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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6:17:35 作者: 蘊星
    南喬恍惚間,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許光塵。

    女孩兒的視線並不隱晦,反倒直白的有些坦誠,許光塵頓住腳步看她:「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南喬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想吃糖。」

    許光塵輕輕拍了拍行李箱的扶手:「安頓好了給你買。」

    --

    海城是一個旅遊城市,旅遊業十分發達,並且一年四季都有遊客。

    只是現在是春節前夕,年假前客流量很少的時間段。

    所以從車站到酒店,再辦理入住的流程十分順利。

    許光塵接過房卡剛要轉身離開,就聽到前台小姐服務周到的提醒:「先生,請問有帶防護措施嗎?沒有的話可以在前台買,會比房間裡的便宜。」

    南喬和許光塵動作同步的轉身,就看到前台小姐手中拿著一盒避/孕/套,嘴角掛著親切的職業微笑。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南喬一瞬間脫口而出:「我們自己帶了。」

    「不太夠,再買兩盒吧。」

    許光塵的接話也是脫口而出。

    然後南喬就看到許光塵走過去,淡定付費。

    背影仿佛再說,買的是防護措施嗎?

    不。

    買的是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

    許光塵就這麼拎著兩盒避/孕/套回酒店房間。

    出於職業本能,南喬端詳起盒子上的說明,忍不住調侃道:「你會用嗎?」

    許光塵背靠著牆壁,慢悠悠的說:「你不要說得好像和你沒關係一樣。」

    南喬聳肩:「和我有關嗎?」

    「沒關。」

    許光塵搖頭,唇角噙著好看的弧度,狹長的眼尾輕挑著:「畢竟你自己帶了。」

    南喬正在換鞋,聽到他的話瞬間熱氣上涌,還沒穿上拖鞋就一腳踢了過去。

    卻被許光塵的精準的抓住腳踝。

    溫熱的指腹輕拂過腳踝,許光塵緩緩單膝跪地,類似求婚的動作讓南喬心跳停了一拍。

    然後她看到許光塵拖著她的腳掌,修長如竹的手指,拎起一旁的拖鞋給她穿上。

    神情鄭重,動作優雅的仿佛在套戒指。

    不等南喬有什麼反應,許光塵就已經站起身。

    「拖鞋少了一雙,我讓服務生送一雙過來。」

    南喬愣愣的點頭,直到許光塵出門才反應過來。

    不是說讓服務員送嗎?怎麼他自己出去了?

    服務生送拖鞋過來的時候,許光塵還沒回來。

    這次旅行並沒有提前準備,所以也沒有縝密的旅行計劃。

    南喬只在出發前寫了三條想去的地方。

    她從包包里抽出那張紙條,許光塵推門走進來。

    手裡拿著一串冰糖葫蘆,遞給她:「附近沒有看到賣糖的,這個勉強算是了。」

    南喬咬著被糖衣包裹的山楂,酸甜瞬間斥滿口腔,連眼睛都亮了幾分,聲音都像是被甜意泡過。

    「這是我寫的計劃。」

    許光塵這才看到南喬寫的三條簡短計劃。

    「特色小吃、述緣寺和海邊。」

    許光塵意味深長的重複道:「述緣寺?你不應該是唯物主義嗎?還信這個?」

    南喬鼓著臉頰咬山楂,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他,極認真的點頭。

    「我現在信了。」

    大概是無能為力的事太多,只能寄希望於神佛。

    希望天意能夠助你。

    第40章

    海城的陽光格外的好, 灑滿整個房間像是明媚的春日。

    南喬鼓著臉頰仰頭看許光塵,腦袋像是剛從厚厚的圍巾里探出來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冰糖葫蘆的糖衣。

    臉龐清麗、明眸皓齒, 南喬的身上總帶著一種, 不問世事孤注一擲的勇氣。

    可她越是如此,許光塵就越想好好保護她。

    保護這世間難得的美好。

    南喬不解許光塵為什麼一直盯著自己,難道覺得她有些封建迷信?

    南喬把最後一口糖葫蘆咽下去, 神秘兮兮的說:「我上網查過了,據說這個寺廟很靈的,每天都有好多人去還願。」

    許光塵盯著南喬被糖衣潤澤過的紅唇,若有所思的問:「你想求什麼?」

    「那當然是——」

    南喬收回視線, 語氣隨意的說:「求姻緣啦。」

    許光塵驀然笑出聲:「我不就在你身邊,還需要求?」

    「怎麼不需要?你……」

    南喬抬眸,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光塵棲身含住紅唇。

    滾燙的氣息帶著薄荷的涼意纏繞上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 南喬似乎已經完全熟悉許光塵,在他吻上來的瞬間渾身栗粟, 卻也會本能的回應他。

    呼吸交融,熱氣環繞, 連四周氤氳的曖昧氛圍似乎都是酸甜味的。

    嘴唇的形狀被仔細描繪, 帶著攝魂奪魄地柔情。

    南喬就這麼漾溢地柔波里, 心甘情願地沉淪, 放任自己軟軟地靠在許光塵懷裡。

    視線逐漸蒙上一層薄霧, 許光塵在她缺氧前鬆開她。

    南喬揚著她水汽繚繞的眸子, 看到許光塵在她朦朧的視線中,舔了下因為輾轉而紅潤的薄唇。

    嗓音像是剛被調到舒適音域地大提琴:「很甜。」

    他微挑的眼尾泛著濕潤的紅意, 濃密的睫毛下眼波帶笑,明明他才是那個在人心上蹦迪,禍亂朝政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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