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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6:17:35 作者: 蘊星
    半夢半醒間許光塵好像在你叫她。

    南喬恍恍惚惚間的睜眼,鼻音很重的應了聲:「嗯。」

    許光塵動作十分輕柔的撩開她額頭的碎發:「我先回臨城,這邊都安排好了,你再玩兩天?」

    南喬反應了很久才理解他的意思,扯著啞的不像話的嗓子回道:「好。」

    第44章

    南喬真正意識回歸的清醒, 已經是第二天了。

    厚重的遮光窗簾並沒有被拉上,只有一層透光的薄紗削弱窗外刺眼的陽光,屋內只余朦朧的亮意。

    南喬艱難的撐起散架的身體靠坐起來。

    手腕的酸痛她已經放棄抵抗了, 連大腿內側都是火辣辣的痛。

    身側原本許光塵睡的地方已經爬滿涼意, 可見他已經離開很長一段時間了。

    床頭柜上放著一管藥,下面壓著一張便簽。

    【餓了按床頭的呼叫鈴,休息好了再塗一次藥。】

    藥是已經開封過的, 許光塵已經給她上過一次藥。

    只是當時南喬太累了,並沒有留意自己的傷。

    但其實也不算傷,許光塵雖然有些衝動,做盡了親密的事, 可終究沒做到最後一步。

    南喬也只是大腿內側有點輕微破皮。

    許光塵用手掌的熱化開藥膏,動作輕柔的按壓她的手腕和大腿,溫柔的仿佛那個橫衝直撞的人不是他。

    而他之所以會有那麼大的情緒起伏,一定和那通電話脫不了干係。

    自從上次受傷住院之後, 南喬明顯感覺許光塵行事謹慎了很多。

    其中大多是為了顧慮她。

    南喬都明白, 也願意為了能讓他安心無所顧忌,而留在海城。

    他這次提前回去, 應該是為了之前計劃的收尾,南喬要做的無非是不要拖後腿。

    南喬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中的藥膏, 心下像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

    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像極了手術室里, 眼睜睜的看著病人搶救無效死亡, 而她再也無力改變什麼。

    好像她兢兢業業拼盡全力學習的知識, 是那麼的局限, 而她今後還要運用這局限的知識,去救治一個又一個病人。

    這個世界上, 有太多的力不從心。

    南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可儘管如此,她還是那麼那麼的愛這個世界。

    因為這裡有她最親愛的家人、朋友,還有許光塵。

    許光塵走之前似乎說,安排好了一切,南喬根據他的便簽按下呼叫鈴。

    幾乎瞬間被接起,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請問是南喬小姐醒了嗎?」

    南喬下意識點頭應道:「是。」

    「好的,請您稍等,我們馬上過來。」

    南喬還沒來得及細問,對面就已經掛了。

    不到十分鐘,敲門聲響起,一道和剛剛呼叫鈴里一模一樣的聲音傳來。

    「南喬小姐,請問我們能進嗎?」

    「可以。」

    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款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一串人。

    在房間裡支開一張桌子,一盤一盤豐盛的佳肴被擺上,然後退出去。

    只有最開始進來的女人,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笑容和藹的說:「南喬小姐你好,我是酒店前台工作人員小梅,許先生覺得我們酒店提供的事物不好吃。」

    桌子的飯菜還冒著熱氣,南喬原本不太餓,聞到香味後,胃突然就有些空落落的。

    只是這個女人的話,讓南喬有些不敢輕舉妄動,許光塵是怎麼做到在人家酒店工作人員的面前,吐槽他們提供的事物難吃的?

    南喬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幹巴巴的說:「他竟然這麼說嗎?」

    小梅笑著點頭,語氣仍舊公事公辦:「不過許先生說的沒錯,我們提供的食物確實難吃。

    所以這些是周邊各大知名飯店的招牌菜,各種事物應有盡有,您想吃那一盤可以告訴我,我餵您。」

    「餵?!」

    「是的,餵。」

    眼看小梅拿起了筷子,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南喬尷尬的說:「喂,就不用了吧,我自己夾就行。」

    小梅嘴角含笑,一本正經的搖頭:「許先生說了,您的手腕受傷,今天不宜過多活動,如果實在不好意思,明天我可以不餵。」

    「那個……」

    不等南喬繼續說什麼,小梅繼續道:「許先生還說,您的腿最近也有些不便,有什麼需要跑腿的工作可以盡情吩咐我們,如果想要去景點遊玩觀景,我們也車接車送。」

    「……」

    南喬徹底明白許光塵口中的『都安排好了』是什麼意思了。

    她現在甚至都不敢把自己的手腕從被子裡伸出來。

    因為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為什麼手腕明明沒有傷口,甚至不紅不腫,但許光塵卻說她的手腕受傷了?

    南喬闔眼緩了下,無奈的接受安排,哭笑不得的問:「他給了你們多少?」

    聽到這句話,南喬看到小梅的眼裡甚至在發光,喜悅都要從話語間迸發出來。

    「一個我們無法拒絕的價格。」

    「……」

    許光塵一向看不上他現在賺的錢,所以花錢的時候,都帶著些『饋贈』的意味。

    用他的原話說,這些錢原本就是勞動人民的血汗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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