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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01:36 作者: 西方經濟學
「那我為什麼討厭你呢?」單青也笑了,莊淇回國後,第一次見單青笑。眼睛彎成兩道新月,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
直直地盯著單青,莊淇問:「那,你喜歡麼?」
笑容一下子頓住,單青認真地看著莊淇,然後伸出胳膊抱住了莊淇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西方:_(:з」∠)_告訴泥萌,莊淇有一根潔白無瑕的大黃瓜!莊淇:在說我是處男的時候,能別這麼無下限麼?西方:行咩行咩~我家兒子還沒有過性行為喲……喵~ >▽< 莊淇:= =
第14章 抱著
「對不起!」單青痛苦地說。
對不起,他的一個錯誤,讓他遭受了這麼多的痛苦。
原本緊抱著單青的手一松,莊淇眨了眨眼,過了一會才說:「不關你的事。」
察覺到莊淇鬆手,單青往他懷裡湊了湊,想要汲取些溫暖似的。
看到貓樣的單青,莊淇摸了摸他的頭髮,突然笑了笑說:「我明後天要出去採風。」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他得離開這個局,好好沉澱下心情,弄清楚自己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頭悶在枕頭裡,單青點了點頭,抱住莊淇說:「今晚,我能抱著你睡麼?」
像小時候一樣,分開這麼久,兩個人還沒真正親切過。
「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莊淇將單青摟在了懷裡。
「小時候,都是我摟著你的。」聽著莊淇的心跳聲,單青感慨地說。
「嗯。人都是會成長的。」說完,莊淇愣了一下,然後拍著單青的後背說了一句:「睡吧。」
一夜無夢到天亮,被莊淇抱著,姿勢有些不如意。單青卻睡得很熟,好久沒有這麼安心過了。
等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莊淇已經走了。桌子上擺著一份早餐,單青拿起粥喝了一口,嘴角微微彎了彎,抬眼看到了冰箱上的便利貼。
【單青,等我想明白,我就回來。】
嚼了嚼嘴巴里的粥,單青垂下了眼帘,嘴角的笑意漸漸斂起來,嘴裡的粥鹹得發苦。
想明白什麼?想明白和葉宇的關係?就回來?回哪裡?回到葉宇身邊麼?
單青低下頭,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他害他痛苦這麼久,現在能幫得也是微不足道的事情。要是有人能讓莊淇覺得高興和幸福,就算那個人不是他,他也很滿足。
單青上了一中午課後,陶琳打電話跟他說讓他空出明天中午陪著她吃飯,說要帶他見見她男朋友。
那天被莊淇拉去酒吧,那個男人還在。雖然上一世他劈腿,但是沒聽說過他找女人結婚。所以,和陶琳在一起的那個沈瑞,應該不是上一世的那個沈瑞。
最近作業布置得多,莊淇中午又不在家,單青準備隨便買些東西填填肚子。進辦公室放書,卻發現辦公桌上放了兩個烤地瓜。
單青摸了摸,還是熱的。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問旁邊的同事是誰給的地瓜,沒有人知道。
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剛好能省下他出去買飯。書一放,單青也沒有客氣,隨手剝開地瓜皮就開啃。
正啃著,手機響,莊淇發來的彩信。
單青點開,一張照片出現在屏幕上。文本信息是【猜猜我在哪?】嘴角不自覺扯開一抹笑,正好映照在屏幕里還未開苞的荷花上,兩人又恢復到往常的交往模式了。敲了兩個字發過去,莊淇馬上回了簡訊。
【猜錯。】
抽了抽嘴角,單青有些不信。現在這個天氣,也就在偏南的地方才有荷花長出骨朵吧?還說不對?騙誰呢?
【到底在哪裡?】
過一會,莊淇的簡訊過來。
【這麼關心我?想我了?】
嚼了兩口地瓜咽下去,單青很不喜歡莊淇這樣子。每次他一放開,他就在他心口上撓一下,讓他再次猶豫不決。其實,猶豫不決又怎樣?結果還是那樣,莊淇又不喜歡他。
單青低著頭,抿嘴笑了笑,敲了幾個字發了過去。
【沒有,愛在哪在哪,最好別回來了。】
當斷則斷,不斷則亂。他不想再被這樣吊著了,太痛苦。
發送過去後,莊淇過了好久都沒回簡訊。單青卻有些著急,該不會又想他討厭他吧?皺了皺眉,單青小心地又發了條簡訊。
【不管在哪,注意胃。】
這條簡訊一發出,莊淇立馬回復了。
【單青,你能不能不這麼傲嬌?】
單青:「……」
你才傲嬌,你全家都傲嬌!
