚上,房間就收拾了出來。明天的時候再去買點生活用品,王cháo就算徹底搬家過來了。累得氣喘吁吁地坐在床上,單青真有點養兒子的感覺。

    想到這,單青就給莊淇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眉頭不自覺皺起,單青再打了兩次,電話關機了。

    心裡的熱情冷卻下來,單青起身回了自己家,進了臥室門都沒關,面癱著臉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每個人對於自己衝動後作出的事情都會特別的後悔:比如兩口子吵架,一衝動說了分手;比如吃拉麵的時候因為逞一時之強一衝動放多了辣椒,辣的閉不上嘴;比如西方為了證明自己是總攻一衝動清明沒回家,結果在宿舍挺屍五天成功犯了精神病……更比如單青心情不好一衝動忘了關門,第二天睜眼時,赫然發現自己眼前一張放大的狗臉和正往他臉上舔來的狗舌頭。

    「啊啊啊啊啊啊!」恐懼上頭,單青瞬間被打通任督二脈,兩手呈如來神掌樣推向經濟學。

    奈何,經濟學一動未動。

    單青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毫無風度可言,單青聲嘶力竭地叫著王cháo。

    「王cháo!」

    他管他是不是現在心情不好正在抑鬱,他現在心情也不好!今天就讓王cháo和經濟學搬出去!

    聽到單青的咆哮,王cháo屁滾尿流地跑過來,看到經濟學整個人騎在單青身上貌似欲行不軌之事,王cháo嚇尿了,趕緊過去拉經濟學。

    被拉著,經濟學依舊巋然不動。而且隱約間似乎在用力做著什麼……

    嘴角一抽,單青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次奧了一聲,王cháo拉著套在經濟學脖子間的繩索跟拉犁似的,終於經濟學被他拉了下來。而單青,也看到了他床上那碩大的一坨便便。

    經濟學甩著舌頭跳踢踏舞,王cháo哭喪著臉恐懼地叫了一聲:「老師……」

    單青冷冽地轉頭看了王cháo一眼,用不容置喙地語氣說:「洗乾淨,搬走!」

    打發王cháo把經濟學造成的狼藉全部清理乾淨,單青面癱著臉出了門。還未出小區門,一輛車緩緩地行駛到了單青跟前……

    打開車窗,車內含著棒棒糖的陌生人衝著單青一笑:「上車。」

    第60章

    單青看著車上的人,男人穿著迷彩背心,背心包裹下的身材很棒,肌肉噴薄有力,比王彥還要健碩的多。叼著棒棒糖,臉上掛著與他有力的身材不相符合的孩子氣的笑容。

    這人是誰?

    單青沒有動,看著男人古銅色的胳膊架在車窗上,一抿唇,唇角處露出兩個小括弧。不像是壞人的長相。

    見單青不動,嘎嘣嘎嘣咬碎了棒棒糖,男人從口袋裡掏出證件對單青說:「警察叔叔,不會害你的。」

    一沒違法二沒犯罪,警察卻要請他去警察局喝茶,這還不叫害他?單青抽了抽嘴角,仍舊沒有動。今天被王cháo和經濟學氣糊塗了,心裡也還想著莊淇的事情,沒閒時間跟他胡扯。

    見單青仍舊面癱著臉,陳斌撓了撓他的半寸腦袋,苦惱地說:「還真跟王彥說的似的,一副軟硬不吃的面癱相。」

    眉頭隱隱一皺,單青問:「王彥?」

    陳斌挑了挑左邊的眉毛,應了一聲:「王彥,上車嗎?」

    他記得看到表格里,王彥的罪名比沈瑞還要厲害的多,警察竟然會帶著他去探監?帶著一肚子的疑惑,單青上了車。

    陳斌低頭若有若無地朝著四周瞥了一眼,剝開糖紙又含了一根棒棒糖,這才開車緩緩地走了。

    一路上,單青都沉默不語,陳斌自顧自地說著笑著,開著玩笑別人沒笑自己先笑了,跟王彥一個德行。不論陳斌說的多麼歡暢,單青都面癱著臉不回復,陳斌調侃他不懂幽默後,又繼續著自己下一個笑話。

    車子朝著郊區外的監獄行駛,到了門口,陳斌讓裡面的人開門進去。只有在這個時候,陳斌才斂起笑容,嚴肅認真地像個真警察。

    被送到一間小屋子,陳斌沖他擺了擺手,然後關門走了。單青轉頭一看,王彥已經坐在那裡等著他了。

    王彥穿著獄服,頭髮理成板寸,臉上掛著單青熟悉的笑,衝著他叫了聲:「單青。」

    心裡越想越不對勁,單青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坐下,淡淡地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王彥沒有正面回答他,戴著手銬的手放在桌子上,手銬砸在木板桌子上,在空蕩蕩的屋子裡特別響。王彥說:「我想喝你做的八寶粥了。」

    「你還欠我一頓西紅柿雞蛋湯呢!」單青面癱著臉說。

    王彥一臉可憐相,手銬又往桌子上砸了兩把說:「你看我都這樣了,能別這麼冷血麼?」

    單青面色一肅,認真地說:「言歸正傳,這到底怎麼回事。」

    嘴角勾了勾,王彥沒再不正經,和單青說了起來……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單青從封閉的大鐵門中走出來。外面的太陽已經毒辣了起來,單青抬頭看了兩眼,心情好了許多。

    陳斌站在門前,看著單青一臉無奈地說:「你怎麼就不笑呢?」

    耳邊還迴蕩著王彥的話,單青唇角勾起。他怎麼會不笑呢?知道了這樣的事情。轉頭看著陳斌,不知不覺間笑意越來越濃,最後,單青站在路邊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斌見單青笑起來,也特孩子氣的笑了起來。

    送單青回家,陳斌回去帶王彥回監禁區。陳斌身材比王彥好,個子卻比王彥要矮了一塊。到了無人的地方,手上的手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解開,王彥勾著陳斌的脖子靠著他,嘴裡帶著調侃道:「老同學,幾年不見,壯了嘛!」

    仰著頭,陳斌含著棒棒糖含混地說:「那必須,誰跟你似的,整天在溫柔鄉里醉生夢死。」

    兩人說完,目光粘連在一起,不約而同地看著對方哈哈大笑起來。

    單青剛回到學校,莊淇的電話就來了。看著來電顯示,單青走到辦公室門外接了電話。

    「單青,你給我打電話了?」

    「嗯。」單青悶聲應道,問道:「你怎麼掛我電話?」

    「手機一直放在一邊,我就沒碰過。」莊淇解釋道,也疑惑了。荷蘭現在是晚上十一點,莊淇剛忙完。單青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下午剛開工,手機放在一邊就去忙工作去了。等忙完一看,就看到了單青的電話,然後這不就抓緊給他打過來了麼。

    聽他這樣說,單青挑了挑眉,想了想也沒再多想,問:「佳佳呢?」

    「我剛回家,我去看看她。」莊淇說著,推開了郝佳佳房間的門。小姑娘仍舊抱著她的白兔子,嘟著腮幫子睡得一臉香甜。莊淇輕聲笑了笑,捏了捏郝佳佳的腮幫子。

    「你又欺負她。」受莊淇的感染,單青也笑起來。

    「這小丫頭古靈精怪,平時哪有機會欺負她。」嘴上這麼說著,眼睛裡卻滿滿都是寵愛,莊淇對著郝佳佳的腮幫子親了一下,關上檯燈慢慢走了出去。

    「王彥出事了。」單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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