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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卷166、肚子裡是啥

2023-09-18 18:30:31 作者: miss_蘇
    正文 七卷166、肚子裡是啥

    作者:

    塔娜倒是笑了。「主子怎忘了陳世官的誓言旦旦去?您是正宮國母,又豈是他一個小小的九品醫士就敢欺瞞去的?」

    「況且事到如今,忻妃這胎註定已經不對勁兒了,這便自然是陳世官的功勞。」

    那拉氏一想也是有理,便得意地勾了勾唇角,「那我就放心了。」

    折騰了一個晚上,忻妃什麼都沒生出來,除了將自己折騰了個筋疲力盡,也將孫氏和武氏這兩個老太太給折騰得差點兒「離了核兒」。

    天亮時分,那拉氏也熬不住了,瞧著裡頭的樣子,忻妃自己都快睡著了,看樣子便也暫且沒什麼動靜了。

    那拉氏便打著呵欠起身,叫了孫氏來單獨問話。

    孫氏原本就是那拉氏選中的人,可是之前卻叫那拉氏有些失望。這便單獨來回話,不由得又是小心翼翼。

    那拉氏瞟著她,「折騰了大半宿了,還沒生下來。依著你的經驗看,這又是怎麼回事兒了?」

    終究忻妃鬧著肚子疼,這才過了一宿去,孫氏倒不敢將話給說絕了,這便垂首猶豫著委婉道,「按說,從肚子疼到分娩,這當中的確也還是有隔著些天去的。忻妃主子從昨兒這才剛開始有動靜兒,便是昨晚沒生下來,怕是得再等幾天去吧。」

    那拉氏聽著便樂了,卻扭過頭去沒搭理孫氏。

    塔娜這便笑道,「孫姥姥可真是忠心耿耿。這回伺候忻妃主子臨盆,孫姥姥便一顆心全都系在忻妃主子和皇嗣身上,倒忘了自己是怎麼進這宮裡來的。」

    孫氏嚇壞了,慌忙跪倒,「奴才自不會忘了是皇后主子下旨叫奴才來的奴才如何敢不心向著主子娘娘去?只是,只是,此事重大,奴才也沒那個膽量」

    那拉氏聽得不耐煩,一側棱眼睛,「夠了你怎麼想的,便留在你自己心裡頭吧,沒必要說出來,我也懶得聽。」

    「總歸你安的什麼心,我只需去看你是怎麼做的就夠了。你如今到忻妃宮裡伺候,也三個月去了。你這四個月里怎麼說怎麼做的,我也自然都看在眼裡。」

    那拉氏說著狠狠盯一眼孫氏,「也同樣兒,都記在了心裡。」

    皇后主子這話,這是擺明了已經要記她的仇去了不是?

    孫氏大驚失色,連忙跪地磕頭,「奴才不敢,奴才啊萬萬不敢啊!」

    那拉氏又不搭理她了,只塔娜接過話茬兒來,似笑非笑道,「姥姥不敢?姥姥說是不敢,可是該做的卻也都做了。既然做都做得出來,姥姥何必嘴上還要說什麼不敢去呢?」

    孫氏絕望地閉上眼睛,向上叩首道,「回皇后主子,依著奴才看,忻妃娘娘的胎,已是生不下來了。」

    那拉氏這便如剛知道一般,轉回頭來盯住孫氏,「孫姥姥怎麼這樣說?不是剛折騰一個晚上麼?興許多折騰幾個晚上,就生得下來了。」

    孫氏一再叩頭,「回皇后主子,是真的生不下來了忻妃主子她,肚子裡是一動都不動。若絲臨盆,皇嗣該在裡頭轉胎,這才能內外一併使勁兒去。可是忻妃娘娘肚子裡頭半點動靜都沒有,那便咱們在外頭不管使多大的勁兒,也是無濟於事的啊!」