要不是辦公室有人,單青早就拍案而起了。莊淇這個混蛋,還真逗上癮了?
他對莊淇好,完全是無意識的,都是以前養成的習慣。現在這個混蛋拿著他對他的好百般捉弄,是該說他渣,還是該說自己賤?
毫不猶豫地關掉手機,單青吃完地瓜後批改起了作業。
正對著他窗戶的教學樓上,呲著倆虎牙笑著的李昭然,看著單青吃完後,才心滿意足地回了教室。
晚上,家裡沒有莊淇,單青恢復了以前的作息時間。提前一個小時洗完澡後,躺在床上,單青卻睡不著了。
生物鐘真心是個可怕的東西,以前這個時間他腦袋沾著枕頭就睡著,現在卻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坐起來拿了本書,看了兩眼又打開了手機,屏幕上是莊淇今天中午發來的那張照片,做手機桌面大小正合適。莊淇確實是個好攝影師,採光度選擇得很出彩,讓整張照片看上去靜謐溫馨。
正在這時,莊淇的電話打了進來。手機鈴聲響了好幾聲,單青咬咬唇,接了電話。
「餵。」
「嗯。」單青聽到那邊莊淇翻了個身,也睡不著麼?
「下午喝了點酒,胃痛。」莊淇的聲音略顯沙啞,慵懶得性感。
今天中午剛提醒了,下午就去喝酒!?屢教不改什麼的真心沒救了。單青心裡罵著,嘴上卻問道:「藥呢?吃了沒?」
「吃了。」若有若無地說著這麼一句,莊淇地聲音很低沉,「沒人給我揉。」
「你肩膀上長得那兩根東西是蓮藕啊?」單青冷淡地問。但是又想起莊淇說的自己的胃病是怎麼回事後,心中又有些愧疚,叮囑道:「自己揉揉,喝點熱水。住酒店麼?讓服務員給你熱點牛奶。」
電話那邊突然傳來一陣笑聲,單青眉頭皺起,這是疼傻了?
誰料,莊淇的聲音恢復往常說:「我明天晚上回家,回去我有話跟你說。」
再好的脾氣被莊淇這麼耍,也該生氣了。單青冷笑一聲,說:「要謝謝我的照顧的話,那免了,搬出我家就行了。」
莊淇笑得更歡了。
「不是說這個。」沒有再笑,莊淇低沉地說:「我有話想當著你的面說,晚安。」
單青愣住,電話里傳來了盲音。
耳朵被盲音刺激得發癢,單青沉默地關掉手機,蓋上了被子。心中冒起一股小小的水流,細細地滋潤著他乾涸的心,有些小小的希望鑽了出來。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單青咬了咬牙,閉上了眼睛。
和陶琳約好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見面,位置已經訂好。下了課,單青就直奔而去。剛進餐廳,陶琳就沖他招了招手,溫柔地笑著叫道:「單青。」
木訥地眯眼看了看陶琳,單青朝著她旁邊看了看。原本要邁出的步子,卻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沈瑞好整以暇地坐在位置上,看見單青不過來,笑著問陶琳:「是他麼?」
陶琳也察覺到了單青的不對勁,起身走到他身邊,小聲道:「不滿意也不能見第一面就擺臉色吧?」
擺臉色還是優待了沈瑞,單青其實是怕他走到沈瑞跟前控制不住甩他一巴掌,才讓自己站在這冷靜冷靜的。
上一世躲閃不及的人,這一世卻又遇上了。
上一世,這個男人在酒吧跟他表白,卻在和他交往三個月後和他酒吧里的吧檯生搞上並且正被他捉jian在床。
沈瑞劈腿,單青二話不說直接分手。誰知他卻不肯,在酒吧當著眾熟人的面打了他一巴掌。單青雖然不善生氣,但是生起氣來也不是善茬。一瓶酒砸在沈瑞的頭上,單青再也沒去過酒吧。
既然撕破了臉皮,就算他傷心難過,也從沒想過吃回頭糙。誰料沈瑞卻沒完沒了,通過各種途徑找他要和他和好。單青三番五次地拒絕,這男人死皮賴臉地去他家找。
單青最後約他在酒吧里見面把事情挑明,一來想讓熟人給做個見證,別讓他再煩他,二來,也算和酒吧里的眾人道個別。
誰料,單青剛給他倒上酒,他就把整瓶酒倒在了他的頭上。當時疤條子陪著他去的,上去就揮了他一拳,卻被他提前安排好的打手揍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