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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7:52:16 作者: 蛋蛋1113
她逼自己看清楚。
夏雨沫,憑你的姿色,這個女人和那個小孩很容易被打敗!
夏雨沫,以身體為誘餌,勾引樊翊亞,奪回他!
然後呢?
拿了二億,再次消失?
二億,確實可以幫她解決一切問題。
但是,這一次,她不販賣自己的愛情!
成功與失敗,她只是為了自己,認真的活一次!
但是,未來,她可以嗎?
現在的他,好象眼裡只看到那個女人…
一個醉漢經過,搖搖晃晃的栽在那個「三口之家」面前,那個女人和小女孩嚇得差點哇哇大叫,直往他的懷裡縮。
他輕拍著那個女人的背部,撫摩著小女孩的頭髮,安慰著她們。
牢牢保護的樣子,象一個丈夫,象一個父親。
給人幸福的感覺,很濃郁。
而這些幸福都是她曾經親手鬆開。
如果那時候,她沒有這麼輕易就拋棄他,可能,也許因為一個意外,他和她的孩子都有小女孩這般大小。
任何言情小說里,她都只配成為被人唾棄、貪慕虛榮的世故女配角。
而那個女人,戴著神聖的光環,成為了拯救男主角的善良女主角。
最後,故事書里,男女主角都是幸福的在了一起,而壞心女配角,只配得到淒涼的下場。
寒雪中。
她繼續跟在那一家三口的身後。
依然,他們都沒有發覺。
那個醉漢掙扎著起身,攔住她的去路,血紅的眼睛上布滿yín穢的驚艷。
她脫下高跟鞋,冷著眼,高高舉起。
她不是那個女人,她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可以對付膽敢對她不軌的男人。
五寸高跟鞋的鞋跟,足以將一個男人的額頭重重敲出一個大洞來!
果然,醉漢懼怕的閃到了一邊。
她繼續走著她的路。
她要的東西,沒有一個人可以擋得住!
一個普通的住宅,「一家三口」,開鎖,入內。
室內,溫暖的燈,點起。
只有她,一個人穿著單薄的連衣裙,仰著頭,在風雪之中。
雪,早已經染滿她的全身。
甚至連她長長、濃密的睫毛上,都已經凝結了冰點。
那樣的冰點,很象很象,一顆無法垂落的眼淚。
卷四
第一章
昨晚,不知道,站了多久。
第二天,她感冒了,甚至有點徽微發燒。
她是誰?她是忙到睡覺都覺得是奢侈的夏雨沫!永遠沒有資格生病的夏雨沫!
「水晶」系列,今冬「施華洛世奇水晶」天馬行空、任意馳騁為您上演溫柔心境的場面,打造獨一無二的夢幻。
她穿著一件坦露著肩膀、微露性感辱溝的晚禮服,為她代言的品牌,高貴的演繹著流光溢彩的水晶。
髮夾、項鍊、戒指、手鍊、腳鏈,每一個動作,緩慢、高貴的旋轉,都引來人cháo中一陣又一陣驚艷的抽吸聲。
現場很混亂,很多人不斷推擠著,很多人不斷拿著手機、相機追拍著。
只有她,舞台中央的她,孤單的展示著自己的孤傲,仿佛再熱鬧的世界,也與她無關。
然後,她看到他。
衣著平凡的他,靜靜的、遠離人群,靠在一根台柱上,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心,一陣發慌。
看到他,居然有一瞬間,她驚慌到想拿衣服,捂住自己坦露的肩膀。
她有點怕他。
怕他,覺得自已,輕浮。
但是,這是她的工作。
她的微笑,依然高貴,完美無瑕。
絲毫沒有裂痕。
半個小時後,「施華洛世奇」展會開幕儀式終於結束。
「沫沫。接下還有一個廣告,已經和攝影師約好,要馬上趕住攝影棚。」她剛一走下舞蹈,經紀人已經迎了過來。
「全部幫我延後!」第一次,這麼沒有責任感。她披上外套,不顧經紀人的焦急呼喚,不顧人群尚未散盡,她急匆匆的沖向看到他的位置。
幸好,他還在!
