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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7:51:35 作者: 北途川
    「哦」姜博言點點頭,「那我晚上好好補償你。」

    晚上,又是晚上。

    余笙揍了他一拳,跑著去車上了,才不想理會這種厚臉皮呢!

    姜博言送她回去,這次余笙還沒開口挽留,他就跟著他上了樓。

    臉皮還真是厚,一點兒都不害臊。

    推開公寓門的時候,曦光正坐在客廳里嗑瓜子看選秀節目,看見余笙和自家哥哥的時候,動作定格了幾秒鐘,然後立馬抬手示意,「我今晚回家,你們隨意。」

    說完穿上鞋子,顛兒顛兒地跑回了房間,拿了自己的包,跟兩個人說了再見就離開了,全程余笙就只來得及說了一聲,「沒事,你不用走的。」

    話剛說完,姜博言就說了句,「乖,回家吧!這邊空間小,供暖也不行。」

    曦光比了個鄙視的手勢,但還是乖乖離開了。

    她其實也不常住,有時候只待一會兒,一周也只待一兩天。

    人走了,屋子裡一下安靜下來,姜博言嫻熟地去找水壺燒開水,把她包里的藥都拿出來,然後把那盒套套也拿了出來,大搖大擺地扔在了余笙面前的桌子上。

    余笙看得臉紅,抱著去了臥室,像是小時候藏零食那樣,偷偷摸摸地塞到了床頭櫃的最下層,起身的時候,姜博言就抱著胳膊站在門口,一臉看戲的表情,余笙把枕頭砸他,「看什麼看,厚臉皮!」

    他接了枕頭,走過去扔在床上,「有什麼可藏的,剛不是還氣勢洶洶得說那天是你把我辦了嗎?這會兒害羞什麼?」

    余笙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就放裡面,沒藏!」

    姜博言笑了笑,「行,你說什麼都對。」

    過了會兒,水開了,他倒了一杯水,藥扣出來放在掌心,拿去給她吃。

    余笙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剛剛曦光在看的綜藝節目,姜博言過去的時候,節目已經播完了,正在演八點檔的電視劇,男女主在吵架,吵得特別凶,可是吵著吵著莫名其妙就吵到了床上,兩個人互相撕扯著,然後衣服就沒了,接著就是喘息聲,還給了特效,所有的聲音隱去,只有女主帶著誘人味道的嬌喘,帶著嘆息調的嗯嗯啊啊,聽得余笙都覺得渾身心跳加速。

    她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少兒不宜少兒不宜。」這畫面來得也太巧了。

    他好笑地看著她,「這話應該我跟你說吧!」他扒拉開她的手,把藥遞給她,「吃了。」

    余笙乖乖地咽下去,然後專心致志地看電視劇,男女主還沒滾完床單,姜博言跟她說,「別看了,早點兒睡!等你睡下我就回去了。」

    「啊?」余笙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笑著捏她的臉,「你生著病,我能對你做什麼?乖,別失望。」他能對一個病人做什麼?就是過過嘴癮罷了。

    余笙「哼」了聲,「誰失望了,自戀吧你。」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他說要走,余笙就怎麼也不想回去睡覺了。

    磨蹭著,抱著遙控器不撒手。

    最後姜博言見言語不奏效,直接把她打橫抱去了臥室,放在床上的時候,余笙突然覺得有點兒難過,她抱了他的脖子,不讓他起身,「能不能……先別走!」

    他眼角慢慢染上笑意,嘆了一口氣說:「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沒說發車呢……

    明天早點兒來。

    ☆、第23章

    余笙越來越覺得自己沒羞沒臊的了, 大半夜留姜博言過夜,這暗示意味怎麼都有點兒太明顯。

    可其實她心裡是沒想那麼多的, 就是想留他在身邊,看得見, 摸得著。

    陪著她就好。

    作為兩個愛崗敬業的人民教師的女兒,余笙向來很獨立,雖然小時候也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愛撒嬌愛哭愛鬧騰,可是那會兒父母忙的很,往往是她早上醒來的時候, 父母已經去給高三生們去上早自習了,趕在她上課之前,匆匆回來, 送她去學校, 中午別人都有父母來接, 她一直是脖子掛串鑰匙自己回家,到家的時候, 也只有父母給她準備好的飯菜, 因為爸媽多數又窩回辦公室里批改作業或者恨鐵不成鋼地訓祖國花朵去了。

    晚上當然還有晚自習, 老爸老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待在學校,小時候不懂事, 晚上苦苦等著見不著爸媽,就連環奪命call,老媽向來是一句「早點兒睡, 媽媽一會兒就回去。」應付她,而老爸也是一遍遍的「快了,就快回去了。」

    謊言說多了,她就不信了,有時候覺得委屈,在電話里鬧:「你再不回來我就把學校炸了!」

    那時候真是討厭死了學校啊,恨不得一顆炸彈移平了附中,讓它去見鬼吧,還她爸媽。

    後來慢慢大了點兒,有些理解父母不容易,就不熊了,儘量不給父母添亂,生病了就自己扛,自己看醫生,扛不過去再說。

    小時候最大的心愿就是生病的時候能跟其他小朋友一樣,窩在父母懷裡狠命撒嬌,要抱抱,要噌噌,要給糖哄。

    她已經好多年沒這麼想過了,這會兒卻很想撒嬌。

    陪著我,不要走。

    哄我。

    姜博言拍了拍她的手臂,「好了,我不走,把手鬆開,再不鬆手該砸你身上了,腰快斷了。」

    余笙聽話地鬆開手,緊緊地盯著他,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就丟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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