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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7:51:35 作者: 北途川
    可這會兒他餘光瞄到余笙的位置,不由得有些好奇,余笙是怎麼看他的?

    419對象?還是有性趣的人?

    他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但昨晚不得不說自己是真的色令智昏了。

    按卓誠的話說就是,對熟人下手是最特麼操蛋的!一不小心就玩火**了。

    而對他來說,陌生人他也不會染指,他很少和家人之外的女孩子接觸,但單單就他家裡的兩個女人就夠讓他頭疼了,他母親是個少女心泛濫了幾十年的人,至今在他父親身邊都像個孩子,妹妹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完美繼承了熊孩子的一切特質,實力坑哥千萬遍。在他印象里,女人是個很危險的生物,她們擁有無數逆天的特權,可以在生理期隨意指示家裡的男性同胞去做任何的事,可以無底線胡鬧、蠻橫、不講理,最後還是被哄著的那個。

    所以在他眼裡,女人的恐怖程度,不亞於一顆可以無數次被隨意引爆的非定'時炸彈,大寫加粗的麻煩,因此他在可控範圍內,是絕對不會沾染上女人這種恐怖生物的。

    可是現在……他看著余笙,對方正在調三腳架,找合適的角度,就在他眼前晃動,彎著身子的時候,露出鎖骨處一點泛紅的印記,是昨晚留下的,他忍不住咳了聲,默默轉了視線。

    喉嚨有些發乾,只能端了一杯水慢慢吞著。

    余笙收拾好的時候,喊了他一聲,「師兄,看鏡頭!」他抬頭的一瞬間,她正好拍了一張,似乎挺滿意,看著屏幕笑了下,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她拿相機的樣子……還是挺好看的。

    不知道是不是睡過一次的緣故,他覺得自己看她的眼光都變了,以前覺得就是個發育不良的豆芽菜,跟曦光一樣,披著乖孩子麵皮的無敵麻煩精。

    他這會兒亂的很,實在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余笙,倆人以前就不對付,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每次見面也只是在父母面前相親相愛,背地裡卻是各種互懟,他一個自詡冷靜自控力強的人,每次在她面前都能失控,像個幼稚園學生一樣和她掐的一地雞毛。

    印象最深的就是有次她不小心看了他日記,是他那個矯情的媽非逼著他寫的日記,為了表達自己的抗議,他時常寫些不著調的東西,有次他在日記里吐槽他母親,說:「少女,你不覺得每次在我洗澡的時候敲我我浴室門問東問西很尷尬嗎?我每次想做點兒什麼不可向你描述的事,都被你強行打斷,再這樣下去就該徹底萎了。」

    那天正好就寫了這麼一行字放著,剩下的還沒想好怎麼寫,就去琴房練琴了,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余笙進了他的房間,然後就那麼看見了,然後就……

    總之一言難盡,往後的漫長歲月里,她每次見他的時候,眼神都挺一言難盡的。

    他臉皮子雖然厚,可是這也太那什麼了點,甚至連解釋都有沒法張口解釋,以至於他看見她就自動開啟對抗模式,兩個人總是斗得昏天暗地的。

    他一直覺得自己挺討厭她的。

    可昨晚到底是怎麼滾去床上的?他到現在還是不大能想明白,她是喝醉了,他可沒喝幾杯。

    明明清醒著,但耍酒瘋的好像是他似的。

    「師兄,您怎麼會想起來做戶外運動品牌呢?對於大學生創業來說,我覺得這個是很難挑戰的項目。」於涵捋了捋頭髮別到耳朵後邊兒,翻了翻提綱,拿著錄音筆,微笑著看他。

    姜博言回過神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凝神思考了片刻,這個問題看起來簡單的很,但還真是問住他了,頓了兩秒鐘才回答,「也沒什麼特別的理由,覺得這個項目能做,就去做了,至於其他的……我是個不會考慮太多的人,向來憑直覺做事。」

    於涵笑了笑,「姜師兄肯定不會只是憑直覺,不然也不能在這塊兒地上開疆擴土了,您真謙虛。我覺得您是個很理性的人,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是嗎?」姜博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這話要是讓我母親聽見,估計她該懷疑人生了。」

    於涵仰著頭,很愉快地笑了起來,似乎是想起來了姜博言母親以前接受採訪時說的話,「一家四口,五個不靠譜的,多出來的一個是我家德牧!」那時候姜博言剛剛上大學,選的專業是哲學,開學那天,哲學院的新生招待處還轟動了好一會兒。

    a大哲學系這些年來招生情況一年比一年嚴峻,因為哲學不好學啊,就業不理想啊,雖然聽起來很高大上,但是選擇這個專業的真的是少的可憐,大多數還是調劑過去的。

    姜博言因為選這個專業沒少被人吐槽過。

    但是他真的是個很厲害的人,頭腦好使,創業到現在,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看得出來是個很有思路的人。

    於涵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都是問他創業過程中的事,跟他聊天挺累的,上次也是採訪一個創業的學長,人家那牛逼吹的滿天飛,滿滿都是熱血和情懷論,雖然聽起來不大靠譜,但是熱鬧啊!而姜博言這個人很淡定,無論什麼都是輕描淡寫,實在是挖不出來什麼爆點。

    最後於涵超綱提了一個私人問題來救場,「師兄,我問您個私人問題哈,聽說你畢業這半年是和青梅刀刀師姐去畢業旅行了。」她歪了歪頭,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是不是好事將近了啊?」

    姜博言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啪嚓」一聲,是余笙手機掉地的聲音,伴隨著後邊兒一個妹子驚心動魄的,「啊!」,然後心疼地像是自己的手機摔了似的慌忙撿起來,惋惜地說,「呀,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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