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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6:17:35 作者: 蘊星
    南喬搖頭晃腦,喜滋滋的重複:「一輩子。」

    許光塵低頭含笑,他一直不想給南喬太多的希望,但喝醉的南喬,明天應該不會記得吧。

    或許他們的一輩子長度不同,但他可以確信。

    他的一輩子就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一輩子。

    把南喬放在床上,許光塵剛要轉身,卻被南喬攥住手腕。

    女孩兒搖搖晃晃的起身,身嬌體弱似得攀上許光塵的肩膀,熏滿酒意的眸子潤著風情萬種的光。

    「你真的不打算趁虛而入嗎?」

    在靜默的幾分鐘內,空氣都在急速燃燒,許光塵的胸口起伏越來越大,壓著嗓子念道:「南喬。」

    南喬懵懂的歪頭,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他,從嗓子應道:「嗯?」

    許光塵闔眼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

    再次睜眼時眸中仍舊翻滾著不熄的欲/望,只能轉身:「我去洗個澡。」

    許光塵好像一直沒有從浴室出來,酒氣上頭,南喬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

    依稀間,似乎聽到一聲隱忍的悶哼。

    但南喬的大腦就像窗外沉沉的海面,被包裹的醉意困住掀不起一絲漣漪。

    --

    南喬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中午了。

    她吃著酒店送來的食物,眯起眼睛回憶昨天晚上的事。

    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許光塵轉身進浴室時的背影。

    面對她這麼一個大美女,他竟然……

    難不成是有什麼隱疾?

    南喬莫名手腕一酸,像是在提醒她之前許光塵中藥後發生的事情。

    他的身體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難道是只能靠吃藥?

    南喬靠在臥室門邊,看著許光塵。

    男人剛穿上襯衣,低頭整理袖口,看到南喬撩起眼尾問:「酒店的東西不好吃?要不要出去吃?」

    襯衣在南喬眼裡是最能體現許光塵寬肩窄腰身材的衣服,甚至白色的襯衣在光照下隱隱還能看到他的腹肌。

    南喬還沒回答,床頭柜上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

    許光塵隨意的掃了一眼,看到來電顯示,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眼中多了一絲深意。

    像是早就知道會有電話打開,似乎也在等這通電話。

    等電話消停之後,許光塵才走過去,拿起手機關機,之後隨意的扔到一旁,轉身繼續問南喬:「出去吃嗎?」

    他的表情淡然,沒有一點變化,但南喬知道他回到了在臨城時許光塵的狀態。

    因著房間裡充足的暖氣,南喬的睡裙只有薄薄一層,肩帶松鬆散散的掛在肩膀上。

    她靠在門邊抱著手臂,烏黑的秀髮隨意的散著,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聲音輕柔的說:「許光塵,你是不是不行呀。」

    「什麼?」

    許光塵有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南喬水蔥似得手指輕輕撩起耳後的髮絲繞啊繞,明眸極慢的眨了下,理直氣壯的說:「畢竟我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很有信心的,那只能是你的問題了。」

    許光塵跨步走過來,攔腰抱起南喬。

    跌落進大床的瞬間,南喬還不怕死的盯著他:「不是要出去吃飯?」

    許光塵抬手按了一個按鈕,窗簾緩慢的自動關上。

    滾燙的氣息籠罩上來,許光塵的嗓音更是啞得不像話:「吃飯的事往後放一放,矯正你對我的認知比較重要。」

    炙熱的雄性荷爾蒙沒有任何克制的砸向南喬,所有熱氣襲來把她包裹住,南喬只覺得自己都快熱化了。

    心臟的瘋狂跳動,讓她瞬間意識到什麼。

    這幾天的許光塵太溫柔了,溫柔到她甚至忘了他的本性。

    箭在弦上,南喬才生出一些挑逗許光塵的後悔,揚著布滿熱氣的眸子,聲音顫抖的說:「你溫柔一點。」

    許光塵的淺眸中毫不掩飾猩紅翻滾,任由灼燙的呼吸交纏爬上南喬細膩到沒有毛孔的皮膚。

    「我太溫柔,豈不是會讓你覺得我不行?」

    面前的男人像一隻衝出束縛的猛獸,狂野又不受控制,狂熱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會把她拆分入肚。

    南喬的『沒有』兩個字話到嘴邊,就被許光塵的手指擾亂,轉成一聲婉轉又不成調的驚呼。

    之後的記憶,既模糊又斷斷續續,她仿佛在一直下沉直到浸入海底。

    周身的海水好像都是溫熱的,她被溫吞的泡著。

    感受著許光塵的手指、唇舌,在他的唇齒間仰頭一瞬間的窒息。

    南喬蒙著水汽繚繞的雙眸,為自己的酸痛的手腕求饒,許光塵才鬆開她的手。

    只是下一秒,攏住了她白皙稚嫩的雙腿。

    許光塵就像一個失去理智的野獸,無視她的求饒,看著她一點點支離破碎。

    南喬感覺她並不是睡過去的,而是暈了過去。

    甚至對什麼時候洗的澡都毫無印象,比起昨晚宿醉睡得還要沉。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間似乎有些光亮。

    她極困難的睜眼卻以失敗告終,只能眯起一條縫,恍惚間看到許光塵的背影站在窗前,好像在和誰打電話。

    南喬莫名想到今天下午許光塵沒有接的那個電話。

    但她的大腦已經累到不允許她思考了,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重新合上眼睛,墜入黑暗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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