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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7:51:35 作者: 北途川
    衛崢不在,雜誌社步履維艱,如果不是衛崢死之前有提前做好後事,估計早就該解散了,也不會撐到雜誌上市了。雜誌社被人這樣堵著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閉門謝客,當起了鴕鳥,這事怎麼解釋?沒法解釋的,說出來也沒人信啊!

    余笙默了片刻,她當時拍的時候就忐忑的不行,一遍遍說自己不行,她沒拍過鬼妹那麼大咖的人,名氣大的的模特有時候脾氣也大,余笙是真的害怕,如果不是衛崢的一再慫恿和保證,她是斷不會接這種棘手的活兒的。

    沒想到鬼妹還算配合,作為一個專業模特,她的鏡頭感很強,溝通起來毫不費勁,很多時候,余笙剛做出表示,她就能給出正確的反應,有時候還能反過來給余笙很多靈感,這是件很妙的事,以至於後來余笙都差點兒忘了,這是個活躍在國際t台上的超模!

    「我覺得封面一下子就上鬼妹,逼格拉太高,後續不會接不上嗎?」余笙還提出過這樣的疑問。

    衛崢回答說:「不礙事,局面打開了,一切都好說了。」

    她說的含糊其辭,余笙不知道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計劃好了去死,所以也就不在乎後續力不後續力的事情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真可怕。

    余笙被罵的還不算慘,畢竟拍出來的片質量上都過關,比起以往鬼妹出現過的圖片,余笙拍的鬼妹,更野性,更接近鬼妹,更觸動人心。

    攻擊她最慘的一句話大概就是「十八線攝影師」了,可能是她太十八線了,大家也沒有懟她的意思,攻擊她的不多,不過都挺好奇她是哪路神仙的。

    也就刷了幾條的功夫,姜博言已經下來了,問她,「怎麼了?」

    「我可能要紅了!」余笙頗無奈的聳了聳肩,「那次拍鬼妹的雜誌出來了,作為攝影師,我被人嚴重質疑了……」她把事情簡單解釋了一遍。

    「都是些打嘴炮的,不用管。」姜博言把她塞進副駕駛里,「這事鬧不起來,首先鬼妹一向隨性,她有自己的團隊,處理這些事情很拿手,而且她的主場在國外,國內再鬧也影響不了她多少。其次攝影師是雜誌社方面談的,就算質疑攝影師水平也怪罪不到攝影師頭上去,畢竟鬼妹要是不同意,她可以拒絕任何一個攝影師。」

    余笙繫上安全帶,「唉,我知道,就是覺得挺無語的,衛崢都死了,這會兒又鬧出來這麼一場戲。」

    「該來的都會來的,別擔心,還有我呢,嗯?」姜博言揉了揉她的臉,「而且你很厲害,不要被輿論牽著鼻子走,保持自己的判斷,好嗎?」

    余笙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去哪?」

    「去我公司,我還有點兒事情要處理,你可以去做一套六級題,做完我們去吃飯。」他歪著頭看她,「可以嗎?」

    「嗯,」余笙點點頭,去他辦公室里做六級題好像已經變成了每周不可或缺的活動,從起初的抗拒到接受,再到如今,余笙覺得在他辦公室里刷題都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

    上樓,進去,路過前台,路過格子間,余笙在一眾大忙人的目光中穿梭而過,堂而皇之地進了他們boss的辦公室。

    進去的時候余笙忍不住想,「你說他們會不會覺得老闆整天不務正業?」

    姜博言斜她一眼,「你要感謝我的秘書,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每天揪著我老婆在辦公室刷六級真題。」

    余笙:「……我改天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進辦公室,余笙熟練地從書架上找出來真題攤開,姜博言坐在辦公桌前,開了電腦。

    余笙有時候會抬頭看他一眼,他蹙著眉頭,不知道遇見了什麼棘手的事,到最後余笙都忍不住走過去幫他把眉毛捋直了。

    「怎麼了?」她小心問了一句,生怕打擾他。

    他把目光從電腦上移開,蹙了許久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他伸手,攬過余笙的腰,把腦袋埋進她的懷裡,像個孩子。

    他累的很,緊繃的神經,終於因為她一句小心翼翼的問話而崩塌。公司一路順風順水,他是個掌控欲很強的人,全局觀念很強,而百密終有一疏,從設計到生產他都嚴格把關,可怎麼也沒想到,問題會出現在原料上,有人舉報原料某幾項有毒化學品含量超標。

    那個被羅陽稱為小作坊的布料廠,它本身並沒有問題,大概是有人故意抹黑,不知道是針對布料廠還是針對途路,但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人心煩,一整批的布料用不了,因為材料特殊,一時間也找不到可以替換的,加工線停滯,後續還有一系列的後遺症,他費盡心思去調節,依舊是個死套,無解。

    怪他太自負,沒想到千算萬算,問題會出到這個上面。

    「公司出了點兒問題,損失了一批貨,預售賣出去一萬多,廣告早一個多月就打了出去,這會兒卻無法按時上市,如果最終失約,損失的不僅僅是錢,還有信譽,信譽很重要……」他簡單跟余笙說了一下來龍去脈,他不想讓她擔心,但是有時候隱瞞更讓人不安。

    余笙抱著他的腦袋,沉默片刻,開口說:「你說的我也不懂。來,抱抱!胸給你埋。」

    他本一身疲憊,這下突然笑起來,捏著她的腰揉著,「胸太小了,不埋!」

    「你敢不敢再說一遍?」余笙磨牙。

    「那……我埋?」他往上湊了些,埋在她的胸口,「騙你的,一點兒都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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