    那拉氏終於笑了,讚許地望住孫氏,「那武氏呢,她又怎麼說?」

    孫氏忙道,「武姥姥她早就說忻妃主子的胎已經沒了,反倒是奴才想著小心謹慎些,這才勸說著武姥姥再等些日子。」

    那拉氏緩緩點頭,「哼,既然你們二位姥姥都這麼說了,那還折騰個什麼勁兒呢?叫忻妃自己遭這零碎兒的罪不說,你們兩位姥姥不也得跟著黑夜白天地熬去?便如此時,便是一晚上熬過去了,忻妃自己都睡了,你們兩位卻還是得輪班陪著,以防她忽然又有動靜了。」

    塔娜不失時機跟著敲邊鼓,「不光你們得陪著,便連皇后主子和我們,都得一起陪著去!你們陪著,那是職責所在,那皇后主子呢,堂堂正宮國母,憑什麼就陪著這麼一宿一宿地乾熬著去?」

    孫氏自是聽明白了,滿道,「奴才這便去知會宮殿監的值房,就明白告訴他們,忻妃主子的胎已是無望了。」

    那拉氏這才滿意地點頭,「嗯,這便去吧。皇上和皇太后兩邊兒,也都等信兒呢。想來這一晚上,怕是都沒睡好。」

    .

    這一晚,實則整個後宮都沒大睡好。

    婉兮早早便起了身,剛喝了碗熱粥,語琴便到了。

    「聽見了沒有,都傳說忻妃昨晚兒上折騰了一個晚上,手都在繩子上磨禿嚕皮了,可也什麼都沒生下來。」

    婉兮點頭,卻不敢就此便放鬆下來,只淡淡道,「終究這才頭一個晚上。姐姐別忘了,我生小七那會子,身子開骨縫兒費勁,倒是剛報遇喜的時候兒,肚子就已經開始疼了。算到臨盆之時,是疼過了兩個月去才生。」

    語琴雖說自己沒生過,可是卻反倒篤定,「你那是七個月的時候兒開始疼,算到臨盆之時疼了兩個月去,都在合理的懷胎期間內。可是她呢,她十二月二十五就報了遇喜,到此時已經整整三個月去,也就是說她十月懷胎已滿!」

    「難道說她這會子生不出來,還要再等兩三個月去麼?懷胎十月,瓜熟蒂落;可是她懷到十二、三個月去的,她是想生出個什麼來?」

    「她怕是想要生出個哪吒三太子來唄!」玉蕤從外頭進來,含笑接上了話茬兒。

    叫玉蕤這麼一插科打諢,婉兮便也忍不住笑了。

    可不嘛,李靖的夫人據說懷胎三年,才誕下那位哪吒三太子來的。

    「說不定忻妃真的肯用這個故事,來說她自己肚子裡孩兒的神異去。」婉兮也忍不住輕哂。

    玉蕤哼了一聲兒,走過來道,「我剛設法探聽了內務府那邊的動靜,原來一大清早兩位守月姥姥都都說忻妃的孩子已經沒了。她們兩人已經聯名稟明了皇后,由皇后首肯,這便已是正式知會了宮殿監總管王常貴去,由宮殿監已是派人分赴九洲清晏和暢春園,回稟皇上和皇太后去了。」

    婉兮和語琴都不由得抬眸。

    語琴更是按捺不住,著急地問,「忻妃的孩子,果然已經沒了?」

    玉蕤點頭,「兩位守月姥姥一起,自不應該還有看錯的。況且這事兒干係到她們自己的身家性命呢,她們哪兒敢胡說去?」

    .

    婉兮雖竭力平靜,可是心下卻也同樣激越成了鼓聲一片。

    她已是分不清楚,那鏗鏘的齊聲律動,究竟是自己的心跳聲,還是耳畔迴響起來的幻聽了。

    她一手攥緊語琴,一手扯住玉蕤。

    知近的姐妹都知道,她等忻妃這一天,已是等了多久!

    語琴也激動得眼圈兒都是紅的,卻還是忍不住嘀咕,「可是忻妃那肚子,怎麼直到如今還是鼓著的?雖說不是臨產前的大小,可卻也這幾個月來著實鼓著的」

    婉兮和玉蕤都搖搖頭。

    婉兮深吸口氣,垂下頭去,唇角藏住迫不及待的笑。

    「這一切自是唯有問皇上才能知曉。姐姐別急,這一切距離揭曉,已近在眼前了。」

    .

