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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6:17:35 作者: 蘊星
「我之前聽劉姐說,陳嚴敬喜歡未成年。」
「操。什麼鬼?」
「也不算是未成年,簡單來說就是,沒有長開的大人。」
「成年人的身體加上未成年的臉?」
「沒錯,他喜歡發育良好的身體和極具幼態的臉。」
「玩的還挺花,這麼一想,他之前的情人好像都是這個類型。」
「對吧,特別是他現在的這個,二十多歲的人偏偏長了一張是十幾歲初中生的臉,估計是最合他心意的一個。」
「怪不得跟他跟的最久。」
「被他折騰的也最久,我聽說陳嚴敬床上很變/的。」
「呦,你聽誰說的呀?」
「你管我聽誰說的。」
外面說說笑笑的聊天聲漸行漸遠,那兩個女人似乎只是來補妝,並沒有進隔間。
南喬站在隔間裡,止不住的反胃,滿腦子都是那個女生被陳嚴敬攬著腰的畫面,以及她出於生物本能瑟縮的恐懼。
南喬走到洗手池洗了把臉,臉頰的水珠低落的瞬間,南喬從喉嚨里硬生生擠出兩個字。
「變態。」
聽到那些話之後,南喬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又因為一個沒有具體時間的等待,太過消磨。
她想先離開,卻發現不僅電梯不刷卡進不去,連樓梯不刷卡也沒辦法開門。
她就只能這麼等著。
從自願等待到被迫等待,南喬越來越百無聊賴。
這個房間沒有一扇窗戶,只有側面的一面牆上貼滿了棱形的彩色玻璃,正好能照出南喬的全身。
因為這兩天關於魚尾裙的爭執,南喬沒有穿魚尾裙,只是穿了一件奶白色的紗質長裙,外搭了一件黑色長款針織開衫,看起來慵懶隨性。
女生總會不自覺的在任何可以被稱之為鏡子的地方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
大概是昏暗的彩燈氛圍,讓南喬覺得此刻無比適合拍照。
拿出手機卻提示電量低。
南喬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仰頭靠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昏暗的燈光下,過於安靜的房間,總能勾起一些迷濛的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南喬聽到門外有細細簌簌的說話聲,聲音極小。
這裡的隔音很好,她怎麼會聽到說話聲?
南喬睡眼朦朧的看向包廂門,才發現包廂門是半掩的,並沒有被關好。
她伸了個懶腰,像個樹懶般緩緩起身,準備去關門。
「你抓的那個人我都不認識,為什麼會指認我你心裡清楚。」
「我還真不清楚。」
這懶散的調子像極了許光塵的聲音。
「許塵,我們可是要一起共事的,你這樣陷害我不合適吧。」
「我只負責抓,你有空在這裡和我扯皮,不如去查一下,到底是誰在陷害你。」
「怎麼?你還不承認。」
許光塵低笑了聲:「陳嚴敬,我們之間又沒有利益衝突,我也不肖想你的位置,我為什麼要陷害你?你不如去查查誰更想把你拉下去。」
一陣沉默之後,南喬聽到一道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隨即電梯門刷卡機傳來「滴」的一聲。
南喬低著頭,分析著剛剛許光塵和陳嚴敬幾句話里的信息。
許光塵抓的人,陳嚴敬口口聲聲說在陷害他。
難道是那天在巷子裡被許光塵抓的人?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話,陳嚴敬確實是被陷害的。
因為那個人是被許光塵的一支煙威逼誘供出的陳嚴敬。
但是許光塵又把矛頭指向了陳嚴敬內部,讓他去自相殘殺。
許光塵到底要做什麼?
南喬正想的出神,陳嚴敬臨上電梯之前又說了句什麼。
距離太遠,她聽的並不真切。
「林爺說的沒錯,你都三十了,該考慮穩定下來了。」
陳嚴敬離開後,許光塵站在門外靜默了許久才推門進來。
他似乎並不詫異南喬站在門邊,進門後就徑直走向沙發坐下,手臂搭在椅背上長腿交疊,微揚著下巴,有種老子天下第一帥,誰都不愛的氣質。
這個痞痞的樣子,南喬好像夢回三年前,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輕鬆了些,毫不掩飾自己剛剛偷聽的行為。
「穩定下來?你覺得我怎麼樣?我們醫生很穩定的。」
許光塵撩起眼瞼看向她,剛要開口就被南喬打斷。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又來了?」
南喬抱著雙臂靠在門邊,聳了聳肩繼續道:「只能說你之前的行為沒有嚇退我,還有什麼更可怕的事情嗎?」
許光塵動作緩慢的打開桌子上擺放整齊的威士忌,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飲而盡。
隨後拎著瓶子繼續倒酒,語氣輕緩不帶任何情緒的說:「你為什麼那麼確信,我是個好人?」
「我相信你。」
南喬的視線移到了他袖口處的傷疤,「也相信它。」
許光塵跟著她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抬手把微卷的袖子拉下來擋住了那道疤。
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他像是在拿酒解渴一般。
不一會兒,酒瓶就見了底。
許光塵抬手又拎了一瓶,才繼續開口:「想得到你的信任還挺容易。」
眼看著一瓶酒又要見底,南喬走過去奪走了他手中的酒瓶,力氣不小的放在了面前的玻璃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