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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8:12:29 作者: 雪珊瑚
喬以嫿琢磨,厲瑾之這傢伙 ,是不是打算把婚紗照也省了?頭一回結婚沒照,這回就這樣打她?
「我給你們唱首歌,祝你們新婚快樂。」有個長相文靜的女孩子把杯盤擺好,倒上不同份量的酒,拿著筷子輕敲,唱起了一首民謠。
這個姑娘嗓音條件特別好,絕對不比那些明星差,甚至更好。看她的衣著打扮,很普通,渾身上下最值錢的估計是她脖子上戴的那根細細的金項鍊。
但是姑娘眉目清秀,不見半點貧酸氣,反而一身陽光,朝氣蓬勃。
喬以嫿靠在厲瑾之的懷裡,聽入了神。
像她和厲瑾之、安御君這些人,好東西唾手可得,揮金如土,幾萬幾十萬已經不算錢了,唯有這樣的恬淡生活最難享受到,唯有這些乾淨且熱鬧的人群最難接近到。
她們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也不認識這些姑娘,大家說說笑笑,盡情歌唱,讓人放鬆到像能飛起來。
「不行,這個太淡了。」那個打扮入時的姑娘喝了酒,酒興上頭,把放在一邊的拖把拿過來,立於中間,抓著拖把杆跳起了鋼管舞。
這個性|感啊!讓那三個男食客看直了眼睛,跳完了還在繼續叫再跳一個。
「你讓本姑娘跳就跳啊?」大家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團。
那三個男的也挺會來事,端著酒過來給厲瑾之和喬以嫿敬酒。
「兄弟,恭喜了,媳婦漂亮啊!」
厲瑾之笑笑,和他們一一碰杯。
米酒甜,但後勁足,一輪輪地敬過來,厲瑾之喝了二十多杯。
這絕對是喬以嫿最近一段時間過得最棒的一個晚上!那些厲瑾之自作主張太過強勢帶來的不悅,在笑鬧中化成青煙,被串兒香,被歌聲,被米酒,全衝散了。
這些人明日酒醒後,會不會知道他們和東安最有錢的男人喝了一晚上的酒呢?
若知道了,會不會拿著吹上好幾天牛?
可是,從來沒有誰比誰高貴啊,你有錢是你的事,我沒錢我過我的日子。扒了錢這層皮,大家全一樣。
喬以嫿趴在厲瑾之的肩頭,往他耳朵里吹氣,「你醉了嗎?」
厲瑾之搖頭,抱過她就吻。
四周又是一陣歡呼聲,拍桌子聲,叫著再來三杯的尖叫聲。
這是不是一個很棒的婚禮?
咦,不行的,她要穿婚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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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醒過來,喬以嫿在他懷裡,他在後車座上歪著。安御君在前面副駕上縮著,駕駛座上擺著一隻大鍋,鍋里還有雞湯。
砰砰……
有人敲車窗。
安御君驚醒了,雙手往前聲,一聲大叫:「我方向盤呢?誰把我方向盤偷了?」
喬以嫿坐起來,拍了拍脹痛的腦袋,轉頭看外面。兩名交警還在敲車窗。
「這裡不能停車,你們是不是喝酒了?」警察拿著測試儀讓安御君吹。
「我也沒開車啊,你讓它吹。」安御君指那隻鍋。
警察臉都綠了。
可是他確實沒坐在駕駛座上呀!
「駕駛員呢?」警察追問。
「不知道呀,我還以為把我方向盤偷了。」安御君揉了半天腦袋,拿出手機裝模作樣地叫人,「你跑哪兒去了,你把我們丟車上是什麼意思?趕緊回來開車!弄得交警叔叔以為我酒駕。」
警察的臉更綠了。
但能怎麼著呢,他真的沒有坐在駕駛座上啊,那隻大鍋分外扎眼地擺著,能煮下半個安御君。
「這是誰幹的,怎麼把孫老闆的鍋搬來了。」安御君嘟囔著,扭頭看向還在睡的厲瑾之,不客氣地栽贓,「肯定是厲瑾之,他喝醉之後就亂搬東西。」
「少胡說。」喬以嫿抬掌就打,「他坐在這裡都沒動。」
「唷,護老公啊。」安御君嘲諷道。
喬以嫿臉紅了紅,啐了一口,懶得理他了。
第119章 買張大床賀新婚
「不行嗎?」厲瑾之坐正了一點,拍安御君的後腦勺,「趕緊叫人過來開車。」
安御君擰擰眉,居然沒和他鬥嘴,打電話催對方趕緊過來。
等了十來分鐘,安御君那位美麗的女秘書趕過來了,向交警道歉,說自己去買早餐,吹了酒精測試儀,顯示無事,於是開了個違停的罰單,放他們一行人走了。
把鍋還回去的時候,老闆還沒開門,他是做的宵夜的生意,這時候還在夢鄉呢。
安御君趕回去上班,中途就下車了。厲瑾之開車,送喬以嫿回去。
「今天休息吧。」厲瑾之把車停到她樓下,沉聲道:「要收拾東西的,今天就好,晚上過來接你。」
「你那裡是挺好的,但是離我公司真的太遠了。我暫時就住這裡吧,若你真的嫌我的床小了,我把主臥的床換掉。」喬以嫿抓著兩個紅本本,有些糾結。
若是他不答應怎麼辦?
他可是非常強勢的人呀!不然,就撒嬌,裝病?
她還在想對策的時候,厲瑾之出聲了,「行,你看著辦。我去辦點事,你上去吧。」
喬以嫿有些意外,他就這樣同意了?
也對,結婚證的事,他一口氣自己辦了,若在房子的事上他再和她硬著來,也會怕她不高興吧?
這麼一想,喬以嫿開始高興了。厲先生是真的會在乎她的情緒!
她在門口站到他的車開出去,這才慢悠悠地上樓。
厲瑾之從後視鏡里看了看,只見她還站在那裡,於是唇角輕輕揚了揚,一副滿足的樣子。
等出了小區,他才戴上耳機,拔了個號出去。
「都抓來了,正等您呢。」薛正毅的聲音傳了過來。
「半個小時到。」厲瑾之掛斷電話,在路口拐彎。
東郊有一片圈起來的地,這地方賣了多年,還一直未能正式建房,只在偏左的地方建了一排小屋,之前有人住在這裡看地,現在全撤走了。
薛正毅在門口等他,推開門,屋裡空空蕩蕩,只有一把椅子,一張桌子。上面擺著電腦,正在直播隔壁房間發生的事。
幾個男人光光地蹲著,雙手舉著棍子,正在做青蛙跳。
「怎麼說?」厲瑾之接過薛正義遞來的白開水,沉聲問。
「他們都是小嘍嘍,也說不清到底是誰讓他們來抓喬以嫿的。」薛正毅說道。
「跟誰混的?」厲瑾之垂眸,淡定地問道。
「一個姓左的,之前當過幾年業餘拳擊手,打了幾年業餘賽,後來回來之後建了個拳館,結識了一些江湖裡的人,他出面投資,辦了不少茶樓,娛樂城,健身房,飯店,這些年也算發財了。還沒有通知他。」
薛正毅拿起放在一邊的紙袋,倒出好幾支手機,「全部解鎖了,隨便看。」
厲瑾之拿起一隻水果機,看了看通話記錄,然後翻開了照片。
「這幾個人混了挺多年了,不過一直就是吃吃喝喝的小角色,沒掀起什麼大水花。所以讓他們做這事最合適,反正你問他們,他們什麼都答不上來。打他們幾鞭子,他們也只會喊疼,根本不敢還手。就這樣,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有膽量在江湖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