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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6:11:46 作者: 珩一笑
    最適合身高腿長、腰背挺直的男人穿。

    只是很可惜,能把這一套穿出禁慾感的,向楠還沒見過。但程如珩做到了。

    他清瘦,肩寬腰窄,體態之好,是行走的衣架子。

    程如珩揚了下眉,向楠特別喜歡他這個小動作,眉峰上抬,有種儒雅的風流,他問:「你新買的?」

    「對啊,新年禮物。」她上下打量一番,為自己的眼光滿意,「挺合身的。」

    向楠讓他背過手,拿領帶在他手腕上繞了一圈,又一圈,沒打死結,撫了撫他的衣領,「待會兒別弄壞了,還挺貴的。」

    年前去商場買的,打了折扣也不便宜,花了她半個月工資。

    程如珩由著她擺布。

    她又趿著鞋出去,回來時手裡多了根紅綢緞帶,他沒記錯的話,那是酒盒上的。

    眼睛被蒙上,不是完全的黑暗,光從縫隙透進來,看到她的身影在晃。

    他記得她今天穿的什麼,黑色的吊帶睡裙,V領,下擺將將到大腿。

    向楠又出去了,還帶著詭異的,興奮的步調節奏。

    估計她早就想這麼做了。

    她的手覆上來,可刺骨的冰。最敏感的地方被人這麼碰,程如珩一下就咬緊了牙,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向楠。」

    第49章 第四十九陣風

    ◎要嗎?◎

    向楠的確手癢, 要來采一采祁大這枝花。

    ——長在溫室里,被灌以最高級的養料和水,悉心呵護, 長勢最喜人的那一朵。天生就是等著人去觀賞,奈何被套上保護罩, 唯有緣人得以採擷。

    領帶綁得不緊, 以一個成年男人的力量,幾秒就可掙脫開, 但程如珩甘心做出被束縛得動彈不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

    為了滿足向楠那奇奇怪怪的想法。

    在這樣的前提下,他的那聲威脅沒有半點危險性。

    向楠用冷水泡過手,冬天水冰, 一時半會,她的手回不了暖。

    他則是正常的體溫,她讓他如墜冰窟。

    她的指尖在頂端輕輕地刮過,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更明顯了。

    像什麼呢?

    像大旱的天,嚴重缺水的土壤, 幹得龜裂開, 露出枯樹的根, 在地錶盤根虬結著。

    他完全地立起來了。

    而她完全地坐下去了。

    向楠說:「程老師, 你把我填飽了。」

    她是行動派, 心急,盛宴已經上桌了,她當即就要動刀叉享用佳肴美饌。

    白襯衫用的料子上乘,不能手洗, 向楠捨不得把衣服攥皺了, 一手攬他的脖頸, 一手撐著床面,腰在用力。

    新換的床單,是程如珩的風格,簡約,沒有多餘的紋路。鋪得沒有一絲褶皺,上面還有洗滌劑的淡香。

    然而空氣中漸漸彌散的,卻不同於此。

    程如珩說:「所以你為什麼讓我這麼穿?」

    「帥啊。」向楠伸了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上,「噓,別說話,你是被做的人,沒有提意見的餘地。」

    嗯,對,作為被「做」的人,程如珩只能乖乖地配合。

    她愈發熟稔,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也摸清他喜歡的點。她上半身微向後傾,腰彎出彎刀一樣的弧度,又狠又厲。

    向楠比他先到,她趴在他肩頭,又喘又笑,上氣不接下氣,「程老師,你這輩子有被女孩這麼欺負過嗎?」

    「別說女生,男生都沒有。」

    班上被欺負排擠的,往往膽怯、懦弱、處於弱勢,程如珩是強大的,誰會這麼欺他?

    向楠不怕。

    她完全是過河拆橋,用完他,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其實領帶已經鬆了,程如珩抽出一隻手,掐住她的腰,粗魯得她疑心,他是不是被其他人附身了。

    他說:「你就是欠的。」

    向楠收不住笑,「欠什麼?」

    她夾夾他,像得到某個潮流新玩具,想找出它所有的玩法,「說啊,欠什麼?」

    程如珩不作聲了,暗自較勁,想把她逼得說不出話來。

    但向楠別的不行,執著起來是一頂一的強,哪怕話音破碎,她都要得到答案,「程老師,我欠什麼?嗯?」

    好新奇啊,程如珩說髒話。

    他是程如珩哎,從小受各種規矩的約束,從不超出家庭、學校給他劃分的界限,規矩得像機器人。

    但也有不規矩的時候。

    他在她耳邊吐出那個字,明明是極髒極穢的字眼,她卻覺得動聽極了。

    「我愛聽,多說點。」

    程如珩死活不肯再說,肉眼可見,他耳根熱得發紅,他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說這種話,更別提是對女孩子。

    他以沉默應答她所有的調戲和揶揄,管她是抓是咬還是掐,反正怎麼都不開口了。

    論忍,她是比不過他的;論耐力,他也比不過她。

    這是一場持久戰。

    每次打到最後,總要有一個人投降或者戰敗的,這回是向楠認輸,她要是再追迫,她的腿就要青了。

    結束的時候,程如珩身上的衣服還是好端端的。

    向楠推了把他,他順勢躺到旁邊,光對著眼睛刺,生理性淚水快流出來,他下意識地橫過手臂擋住。

    他皮膚白,還有她抓出來的紅印。

    她感覺磨得有些疼,扭頭,聲聲控訴:「你只知道做,都沒親過我,男人果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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