    因忻妃家世貴重,便連皇太后得了信兒之後,都難得親自從暢春園過來。

    皇帝雖然比皇太后晚了一步,卻也終於還是姍姍遲來了。

    皇帝、皇后、皇太后三宮齊集,一同在正殿落座,一起問兩位守月姥姥的話。

    孫氏和武氏小心翼翼將她們兩個這幾個月來在忻妃身邊兒伺候,卻都沒摸到胎動的情形,再向皇太后說了一遍。

    皇太后便也驚住,盯住她們兩人問,「你們兩位都是經驗豐富的姥姥,是宮裡皇嗣誕生之時倚重的老人兒。孫氏你既然從十二月起、武氏你從二月起,既然都沒摸到忻妃的胎動,你們兩個為何不早早來報?」

    孫氏和武氏都連忙跪奏,「奴才豈敢欺瞞?其實是,是」

    皇帝在畔悠然揚眉,「皇額娘冤枉她們了。實則孫氏早就回過兒子和皇后了,是忻妃自己否認,言之鑿鑿說她自己每日早晚還都能摸得到胎動,還叱責孫氏不濟事。」

    「兒子雖說相信孫氏的經驗,必定不至於出錯兒;可是兒子終究卻也得給忻妃個機會,這才姑且認為是孫氏說錯了,兒子做主,又給忻妃宮裡添了一位守月姥姥武氏去。」

    皇帝說著抬眸瞟了皇太后一眼,「這個武氏,還是兒子親自挑的,自不會出錯兒去。」

    孫氏和武氏便都一起伏地道,「奴才二人自是早就回明了,只是忻妃主子堅稱是奴才二人說錯了。奴才兩個又不敢違拗忻妃主子,這便只能陪著忻妃主子一起熬著日子,等到臨盆之日,便是此時,自然水落石出。」

    皇太后懊惱地閉上眼睛,「再宣太醫來!守月姥姥興許還有差池,總歸要等太醫來定!」

    皇帝輕哼一聲兒,「皇額娘說得對,得宣個有權威的御醫來才行。」

    毛團兒機靈,立時從皇帝這話里聽出了意思來,這便忙跪倒接旨,「嗻,奴才這就去請御醫來!」

    毛團兒滴溜出去,倒叫皇太后愣了愣神兒,指著毛團兒的背影問皇帝,「怎,怎麼是他?」

    皇帝嘆了口氣,「這奴才當年犯了錯兒,叫兒子給罰去給皇祖看守皇陵去了。只是他終究是從小就在兒子身邊兒伺候的哈哈珠子太監,與兒子情分深,也一向得用。他更原本是李玉的徒弟,兒子是指望著由他來替李玉」

    「李玉年歲大了,出宮養老,如今又已是故去有年。兒子時常夜來夢回,總想起自己小時候兒。那時候兒陪在兒子身邊兒的,倒是李玉和這個奴才。」

    「兒子終究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到了這個年歲,難免念舊。況且這個奴才在皇陵這幾年,也是真心悔過。這幾年的日子倒也叫他贖了罪去了。兒子這便趁著此次謁陵,就將他給帶回來了。」

    皇太后自是也記得兒子身邊兒這個猴兒似的哈哈珠子太監。

    皇太后嘆息一聲兒,「算算年歲,他今年也都三十多了。」

    皇帝點點頭,「可不是?他年輕的時候兒仗著兒子信任,這便做事兒毛毛愣愣。如今年過而立,終於能沉穩下來,好好兒替兒子辦事兒了。」

    皇太后想到李玉,便又是嘆息一聲兒,「李玉當年也是你皇祖父身邊兒的哈哈珠子太監,待得你到了你皇祖身邊兒去,你皇祖便將李玉撥給了你,由李玉來伺候你去。」

    「李玉伺候得精心,叫我這些年心下都是感念去。李玉實在是忠僕,老了老了出宮去,卻還是到了你皇祖父的皇陵邊兒上去他伺候了你這些年,已是完成了你皇祖父交給他的差事去,他這便是去跟你皇祖父交差,最後也是陪在你皇祖父身邊兒了。」

