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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8:03:48 作者: 郁雨竹
    王四進來,躬身問道:「少爺,四皇子派人來說要取五十萬兩銀子。」

    王廷日皺眉,「他還真當我們的銀子是大風吹來的?上次我才給了他兩車……」話雖這樣說,但王廷日還是揮手道:「送去吧,只是小心些,最近通德銀樓好像盯上了我們。」

    王四應了一聲。

    王廷日嘆了一口氣,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心中想到:應該快了吧,四皇子並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王家的冤屈他要一一洗淨。

    任武昀回來的時候魏清莛剛伸了懶腰起床,看見任武昀進來楞了一下,問道:「你怎麼還在這兒,不去上朝嗎?」

    任武昀看了看已經升起來的太陽,理直氣壯地道:「早朝早過了,我還給你買了陳記的點心呢。」

    魏清莛心虛的看了一眼亮堂堂的屋子,道:「都這麼晚了啊。」

    任武昀連連搖頭道:「不晚,不晚,吳太醫說了,孕婦嗜睡,你應該多睡一些才是。」

    魏清莛想想也是,也就不再糾結了。在阿梨的服侍下洗漱好。隨口問了一句,「你只要去上早朝就可以了?不用去金吾衛嗎?」

    任武昀不在意的揮手道:「金吾衛裡面很多職位都是虛設的,僧多粥少,我就不去跟他們搶了。」

    魏清莛想想也是,也就沒多做要求。

    從此後,魏清莛雖然天天醒來都能看到任武昀也就不好奇了,因為阿梨說了,任武昀的確是穿著朝服一大早就出去的。

    而朝中的臣子和皇子們也習慣了早早來上早朝卻一言不發的任武昀,而要是哪天哪個大臣太過囉嗦,任武昀就會站出來指出他工作效率太低,廢話一連篇,抓不住重點,浪費了諸多大臣和皇子皇上的寶貴時間,該罰!

    皇上眉眼也不抬,就點頭道:「任將軍說的不錯,以後奏本不得花哨,語言要精練。」

    於是,已經習慣了華麗辭藻和諸多修辭的文臣們都是眉頭一皺,而向來不喜歡東拉西扯的武將卻是咧嘴一笑。

    下朝後,皇上將任武昀提拉進御書房,語重心長的教育他,有時候妻管嚴未必是好事,男子漢大丈夫還是應該有一些男子氣概的,最起碼,不能婦人說什麼就做什麼吧。

    任武昀深以為然的點頭,「就是啊,姐夫,我們本來就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能聽女人在那裡瞎說八道呢?」

    皇上看著毫無所覺的任武昀,突然覺得心裡壓力很大,正想挑明了說的時候,外面就傳來腳步聲,皇上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喝問,就聽到魏公公的聲音道:「皇上,十萬里加急!」

    皇上和任武昀臉色微變。

    「拿進來。」

    任武昀也端正了神色退到一邊,關切的看著,但皇上絕不會錯認,這孩子眼裡明明閃過激動和志在必得。

    皇上只覺得這孩子實在是給自己添堵,這時候不擔心也就算了,竟然還激動成那樣(帶著點喜色的激動)。

    皇上拆開信,快速的瀏覽一遍,吩咐道:「去把幾位首官叫來,還有幾位皇子。」到最後咬牙道:「還有平西王。」

    「皇上,到底怎麼了?是西邊打仗了,那些韃子膽子也夠大,先帝的時候不是把他們直打到了大漠裡了嗎?他們跑回來了?」

    要是這樣就好了,不對,皇上搖搖腦袋,他怎麼弄這麼想呢,那些韃子也不是好對付的。

    皇上咬牙道:「不是,是平西王的封地有人造反了,事情波及到了周邊的地方,反賊正往京城而來。」

    任武昀眨眨眼,疑惑道:「好端端的怎麼造反了?今年也沒什麼天災啊,難道是西邊大旱或者大澇了?」

    皇上也很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信上只說了平西王的駐地有人造反,而造反隊伍正一天天壯大,一直朝著京城來了。

    這件事只能問平南王才知道。

    十萬里加急,這信件非同小可,皇上還沒派人去叫,就有幾個大臣急匆匆的趕過來了,和傳信的小太監一起急匆匆的往御書房而來。

    四皇子本來就要找任武昀說事,此時也來得很快。皇上沉著臉坐在上面,因為人還沒來齊,皇上也沒開口說話,氣氛很是壓抑。

    四皇子給任武昀使眼色,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任武昀卻在低頭沉思,壓根沒看見,他在想,他到底要不要出征呢,清莛還懷孕呢,而且太醫也說她身體不好,任武昀一千一萬個擔心。

    四皇子的眼色白使了,鬱悶的看著小舅舅,以前小舅舅不是這樣的,他使的顏色一般他都能看到並理解,最近小舅舅到底是怎麼了?

    任武昀糾結了半響,還是拿不定主意,決定等一會問問皇上和喜哥兒的主意,所以他抬頭就對皇上道:「皇上,那我們是派朝廷的兵馬去,還是只用平西王手底下的兵?」

    這一開口就是關鍵,眾人「唰」的抬頭,幾人急切的問道:「皇上,是西地出事了?難道是韃子闖了進來?」皇上看著趕過來的平西王冷哼一聲,「要是韃子就好了,偏偏是窩裡橫。」

    第一百六十七章 請戰

    一個王朝的權利和繁榮達到一個高度之後就會激化矛盾,矛盾最直接的表現就是階級鬥爭。曾經,先帝想要以和平的手段解決掉那些矛盾,但可惜,他活得太短,沒來得及實現就死了,當今倒是繼承了父志,只是心太急,手段又跟不上,不僅沒有解決矛盾,反而激化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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