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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00:16 作者: 匪夢
不對勁。
想到上回去林又夏寢室, 她寢室里也沒有鬼氣,楚程的臉色逐漸古怪起來,上下打量林又夏兩眼,遲疑道:「不會那麼倒霉吧……」
林又夏:「?」
楚程問:「除了頭髮被拔之外,還有別的異常麼?」
「有!當然有!」林又夏立刻掀起自己的袖子, 「之前出現的那些傷還在,而且我的文具莫名消失的情況也沒有緩解,反而丟得更勤快了!」
他們高三每個周末都有周考,上個周末考試的時候,她就因為文具全部消失,差點交了白卷。好在這種小考試不會打亂班級排序,同考場都是自己班上的人,她找人借了文具,才考下來。
縱使是這樣,她也精神緊繃,全程死死抓著自己借來的那些文具,生怕一個不留神就丟了,到時候再買一份還給同學事小,萬一那些文具有什麼特殊意義,欠人家的人情可就不好還了。
說起考試,林又夏又想起來一件事,痛苦地說道:「還有我寫字有人扒拉我的情況,也還在。這個月本來有個書法競賽,班主任想讓我去的,結果我寫字寫成那樣,直接把機會給了另外一個同學……」
現在競賽雖然大多都不給高考加分了,但是如果能進入國賽,代表省隊參賽,對目標是某些特定高校的學生來說是有加分的。
林又夏已經高三了,一分之差就是幾十上百萬人的差距,她錯失了這個機會,不知道要差出去多少排名,所以才這麼難受。
楚程不懂這些,但是也能聽出林又夏的焦急,思考片刻問:「你說的這些情況,一般都是發生在什麼地方?」
「隨時隨地!」林又夏最苦惱的就是這個,「只要我拿起筆,就會有股看不見的力量扒拉我,不過我胳膊上那些痕跡只有我睡覺的時候才會有,醒來就有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弄出來的。」
楚程若有所思,想著要不然再去一趟林又夏的寢室算了,可又想到自己上回去的時候,這些情況就已經存在了,他當時沒發現有什麼異常,這次去了,說不定也是一樣的結果。
蔣逸似乎不太喜歡進別人的寢室,又不讓齊彭彭加他的微信,搞得他現在叫人也不好叫。
正糾結著,蔣逸已經去把天台旁邊放著的舊桌椅搬了過來,順便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拍在林又夏跟前:「寫,現在就寫。」
林又夏:「……」
這語氣活像是在逼供似的。
老實說,雖然楚程經常禍害她頭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林又夏心裡還是更害怕蔣逸,總覺得他跟傳說中那個能嚇哭小孩兒的校霸是一個風格,暗地裡還在想他會不會是校霸那一方的,只不過跟楚大師的關係好。
林又夏老實的拿起筆:「寫、寫什麼?」
「隨便啊!」蔣逸一副你問我我怎麼知道的表情,「就寫那個……那個……《花木蘭》?必修的那個。」
「……那是《木蘭辭》。」林又夏一臉無語,「而且那是初中的課文。」
蔣逸:「…………哦!」
面對林又夏質疑的眼神,和楚小程疑惑的挑眉,蔣逸難得的紅了一張臉。
林又夏想了想,正好最近背到《長恨歌》,乾脆默寫這個算了。
說起來也奇怪,她以往一動筆,那股莫名的力量就會出現,把她的筆朝任意方向扒拉,一點規律都沒有,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楚程站在旁邊,她寫的前面幾個字居然都是正常的。
她從小學開始就練習書法,這麼多年下來書法功底很足,蔣逸一看就明白過來,她為什麼會那麼篤定自己如果沒出事的話,班主任一定會選她了。
林又夏的書法寫得是真的漂亮,蔣逸說不上來別的,但是就感覺她的字里有一種別的高中生沒有的味道,大概是語文老師課上常說的「風骨」。
再一想自己寫的那個狗爬字,蔣逸老臉一紅,偷偷瞥了眼旁邊的楚小程,暗下決心:不光要複習初中課程,他還得把字練好!
哪有當老師的寫一手狗爬字的?
一切都是為了奪回倒數第一!
楚程並不知道自己的二貨同桌在想什麼,他對書法有些見解,看了林又夏的字也覺得好,不由得開口:「你這不是寫得挺好?」
林又夏也覺得奇了:「不對啊,之前不是這樣的……難道是因為大師在旁邊,那玩意不敢作祟?」
那可就不太妙了。
那東西不出現,楚程就抓不到它。林又夏總不能帶著楚程上場寫字,到時候獎還不一定能得呢,先被其他選手戳脊梁骨,說她名氣沒有,排場挺大,一個屁大點的比賽,還帶書童。
楚程明白她的顧慮,心說這個邪祟還挺機靈,居然知道趨利避害,比之前遇到的那些厲鬼都要聰明,該不會又是個狠角色?
這麼想著,楚程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思考片刻,給自己和蔣逸身上都貼了張符,並叮囑林又夏:「這錢從你的會員卡里扣。」
林又夏:「…………」
雖然楚程牛逼,但她還是要說一句。
這道觀真是無論怎麼看,都很讓人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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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程給自己和蔣逸貼了符之後,現場的氣氛果然就不一樣了。
本就沒什麼人來天台陷入一陣寂靜,就算林又夏心知自己身旁站著兩個大男生,但也只是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才記起來,一時不注意的話,幾乎都感受不到楚程和蔣逸的存在,好像兩個人只是她的臆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