    說到此處,皇帝的眼也已經紅了。

    只是身為天子,如何都不能為一個太監落淚。皇帝便深吸口氣,抬眸望向天棚,淡淡一笑,「是啊。毛團兒是李玉的徒弟,便是曾經犯錯兒,卻終究是旁人都比不了的。故此兒子才堅持將他帶回宮來,叫他也終老在兒子身旁吧。」

    皇太后也是感動,便將心底那點子疑慮,倒也都盡數釋懷了去。

    唯有那拉氏垂著頭,雖未摻和母子兩人對此事的對話,卻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

    少頃毛團兒終於請了「御醫」來了。

    不是旁人,正是施世奇。

    皇帝既然叫去請「御醫」,那以陳世官比芝麻還小的九品醫士,自是沒資格進來到皇太后面前奉差。

    宮裡這最高職銜的御醫一共也沒幾位,皇太后一見來的是個御醫,又聽說是一向都是在忻妃宮裡當值的,這便也放心。忙殷殷吩咐,叫去仔細給忻妃號脈,看忻妃的胎究竟在還是不在了。

    施世奇自不敢怠慢,忙入內請脈。

    樂容和樂儀親自伺候,樂容垂下床帳,樂儀用帕子覆在了忻妃手腕上。

    忻妃的胎出了問題的事兒,整個後宮都已經傳開,卻反倒是忻妃自己宮裡的人不敢言語一聲兒。此時的忻妃尚且不知道外頭已經傳成了什麼樣兒去,這便依舊端著架兒,再加上心虛,怕被施世奇給瞧出什麼來,這便怒喝道,「這是哪兒來的規矩?我此時正在臨盆之際,如何方便一個男子近身來?還不退到暖閣外去?!」

    樂儀忍不住翻了翻眼皮,如今她心下當真是對忻妃越發不耐煩了去。

    「叫御醫退到暖閣外去?主子,那御醫又要如何診脈?」

    忻妃咬牙切齒道,「叫他懸絲診脈?」

    連樂儀都要笑了,「主子您是當真?」

    隔著屋裡屋外,就靠一根繩兒拴在手腕上,就能憑那根繩上傳導而來的微微脈動,來窺知脈象去?

    雖說「懸絲診脈」的傳說,在後宮裡千百年來都在傳揚,可是說到底,那不過只是走個形式。

    終究御醫講求的是「望聞問切」,切脈倒是排在最後的。故此太醫們當真要用這法子給內廷主位們看診的時候兒,實則還是要先透過嬪妃們身邊兒的官女子們描述病情去的。

    可是這會子,樂儀和樂容還有那個耐心煩兒,幫著忻妃描述病情麼?

    況且忻妃自己究竟怎麼回事兒,她與樂儀和樂容還人心隔肚皮呢,樂儀就更懶得再去替她圓這個謊了。

    可是忻妃卻還是堅持,「就這麼辦!」

    樂儀這便聳了聳肩,從忻妃手腕上抽走帕子,轉而尋了一根長長的絲線來,一頭兒拴在了忻妃手腕上。

    那邊廂樂容已是客客氣氣請了施世奇到碧紗櫥外坐,樂儀便也將絲線的另一頭兒給遞了出來。

    施世奇沒急著開始切脈,反倒循著慣例先求助地望樂容,「倒不知忻妃娘娘她」

    樂容也不想再兜著了,這便壓低了聲音道,「這幾個月來實則一直漏紅。不過肚子倒是一直鼓著的,只是肚子鼓起來的大小,一直沒太大變化。」

    施世奇便是一皺眉,終於將指尖搭到了絲線上去。

    良久,施世奇不敢輕易下論斷。

    大約都過了半炷香的時辰去,施世奇方有些尷尬地問樂容,「倒不知忻妃娘娘這幾個月來一日出恭幾次?」

    樂容也被問得紅了臉,咳嗽了聲兒,壓低聲音道,「哪裡是一日幾次?這幾個月來,是幾日才有一次。」

    施世奇張了張嘴,自己也是尷尬得趕緊垂下頭去。

    樂容瞧出有事兒,忙低聲問,「施御醫怎地問到這個?」

    施世奇多年在忻妃宮裡當值,與樂容也有多年交情,這便也不隱瞞,低低道,「娘娘肚腹凸起,下官這會子倒是擔心,娘娘實則是——腸燥便秘。」

    樂容也驚得張大了嘴。

    .

