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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7:56:45 作者: 陸棲園
    母女兩笑成一團,剛剛那點傷感的氣氛煙消雲散。

    等羅君惠去廚房看火的時候,小姑娘才重新沉思起來。

    此事要如何既不傷彼此顏面與情分又能妥善解決,她還需要好好想想。

    ……

    晚上是任安歌一個人吃飯,衛陽已經醒了,羅君惠去送飯順便陪著,今晚家裡便只有小姑娘一人。

    吃過飯洗了碗,小姑娘無所事事,拿出那塊蓮心玉琢磨起來。

    這樣的好玉,可要配一個最好的設計才行。

    第292章 殺意

    一琢磨設計時間便過得飛快,眨眼已經十一點多了,任安歌伸了個懶腰,收起玉石關了客廳的燈準備去洗漱睡覺。

    門外傳來輕微的響動,起初任安歌並未在意,那響動也只一瞬便停了,但過了一會門口又傳來輕響。

    眉頭輕皺,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小姑娘躡手躡腳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去。

    樓道中黑漆漆的,聲控燈並沒有亮起來。

    可樓梯上拐角窗戶外透進來的月光,還是勾勒出了一個隱隱的輪廓。

    任安歌心中一驚:有人在門口!

    那分明是一個彎著腰在鼓搗門鎖的人。

    小偷?

    這是腦中第一個猜測。

    門外之人恰好變化姿勢,腰間有什麼東西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光澤。

    心一沉,任安歌認出那是金屬的光芒……

    外面的人帶了利器。

    一個猜測浮現腦海,任安歌輕手輕腳將門反鎖,立刻便去拿手機。

    然而電話卻無人接聽。

    任安歌臉色陰沉。

    吳四叔不可能玩忽職守,不接電話要不就出事了,要不就被絆住了。

    後者還好,若是前者……任安歌連忙撥打顧千帆的電話。

    「安安?」

    只響了一聲對方就接了電話,語氣帶著點驚訝。

    「吳四叔電話不通,我擔心他出事了。」任安歌飛快道。

    「你在哪?」顧千帆立刻警惕起來。

    「我在家,外面有人帶著兇器在撬門。」

    「躲好,我馬上過去。」

    電話掛斷,任安歌這才反應過來,說的明明是吳四,可顧千帆卻馬上猜到自己這邊有事。

    鎖頭轉動的咔噠聲將思緒拉回來,任安歌一拍腦袋,現在哪是想這些的時候。

    無比慶幸媽媽今晚不在家,小姑娘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一眨眼便消失在客廳中。

    下一秒大門被緩緩推開,一個男人閃身而入。

    輕微的關門聲響起,男人回頭安靜的打量著昏暗的房間。

    任安歌也透過無形的屏障觀察著對方。

    面容是陌生的,脖子上一團黑乎乎的眼色,只能勉強辨認曾經的圖案應該是有四個腳的動物。

    要不是之前發生的事情,任安歌都不敢肯定此人的身份。

    但現在她確定了。

    這就是壁虎紋身,難怪過了這麼多年才來報仇。

    他整容了,還洗掉了紋身。

    男人在房門口靜立片刻才慢慢走動起來,目標十分明確——臥室。

    抽出腰間的砍刀,他的行動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任安歌心中發冷,若不是她今晚為玉料做設計入了迷,若不是媽媽今晚去醫院陪護……這個時候母女兩已經雙雙睡熟了。

    那樣的話明日的社會版或許就有她們的一席之地。

    一想到此人是奔著她們的性命而來,任安歌就按捺不住心底的怒火。

    眸子裡仿佛滲了血,一個聲音在心頭盤旋:將他拉進空間就可以一了百了,還不會有任何人發現。惡念一旦滋生,便仿若離原之火,燒得人理智全無。

    壁虎紋身已經打開了衛陽的臥室,瞄了一眼明顯男生的房間,又轉向另一扇緊閉的房門。

    而任安歌也無影無蹤的站到了他身後,仿佛鬼片裡的場景,空氣中慢慢伸出兩隻手來,緩緩向對方的脖子抓去。

    「叮鈴鈴——」

    黑暗中忽然響起刺耳的電話鈴聲,任安歌和壁虎紋身齊齊受到驚嚇。

    男人猛然回頭,餘光仿佛看到空氣中閃過兩道白色。

    定睛看去卻什麼也沒有。

    輕輕皺眉,瞥了一眼毫無動靜的臥室門,他快步走過去將話筒拿起來。

    充血的雙眸恢復清明,任安歌驚出一身冷汗。

    她剛剛想幹什麼?居然在想殺人!

    這個念頭讓小姑娘難以抑制的發抖,看著雙手不敢想像,如果電話鈴聲再晚上一秒,現在自己已經是殺人犯了。

    兇猛的秋老虎時節,她卻如墜冰窟。

    電話被接起來,男人卻一言不發。

    於是話筒中傳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隔了距離也能隱約聽到。

    任安歌醒過神來,是顧千帆!

    連忙走到電話附近。

    「……剛從外地回來,明天又走了,帶了點東西現在給你送過來……」

    略一思索便反應過來,顧千帆是想拖延時間。

    否則電話里沒人出聲怎麼會不起疑?

    這是為了幫助自己,事實上也真正挽救了她的人生。

    壁虎紋身聽了一耳朵就將話筒放到了桌上,又一次往臥室走去。

    任安歌又跟了過去,這一次神色卻只余清明。

    為這種惡人髒了雙手不值得,但略施懲戒卻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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