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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7:52:16 作者: 蛋蛋1113
    被窩裡的她,可能被聲音吵雜到,不舒服的顰眉,蠕動了一下身子,往熱源更加靠近。

    小心翼翼的幫她捻好被子,想緊緊的摟摟她,又怕吵醒她,硬生生收回手掌只能作罷。

    手機那頭早已經斷線,他的神情開始變得嚴肅。

    「沫沫,天亮了,我們就回國。」低聲的和她說著,即使知道她根本聽不見,「記得,一定要抓好我的手,不要被扯開。」

    有一場大風暴會等著他們,他再清楚不過了。

    ……

    天剛蒙蒙亮,他吻醒了她。

    「不要,我還沒刷牙!好髒!」她一手推著他,一手緊捂著嘴唇,臉全紅了。

    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她的聲音太呢噥軟語,聽起來,太象撒嬌。

    「我又不嫌棄!」他早已經洗戴整齊,穿著外衣外褲,就往被窩裡爬,一下子制壓住她。

    給了她一個又纏綿又密實的深吻。

    在他的霸氣的吻里,她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裡。

    任他的手,靈活的伸進她的睡衣里,撫摩、揉捏那一片柔軟的賁起……

    一大早的激情,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她的上衣紐扣已經全部被他解開,胸衣早已經扔在了地板上。

    「有人按門鈴!」她率先回過神來,不自然的推開他。

    他聽到了,只是原本不想理會而已。

    扯過被子,包裹上她已經幾近半裸的身子,蹙眉,「穿好衣服,我沒有叫你出來之前,不准出去!」

    一大早,他就老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帶上房門的時候,他順手鎖上。

    「二少爺,夫人讓您收拾一下,馬上回國!」門口恭恭敬敬的站著他的管家。

    門口的糙坪上,已經停著家裡的私人飛機。

    「可以,你等一下,我去叫她收拾一下。」他正想往裡走,卻被管家擋住。

    「二少爺,夫人說了,樊家的飛機,不坐乞丐。」管家的語氣依然一絲不苟的傳達著夫人的意思。

    乞丐?!

    樊翊亞太陽穴的青筋暴跳著。

    「滾!」粗暴的推開管家。

    他不走了!

    沫沫在哪裡,他就在哪裡!

    「二少爺!對不起,夫人說,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必須把您帶回去!」

    幾個彪悍、虎腰熊背的男人,已經立在了他面前。

    冷哼,「媽還真是小看我了!」將手指的關節咯得「咯咯」響,樊翊亞就象一頭隨時作戰的野豹。

    他的跆拳道相當不錯,真的打不起來,這幾個男人不一定製服的了他。

    正在對持著。

    戰事一觸及發。

    管家的手機響起。

    「夫人,二少爺在!」管家恭敬的將電話遞給他,「二少爺,夫人要求和您對話。」

    不耐的扯過電話,他正想發脾氣。

    「寶貝,你快回來,你哥哥出事了!」電話那頭,母親略帶焦急的聲音,「你再不回來,你爸爸會拿你當出氣筒!寶貝,快點!」

    暴吼埂在吼間,「哥出什麼事了?」一大早,他就心神不寧,總覺得會出什麼事。

    「今天凌晨寰宇和那個女人私奔了,你爸爸派人去追趕,寰宇的車開得太急,和一輛大貨車相撞!寰宇居然蠢到方向盤整個向右打,那個女人只受了輕傷,他自己現在還在深切治療部,醫生說應該熬不了多久……」母親的語氣里並沒有太多的擔憂,反而有點興災樂禍。

    所以,樊翊亞知道,母親並沒有騙他。

    管家的手機從他的手上滑落。

    他匆忙的登上飛機,「走!磨蹭什麼!快開啊!」他朝著飛機員暴吼。

    飛機迅速的起飛了,帶著他離開了英國。

    一心掛念著哥哥生死的他,根本沒有辦法去堅持著什麼。

    焦急的,在飛機上,他一次又一次撥打著她的手機,但是一直是關機狀態。

    連別墅里的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聽。

    是昨天晚上,他擔心再來電話吵醒她,所以,將手機關機了,連電話線也一併拔了。

    在飛機上,他怒吼一聲,憤怒的將手機砸的四分五裂。

    將頭髮暴躁得抓得亂七八糟,他的心情,很亂,很慌。

    ……

    等了很久,他還是沒有回房。

    已經穿戴整齊的她,不斷的一次又一次的看著手錶。

    外面已經一點動靜也沒有,空氣里寂靜的可怕,連根針落地的聲音也清晰可見。

    她手裡的皮包,拿起又放下。

    她拿著的是Gadino Bagby Hilde Palladino手提包,樊翊亞嫌LV的款式太老氣,不適合她,所以買了這款白色的,閃耀的39顆白鑽石鑲嵌在人造白金的扣子上,由挪威設計師Hilde Palladino設計的鱷魚皮手提包給她。

    限量版的,整整30萬人民幣。

    其實,她拿著很不自在。

    因為,和她實在太不配。

    雖然,現在的她,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樸素的裝飾,連內衣,樊翊亞都幫她挑選Lise 插rmel或Aubade的,一套起碼要好幾千。