    施世奇不敢耽擱,收了絲線,在碧紗櫥外給忻妃跪安告退,這便急急忙忙回到前殿,在三宮面前回話。

    皇太后自是久等了,都不等施世奇跪倒行禮,這便忙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先說話兒吧!」

    施世奇尷尬地道,「依微臣看,忻妃娘娘果然是——喜脈已無。」

    御醫都這樣說,皇太后雖說震驚,卻也不能不嘆息一聲兒。

    「可這話是怎麼說的?她自己都說還有胎動,更何況她的肚子也一直都鼓溜兒著不是?」

    皇帝在畔瞧著,輕嘆一聲兒,「施世奇,有什麼話便當著皇太后的面兒,明白回奏。沒的叫皇太后再跟著擔心了去。」

    施世奇知道皇上自己就精通醫術,皇上既然都這麼說了,怕是皇上心下也已經有數兒了。

    施世奇這便更不敢隱瞞,忙道,「既然已無喜脈,卻肚腹依舊鼓脹,微臣瞧著是——脾虛腸燥之狀。」

    皇帝做大驚狀,「也就是說——是漲肚、便秘?」

    那拉氏猛地也是一笑,沒來得及收住。叫皇太后橫過來盯了她一眼,她趕緊垂下頭去。

    不過卻還是忍不住與塔娜低聲道,「虧她還非說肚子裡是皇嗣,卻原來——都是屎啊!」

    .

    施世奇告退而去,忻妃隔著碧紗櫥,心下便有些不穩妥起來。

    見樂容和樂儀收了絲線進來,她便忙問,「施世奇切出什麼來了?他與你們說了沒有?他又到皇上和皇太后跟前,去說了什麼話來?」

    樂儀已是懶得再搭理忻妃,唯有樂容還有些於心不忍,這便繼續遮掩道,「主子放心,施御醫說主子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忻妃眯眼盯著樂容,「那他的意思是,我的孩子也沒事,是不是?」

    樂容被難住,挑眸求助地望一眼樂儀去。

    樂儀指頭繞著那絲線,悠閒地打轉,緩緩道,「都說母子連心,皇嗣的情形原本主子心下最清楚去。主子都堅信皇嗣無礙,那必定一切都是好的。」

    樂儀用忻妃自己的話,將忻妃給堵了回去。

    「終究那施世奇是懸絲診脈的,他又能看得懂幾分去呢?」樂儀眸光清淡。

    「他當真什麼都看不出來?」忻妃還是不放心,這便緊盯住樂儀不放。

    樂儀聳聳肩,「主子說呢?這世上當真有大夫能憑著那麼一根長線,就能隔這麼遠,都能摸得明白脈象去麼?」

    「主子堅持叫施世奇懸絲診脈,難道不就是放心這法子去麼?」

    忻妃淺淺鬆了口氣,卻還是道,「樂儀,你到前殿去盯著些兒,探聽探聽他們都說什麼了。此時唯有你們連個才能叫我放心,除了你們,我誰都信不過。」

    樂儀將那絲線又在指頭上繞了繞,雖有些不情願,卻也還是轉身去了。

    忻妃這才收回目光來,不由得盯住樂容,「樂儀這些日子,是發生什麼事兒了麼?又或者,是我什麼時候兒得罪了她去?」

    樂容心下也是一凜,也是覺著樂儀這些天的確是有些落了痕跡去。

    樂容便連忙道,「沒有啊,主子是多慮了。實則樂儀也是為了主子臨盆之事心急如焚。關心之切,這便情緒不穩,還請主子體諒。」

    忻妃緩緩點了點頭,「若是如此,倒也罷了。否則我必第一個饒不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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