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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6:17:35 作者: 蘊星
    許光塵的下頜線很優越,無論什麼刁鑽的角度,完美的骨相都能扛得住,眼尾微挑帶著玩味狹睨。

    進門時脫了厚重的外套,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衣,領口敞著,黑色的襯衣和白皙的皮膚對比鮮明,喉結滾動似乎都帶著引誘的色彩。

    南喬忽然就理解了『色字頭上一把刀』的真正含義,就算他是來騙財騙色的,自己好像也不吃虧。

    南喬咬了咬下唇,絲毫沒有被他的提醒唬到,反而從眼睛裡迸發出赤/裸裸的興奮,甚至還有些期待。

    許光塵被她看的沒忍住笑出聲,神情無奈的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轉身繼續收拾,不再理她。

    住院這幾天,南喬惡補了好多警匪題材的影視作品,閒來無事也會和許光塵聊聊。

    她百無聊賴地掃視了一圈許光塵的房間。

    除了她剛從醫院帶回來的東西有些雜亂,其他的地方都很乾淨整潔,像是被打掃過的。

    南喬這才想到,酒店都有專門的清潔人員,嚴格意義上來說,許光塵的房間其實誰都能進。

    她偏頭問:「你的房間會有竊聽器嗎?」

    許光塵掃了他一眼,回答了一句似乎並不相干的話:「我之前是做刑警的。」

    南喬瞬間理解了他的意思,反偵察是他曾經系統學習過的一門功課。

    如果他發現了竊聽器,對竊聽他的人不利,但如果他發現不了竊聽器,估計竊聽他的人會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從而不相信他說的任何話。

    所以在他房間裡安裝竊聽器,確實是一件即吃力不討好又顯得很沒腦子的事。

    許光塵收拾好東西,南喬就在純夜住了兩天,直到烏加和齊思奇都到臨城了,南喬才準備回星醇。

    婚禮彩排在下午,烏加和齊思奇都是上午到臨城,南喬要接人,所以早早的起床洗漱。

    她正化著妝,有道直白的視線盯著她,許光塵側躺撐著手肘,睡衣的排扣沒有扣,肌肉線條十分清晰流暢,隱入被子。

    南喬畫著眉毛轉頭看他:「你看我幹嘛?」

    「你好看。」

    南喬白了他一眼:「不要打擾我,我快遲到了。」

    「要我送你嗎?」

    如果許光塵送她,那麼就意味著要把許光塵介紹給她的閨蜜們。

    許光塵的話很旁敲側擊,即使她拒絕,也不會顯得很絕情。

    但南喬抬眸間,笑著應了句:「好啊。」

    許光塵幾乎是瞬間起床換衣服,南喬的妝還沒畫完,他就已經洗漱完隨時可以出門。

    他們兩個人之間有種深深的不安全感。

    這種不安全感不是因為對彼此感情的不確定。

    而是一種外界的、不得不接受的因素。

    南喬不得不接受,她終究要把許光塵一個人留在臨城。

    許光塵也不得不接受,他如今對外的身份,實在不算是一個好的歸宿,而他也確實無法成為她的歸宿。

    甚至可能會成為她以後生命中的一個污點。

    他們的未來似乎是可以預見的悲傷,但此時此刻,他們都選擇了繼續往前。

    在火車站接到烏加的時候,烏加看到南喬身邊的許光塵時,眼睛猛地一亮,視線在兩人之間流轉:「這位是?」

    南喬笑了笑:「我男朋友。」

    聽到男朋友三個字,許光塵神情微動,眸中含笑,禮貌性的沖烏加點了點頭。

    烏加掩飾不住笑意,很不客氣的把箱子甩給許光塵,把南喬拉到一邊,小聲嘀咕道:「這個漢子不錯,有眼光。」

    說著,烏加又明目張胆回頭掃了許光塵一眼,才繼續道:「唯一的不足,就是有點太白了。」

    南喬毫不客氣的笑出聲,卻也沒反駁她。

    每個人的審美不同,烏加原本就是小麥皮,均勻健康,明眸皓齒,很搭她的個人氣質。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只有一種美。

    南喬和烏加說說笑笑正要去接齊思奇,南喬手機突然彈出劉晴雲的信息。

    劉晴雲這幾天很沉默,烏加和齊思奇在群里激烈討論的時候,她也只是發了一條信息囑咐了下,之後就沒再出現過。

    她們念著劉晴雲可能是在忙婚禮,也就都沒有打擾她,南喬也很自然的挑起接待烏加和齊思奇的任務。

    劉晴雲的信息並不是發在群里,而是私發給了南喬。

    【你接到烏加了嗎?】

    南喬以為她是關心,就回道:【接到了,放心吧。】

    【抱歉啊,婚禮儀式臨時取消了伴娘、伴郎的形式,畢竟婚禮主角是我們,不過你們都在貴賓席,也能接捧花,一會兒你幫我和烏加和齊思奇說一聲吧,我有點忙。】

    南喬笑容僵在臉上,一時甚至不知道該是什麼反應。

    雖然她來臨城不全是為了劉晴雲的婚禮,也有許光塵的原因,但最開始確實是因為大學時互為伴娘的承諾。

    好在南喬已經習慣了這個婚禮突如其來的變化,在接到齊思奇之後,就把劉晴雲的信息給她們看了。

    烏加和齊思奇不約而同的沉默了很久。

    雖然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些彆扭,但她們都是來見證劉晴雲的幸福的,既然是出於婚禮的考量,取消伴娘形式也無可厚非。

    齊思奇弱弱的問:「那我們下午,還去參加彩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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