    他在用瓊漿玉液、綾羅綢緞養著她,生怕給不了她最好的。

    只是,灰姑娘始終很難變成嬌貴的公主。

    這一切,夢幻到太令她忐忑不安。

    終於,太陽也快要落山了。

    她又餓、又冷。

    小心翼翼的,她終於推開了房門。

    外面,空寂的沒有一個人。

    樊翊亞,果然走了。

    丟下了她。

    漂亮的眼,垂下,低斂,心冰冷一片。

    第三章

    他趕到的時候,只來得及握住哥哥冰冷、無力垂下的雙手。

    「是不是你這臭小子慫恿你哥哥的?!」父親的拐杖一下又一下的暴打在他結實的後背上,發狠的發泄著,「你哥從小就這麼聽話!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他最後一通電話就是打給你!」

    「住手!不要打我的寶貝!寰宇不聽話,為了一個女人,送了一條小命,是他自己的事,為什麼要推到我的寶貝頭上?!」母親抱住他,極力護著他。

    心靈的刺痛,漫天襲來,早已經覆蓋了後背棒棒刺痛。

    哥哥到死,甚至連眉頭依然是緊蹙著,無法舒展,好象有很多很多心事,根本無法放下。

    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那個女人,保護她,照顧她。

    撫著哥哥冰冷的額頭,他的心,很痛。

    那個女人,甚至不知道被爸爸丟在了哪一家醫院。

    肚子裡的孩子,是死是活,根本沒有一個人去關心。

    是不是,他和沫沫也是這樣的下場?

    可能,下一個,躺在冰冷的太平間裡的人,就是他。

    這就是上流社,面子比天大。

    即使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

    樊翊亞整個眼睛,全部都暴紅了。

    眼淚凝結在淚框裡,硬生生的忍住。

    「我要結婚。」他頭腦一片空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他要結婚!絕不能象哥哥一樣悲慘!

    「你說什麼?臭小子,你說什麼?!」他的父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在太平間裡,哥哥躺在冰冷的冷藏櫃裡,樊翊亞居然說自己要結婚!

    「我、要、結、婚!」斬釘截鐵,他重複一次。

    「你哥哥屍骨未寒!你膽敢再說一次!」他父親手上的拐杖已經高高揚起。

    他的母親趕緊回過神來,「阿亞,你才20歲啊!」

    對上了樊翊亞堅決、不可移的目光後,他的母親乾笑,「其實20歲也不小了,剛好雅兒想去法國留學,你們結婚後,可以一起去法國。」

    「我不去法國,更加不會和雅兒結婚!」他一字一頓,清晰無比,「我要娶的女人,她叫夏雨沫!」

    拐杖發狠的結結實實落下,打在了他身上,臉上。

    每一下,都無比的狠。

    他不閃不躲。

    「你比你哥哥還不如!結婚、結婚、我叫你要結婚!」失去長子,愛兒在這節骨眼裡又出來惹事,他的父親真的是氣瘋了。

    「乓」的一聲,樊翊亞被打中膝蓋,跪了下來。

    「寶貝!你快認錯!快啊!」他的母親阻攔他的父親,反而被狠狠的推開。

    那股狠勁,連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乓」的一聲,樊翊亞的額頭血流如柱。

    他俊挺的臉孔,全部布滿觸目心驚的鮮血,鮮血依然止也止不住從額頭傷口不斷涌著鮮血。

    血眼模糊里,他跪在那,看著哥哥的屍體。

    覺得真諷刺。

    「你要娶那種女人,做過jì女!家徒四壁,母親是個賭徒,父親是個搬運工人,你把我們樊家的臉面放在哪裡?你準備讓我和你媽媽走到哪,就被人笑到哪嗎?!」聲聲厲喝,「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背後為那個女人花了多少錢!我和你媽就當你去叫雞,無所謂,花多少錢隨你開心!你現在居然學你哥這套!」

    拐杖一下一下的依然打狠的往死里打著。

    「別打了!寶貝是開玩笑的,寶貝怎麼可能娶那種乞丐一樣的jì女呢!」他的母親悽厲的尖叫著。

    撲了上去,抱住滿身是血的寶貝兒子。

    「你想打死我的寶貝嗎?那麼我們母子一起死好了!」

    仿佛靈魂出竅,冷眼看著這一場鬧劇。

    一地的鮮血,最後一棍,樊翊亞栽倒在了地上。

    「我要結婚!樊翊亞要娶夏雨沫!」

    他只是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

    第四章

    那件事情以後,他的身份證、戶籍證明、護照、銀行卡全部被扣押。

    他被關了起來。

    連哥哥的喪禮,也不被允許參加。

    寶貝,你是不是瘋了?

    當他不吃不喝,拒絕所有治療時,母親這樣心疼的厲喝他。

    我也覺得我瘋了。

    一天見不到她,只要一想到,可能要和她分手,所以,我確實會發瘋!

    他這樣面無表情的回答母親。

    從來沒有比這一刻更加確認,他是栽了,栽的很徹底。

    也許,從他能一眼就能記住一個女人開始,他就栽了。

    他被關了十幾天,只有被闖入的醫護人員強制性的注she鎮定劑,他昏迷以後,維持生命的營養劑才被允許輸入他的體內。

    他昏迷的時候,他的父親來看過他幾次,每次都望著原封不動的飯菜,一直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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