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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7:56:45 作者: 陸棲園
    任安歌抿唇,低低「嗯」了一聲。

    見他還要說,連忙打斷:「哥,我困了,先睡一會啊。」

    說著就真的閉上了眼睛。

    衛陽無奈,只好不說話了。

    任安歌只覺夢境十分混亂,耳邊有人輕輕喚自己。

    疲憊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已經到家了。

    衛陽一邊幫她揭開安全帶,一邊笑道:「你還真是睡得跟小豬一樣,怎麼?尹主任連覺都不讓你睡了?」

    或許是家的氣息讓人放鬆,任安歌打了個小呵欠,懶洋洋地道:「他自己都不睡覺的。」

    這話衛陽信,畢竟是科研狂人嘛。

    兄妹倆一前一後進了屋,衛陽道:「顧千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非要安排個保姆進家裡,我把一樓那間房收拾了給她住,反正你的工作室搬到了顧千帆那邊,沒問題吧?」

    剛剛好一些的心情瞬間又布滿陰霾,任安歌卻不想讓他察覺,只胡亂點頭:「可以。」

    跟著便上了樓:「哥,我先上去洗個澡。」

    「行,去吧,我做飯,一會洗完澡就下來吃飯。」

    「好。」

    擰開花灑,溫水淋在身上,卻溫暖不了她的心。

    任安歌怔怔的任由水流順著臉龐流下,一時覺得未來十分迷茫。

    究竟他們會怎麼樣呢?

    王護工的話在耳邊迴蕩。

    門當戶對嗎?

    她現在挺有錢的,但比起顧家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更別提古人說的「三代會穿衣,四代會吃飯」了。

    與顧家比起來,她大概就是個實實在在的暴發戶吧。

    還是抱顧家大腿才發家的那種。

    現在又出了被董安平囚禁將近一個月的事情,還被顧千帆看到他們……

    猛地鞠了一把水澆在臉上。

    第613章 誰的婚書

    接下來幾天,日子還算平靜。

    衛陽如今更加忙碌,請一天假陪任安歌,接下來一個月都別想再休息了。

    好在任安歌也不是小孩子了,每天睡醒了就看看書,或者上上論壇,倒也過得自在。

    只是忙碌的衛陽並沒有察覺,她很久都沒有問過顧千帆的行蹤了。

    並不是斷了聯繫,兩人時而會發個信息打個電話什麼的,卻都是顧千帆來消息了她就回,來電話了她就接。

    但主動聯繫什麼的卻不存在的。

    曾經親密得恨不得日夜相對的兩人,如今卻心照不宣地維持著某種平衡。

    誰也不肯先去打破。

    意外發生在顧澤上門拜訪的這一天。

    他提著補品過來看任安歌,轉達了顧老爺子的關心。

    「安安,我爸很想你,這段時間天天念叨,說你是個小沒良心的,把他的寶貝孫子拐到手了,就對可憐的老人家不聞不問。」

    顧澤依舊是溫潤的,連轉述老人家的俏皮話也一樣不急不緩。

    「呵呵,顧爺爺真是越來越愛開玩笑了,」任安歌微笑,「麻煩五叔幫我轉告顧爺爺,我剛從實驗室回來,還沒緩過來呢,等我休養一陣子就去看他老人家。」

    「好,我一定會轉告的。」

    顧澤的目光在她臉上盤旋,任安歌下意識微微低頭。

    他的視線太有穿透力,而她並不想被人窺探到心情。

    可還是晚了,顧澤皺眉:「安安,你的臉色很差,人也瘦了很多,是太累了嗎?」

    「應該是吧。」任安歌敷衍地回答,「你也知道,尹主任就是個工作狂,跟他一起做事哪有不累的。」

    對此顧澤沒有回應,只是柔聲道:「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就要去醫院看看,千帆最近很忙,都不在c市,如果有什麼需要找我也可以。」

    任安歌脫口而出:「他不在c市?」

    「是啊,大半個月了一直沒回來。」奇怪地看了任安歌一眼,他微微皺眉,「你不知道?」

    「我……我知道……」任安歌勉強笑道,「一時忘了。」

    顧澤若有所思,看到小姑娘略慌亂的目光,才點點頭:「好,那我先走了。」

    「謝謝五叔來看我。」任安歌隨之起身,準備將人送出去。

    誰料一起來,強烈的眩暈感襲來,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撲通——

    「安安?安安!」

    耳邊顧澤的聲音漸漸遙遠,任安歌徹底暈了過去。

    ……

    最近自己與醫院好像有不解之緣。

    在雪白的房間醒來時,任安歌一陣苦笑。

    顧澤的包擺在床頭柜上,看來是他把自己送來醫院的。

    一會要記得謝謝人家。

    任安歌正想著呢,忽然看到拉鏈敞開的包包里露出一個玉筒。

    樣子有些眼熟,但是什麼呢?

    覺得腦子有些混亂,她使勁想了想,忽然記起來。

    這不是裝她和顧千帆婚書的那個玉雕圓筒嗎?

    為什麼這東西會在顧澤手裡?

    任安歌忽然慌張起來。

    難道……難道……

    顧澤突然來看她,是不是因為顧千帆說了什麼?

    恐懼緊緊抓住了她的心。

    仿佛有塊石頭壓在心上,讓她呼吸都難以為繼。

    猶豫著,糾結著,她到底沒忍住伸出了手。

    將圓筒抽出來,冰冷的玉紋壓在手上,亦是壓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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