「找我?」急喘著氣,她舞台上的優雅不再。
「不用這麼趕。」看著她喘到上氣不接下去,他微微蹙眉。
「有……事?」她喘得太急,說不了太長的話。
他拿著衣袋的手,緊了又緊。
如果是以前,她喘成這樣,他一定會心疼死。
話說,如果是以前,她敢跑得這麼急,早已經被他壓著打屁股。
「這件家服,睛空洗乾淨了,讓我還給你。」將手裡的衣袋,遞過去,「晴空讓我對你說聲,謝謝。」他的話語相當疏離,沒有半點摻雜自己的想法。
接過衣服,衣服的毛絨跑進鼻尖,她捂住唇,「哈欠」打了一個噴嚏。
頭,更暈了。
「你是不是發燒了?」眉頭蹙得更緊了。
近看,並不是胭脂的效果,她白皙的臉有不自然的cháo紅。
「沒有!」她不承認,擺擺手。
「那好,我走了。」
該說的,該做的,他已經完成。
除了,臨行前,睛空千交代萬叮囑的簽名照。
他自動忽咯。
他對晴空很好、很遷就,但是,和寵溺還是有區別的。
全世界,曾經只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做盡丟臉的事。
比如,那束太陽花。
「阿亞,一起吃個飯吧!」她扯住他的手。
她掌心的溫度,有點灼熱。
看向她,他面無表情。
「法國菜,好嗎?我去換個衣服就出來!」
旁邊,已經有人偷偷拍照片。
但是,她一點也不在乎。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她不想消逝。
「你等我五分鐘,我馬上就出來。」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她急忙轉身,就準備急跑。
扯住她的手。
兩個人,心跳,都有點加快。
「二十分鐘,我等你。」說完,他鬆開她的手。
不想再看見,她喘成那樣。
二十分鐘,夠她整理梳容,慢條斯理的來回。
十分鐘後,她換了衣服,樸素的一頂黑色的毛線帽,覆蓋住她雍容的髮型。
洗盡鉛華,她的氣質,很乾淨很素雅。
只是,她臉上不自然的cháo紅,並沒有因為冷水潑臉,而散盡。
她換衣服的時候,經紀人大驚小怪的尖叫,「夏雨沫,你是不是瘋了,明天你想上緋聞頭條?去年因為和你以前的隔壁鄰居言宸銘吃了幾次飯,就被人抹黑成,嫌貧愛富到拋棄小白領階級的青梅竹馬男朋友,被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現在你居然又和工薪階層混在一起,你為什麼都不能自愛一點?注意一下好不容易塑造的高貴形象?!」那個男人,衣著太樸素。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低廉的工薪階層!
他是一個真正的王子!
但是,她不準備反駁。
她沒有時間反駁,也沒有興趣反駁。
因為,現在,他是不是王子,已經不重要。
換好衣服,不顧經紀人的跳腳,她已經又小跑了出去。
他很守信用,並沒有走掉
「我好了。」這一次,她沒有喘得很急。
「我來開車。」他朝她伸手。
他從來不坐女人開的車!
「你要吃什麼?」上了車,他問她。
她不愛吃法國菜,想忘卻的是記憶,但是忘卻不了的卻是對方的喜好。
連他都莫名其妙,他只是來送衣服,為什麼變成了一頓晚飯。
只是,他還沒有小氣到,連一頓晚飯都對一個女人橫眉豎眼。
這么小家子氣的事,他做不出來。
即使,不想和她,有什麼牽扯。
她沒有吭聲,太累太累。
見沒有回覆,他轉過臉,看了她一眼,鉛華洗盡,她的病態彰顯。
他手裡的方向盤一轉。
「去哪?」頭腦已經有點發沉,但是,她還是抓回了一點點清醒。
「我不想和你吃飯。」斜睨了一下她。
cháo紅的臉色,太礙眼。
她又被打擊了。
閉上雙眼,她很累。
他愛怎樣就怎樣吧,今天,她狀態,也確實「發揮」不出來什麼。
迷糊間,她感覺到了,他將車停在路邊,打開車門。
「阿亞,別走!……」扯住他的衣袖,她的身體象耗乾的電池,再也發不出一點電來。
展示會一結束,她高度戒備的身體一鬆弛,所有疲憊馬上席捲而來。
意識模糊,她開始陷入一片恐慌。
仿佛,七年前,他要決絕的走掉的那一夜。
仿佛,她快要被賣掉,鎖在都是老鼠、蜂螂、陰暗cháo濕的小房間裡的那幾天。
那麼無助,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她。
「我去買點藥。」他的聲音依然硬綁綁的。
「藥?……」她聽不懂他的話。
生病,讓她想要耍賴。
耍賴,忘記,當年是她趕他走。
「我先去買藥!」他又重複了一次。
順勢,她已經解開了安全帶,迷糊的推著車門,「不用……我回家好了……我沒生病。」
「夠了!」不可抑制,他發怒,「你家裡還有人嗎?!」
和母親脫離關係,父親諒解卻不支持,拋下了她,選擇了跟著妻子,唯一的弟弟在英國。
她一直是一個人!
他不是生活在石器時代,她的新聞,即使不通過報紙,也從晴空和小念碟碟不休的小嘴裡可以得知。
「對哦!我把我的……趕走了……」閉著眼睛,斗大的淚珠滑下。生病,讓她脆弱。
夏雨沫把樊翊亞趕走了。
車門被怒氣沖沖的摔上。
她以為,他扔下了她。
她不該提「趕」這個字眼的。
太敏感…
才過了一會兒,車門再度被打開。
跨別七年,她重新被他撈進了懷裡。
溫暖的、霸道的、熟悉的懷裡……
水餵進了她的唇,藥丸放到她的唇邊。
「張嘴、吞下、喝水!」
他一個口令,她一個動作。
餵好藥,她馬上又被無情的拉離了那個熟悉的懷抱。
靠著椅背,她細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