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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8:07:48 作者: 雪上一枝刀
周渭南替她補充,「五六歲的時候知道什麼,就是小孩兒之間搶東西。」
胡秋芳淚水漣漣,「是她先搶我采的花,又搶我的石子,我一時著急,才推了她的。」
「為了這事兒,我二叔用皮鞭抽我,把我後背都抽攔了。」
說著,不管不顧的扒拉自己的衣領子,對旁邊的趙福巧說,「不信你看,現在還有印子呢!」
當年養傷的時候,她媽太不精心了,雖然傷口癒合了,也沒有留太難看的疤痕,但有幾道紅印子,至今到現在都沒消退。
趙福巧湊近一看,還真的是,她帶著歉意的說,「巧巧,不好意思啊,我們不應該偏心一面之詞,來,快吃飯吧。」
下午,按照計劃,還要去旁邊公園看看的。
但胡秋芳實在沒興致繼續遊玩了,選擇和周渭南一起返校了。
雖然這事兒算是平穩的過去了,許多人都相信了她的解釋,但她自己還是特別不甘。
她最大的損失就是,景松現在看到她都不搭理她了。
胡秋芳覺得,她需要找機會好好解釋一下。
這天下午,她看到景松在湖邊拍照,不少同學圍在旁邊看,有男生也有女生,她猶豫了幾秒,也過去湊熱鬧了。
一直等到其他人都散了,她還沒走。
景松又不瞎,當然也看到她了,可他不想搭理這個女生,假裝沒看見。
又拍了幾張之後,夕陽終於沉下去了,湖面一下子變暗了。
景松正準備走,沒想到胡秋芳大聲叫他了。
這時候湖邊還有其他同學。
他止步,不悅的問,「林巧巧同學,你有事兒嗎?」
胡秋芳心裡又氣又惱,說,「有事兒,那天的事情我想解釋一下。」
她把之前的託詞又說了一遍。
但景松不是周渭南,而且那天從八達嶺回來的路上,林巧巧把當年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
是從胡秋芳爸爸去世之後說起的。
以為說的十分詳實,還有二強和四麗佐證,景松相信是真的。
而且,很多人都不信的一點,是覺得五六歲的孩子不會這麼壞,但景松對此是相信的,他生在一個超級富裕的大家族,看起來似乎比一般的小孩兒要幸福很多。
如果說是物質上的,那的確是的。
但為了爭權爭利益,家裡人都只是表面和氣的,就連小孩子之間,內心也都成了仇人。
他父親排行老大,股權最多資產也最多,因此,兩位嬸嬸都恨,連帶著堂弟也看他不順眼。
因此,景松是相信人性本惡的。
聽胡秋芳說完,景松笑笑,「其實你沒必要給我解釋,畢竟我和那個林巧巧也不熟,咱們也不熟,對我來說無所謂。」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真箇兒把胡秋芳氣了個半死。
過了幾天,她一個人在校園裡瞎溜達,不湊巧又看到了四麗和景松,倆人有說有笑的,看樣子是準備出去。
兩個男女同學單獨出去,意味著什麼,當然是逛街吃飯看電影了,要麼是在談對象,要麼是在開始談對象的前奏。
她不由握緊了拳頭。
其實,這一次胡秋芳又誤會了,的確,四麗和景松是一起出校門的,但並不是單獨出去吃飯,還有其他同學。
本來,四麗對景松的印象很不好,她也最反感死纏爛打的男生了,可上個周末,她媽帶著她去參加朋友的壽宴,沒想到碰上景鬆了。
景松是跟著堂姑景冉冉一起來的.
景冉冉也不是景家嫡系,但她家裡的經濟條件還是十分不錯的,她的父親和哥哥都在景氏集團中高層任職。
她是一名優秀的服裝設計師,人長得不算頂漂亮,但特別有氣質,和許沁一見如故,現在算是不錯的朋友。
因為這層關係,四麗才對景松沒那麼反感了。
這次出去聚會,主要是他們都加入了一個攝影愛好小組,組裡的人商量著,下周去長城拍日出呢。
胡秋芳覺得,再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了,景松多好,人長得帥,還很聰明,家裡還特別有錢,四麗再不識貨,時間長了也會覺出來好了。
這天晚上,她特意早早的睡了。
果然,那個夢境又來了,這次特別的清晰,夢裡景松是跟四麗好了一陣子沒錯,可後來,還是跟她好了,並且一畢業就跟她結婚了。
醒來後,胡秋芳百思不得其解,她心不在焉的想了大半天,忽然得出了一個答案。
在夢裡,四麗後來一直沒出現。
是不是意味著,後來壓根兒沒這個人了?
雖然胡秋芳毒死過爺爺奶奶,還試著推過林巧巧,可去山上找幾棵毒蘑菇不是什麼大事兒,推一下小孩兒就更簡單了。
可如今她不是在村里,也不是在縣裡,而是在北京。
而且,四麗壓根兒就不搭理她,她根本沾不了人家的邊兒。
這難度可忒大了。
而且萬一出了紕漏,她自己的前程也別想要了。
過了有七八天,胡秋芳去找了一個寧縣老鄉,這人是個男生,叫張丙辰,是北大化學系的高材生。
曾經也對胡秋芳表示過好感,可他家裡是農村的,比西山村還窮呢,她自然不樂意。
「丙辰,我想跟著你去做實驗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