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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男人是不能寵的

2023-09-18 17:49:26 作者: 檸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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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21。

    主題:元宵前夕猜謎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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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寢室內,慕梓煙已經是滿頭大汗,君千洺與慕凌晁分別按著他的四肢,身上沾染著那黑色的毒血,卻也不能鬆手。

    如此又過了許久,裡頭的哀嚎聲不絕於耳,一陣一陣地揪痛著軒轅青箐的心,她忍不住地也跟著哭了起來。

    「恩。」軒轅青箐握緊呂娘子的手,渾身僵硬不已。

    「那也是沒法子的。」呂娘子嘆了口氣,「待會便好了。」

    外頭,軒轅青箐自然聽到了君千瑞痛苦的哀嚎聲,抬眸看著呂娘子,「小不點現在很痛苦。」

    金大夫不敢鬆懈,依舊依著慕梓煙說的法子行針,緊接著便聽到君千瑞仰頭大叫出聲,而後便開始用力地掙紮起來。

    寢室內,君千瑞依舊沒有動靜,不過那額頭卻布上了一層冷汗,而蒼白的臉色印出了紫黑色,漸漸地變成了黑色,猶如墨一般,一點一點地從皮膚內溢出來。

    「我知道了。」軒轅青箐聽呂娘子如此說,當下便明白了,自是不敢進去。

    「這是藍家解除攝魂之術的笛聲。」呂娘子淡淡地說道,「我們還是莫要進去的好。」

    軒轅青箐抬眸看著她,接著說道,「這笛聲真奇怪。」

    過了一會,那笛聲聽著越發地刺耳,而且還帶著一股莫名地魔力,呂娘子連忙拉著軒轅青箐出了大殿,站在寢宮外頭。

    芸香立在一側不語,心裡頭卻也感觸頗多。

    呂娘子瞧著她憔悴的模樣兒,著實心疼不已,只覺得這丫頭是個痴心的。

    「好。」軒轅青箐抬手接過芸香遞來的碗,便也自顧地吃了起來。

    「恩。」呂娘子點頭,接著說道,「你先將參湯喝了,我陪著你在這處等著。」

    「嫂嫂尋到法子了。」軒轅青箐雙眸閃過亮光,當下便露出了笑意。

    「莫要進去,你嫂嫂在給皇上解毒。」呂娘子看著她說道,「萬不能分心。」

    寢室外,軒轅青箐聽到笛聲之後猛地驚醒,抬眸看向呂娘子,低聲道,「發生何事了?」

    緊接著便按照呂娘子所寫的法子,又結合在雲妃那處學到的解除之法,一面吹著那許久不用的骨笛,一面瞧著金大夫在他的身上施針。

    慕梓煙將那杯內混著血的粉末餵入君千瑞的口中,捏著下顎,用內力給渡了進去。

    金大夫走上前來,看了一眼,皺著眉頭道,「當真是中了紫草的毒,中毒太深。」

    「恩。」慕梓煙點頭道,接著便行至龍榻旁,坐下之後,將君千瑞的手指抬起,用匕首割破,將血也滴落入內,緊接著便瞧見那杯內的血混合在一起,變成了黑色。

    「切莫傷了自己。」君千洺不放心地說道。

    慕梓煙低聲道,「洺大哥放心,這不過是以毒攻毒。」

    君千洺皺著眉頭,「這是如何?」

    慕梓煙起身,行至一旁,將那粉末倒入杯內,用匕首割破手指,將自己的血滴進去,而後便瞧見那粉末變成了暗紅色。

    「好。」二人應道,便走上前去。

    慕梓煙側眸看著金大夫,接著又看向君千洺與慕凌晁,「洺大哥,三哥,待會按住瑞兒。」

    「好。」呂娘子知曉她這個時候受不得打擾,便抱著軒轅青箐出去了。

    慕梓煙接過,轉身便行至龍榻旁,看向呂娘子說道,「呂姐姐,你帶著青箐去大殿內歇息會。」

    「師父放心。」慕梓煙點頭道,接著便瞧見金大夫已經將紫草弄成了粉末,而後遞給了她。

    過了一會,便見金大夫走了進來,抬眸看著她說道,「你可想好了,這東西一旦服下,可是要……」

    「恩。」慕梓煙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你放心便是了。」君千洺接著說道,「終有一日會水落石出。」

    慕梓煙漸漸地平復心緒,低聲說道,「我無事,不過是想起了一些煩心之事罷了。」

    「倘若軒轅燁看到你這番樣子,怕是會擔心,自是不會放任你獨自受苦。」君千洺實話說道。

    慕梓煙深深地吐了口氣,抬眸正好對上君千洺擔憂的眼神。

    慕梓煙雙手緊緊地握著,前世被旁人玩弄在鼓掌之間,她的死,也許扭轉了他們的局面,故而這一世,她的存在也成了他們巨大的威脅。

    慕梓煙想著這些事情,便覺得有些頭疼,這裡頭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呢?能夠讓這麼多人的人來算計,而且還是這般地不動神色,還算計了這麼多年?想著自己的祖父與祖母,這般辛苦地去守著秦家,還有如今年事已高的太外婆,還在姬家等著她,再想起前世的自己,只覺得前世的自己活得太蠢,完全被冷寒峰控制在手中,困在了他為她編織的情網之中,最後作繭自縛。

    她似乎明白自己前世的死乃是蓄謀已久的,並不是簡單地利用她對付國公府罷了,她身上背負著的乃是秦家與姬家的秘密,可是當時卻在她還未得到之前,便已經被他們殺死了,難道他們一早便知道了什麼?想起前世自己的三歲的記憶似乎也是空白的,而這一世也是如此,看來,三歲的記憶當真很重要,而且也關乎她前世為何被殺的真相。

    「我不知道。」慕梓煙搖頭道,「倘若我不知道,也不至於……」

    「煙兒,你身上也有秘密。」君千洺看著她說道,「而且是他們忌憚的。」

    「她籌謀了這麼多年,自然是想要尋到這背後隱藏的巨大的秘密,而她手中所知曉的也只是表面罷了,至於真正能夠尋到那秘密的東西,她卻一樣都沒有。」慕梓煙看著君千洺說道,「所以她才會如此大費周章地想要利用我們來尋找。」

    「我不明白了。」君千洺皺著眉頭,「先皇后如此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有。」慕梓煙點頭道,「非常有用。」

    「如此一來,太上皇必定會去尋先皇后,想要從她的口中得到那秘密所在。」君千洺看著她說道,「只是你之前尋到的先皇后與北青先皇后留下的地圖與畫卷,還有用嗎?」

    「正是。」慕梓煙點頭道,「因為先皇后也在尋找。」

    君千洺低聲道,「我知道了,先皇后那處隱藏的秘密,也許比你手中的還具有價值。」

    「依著太上皇的性子,必定不會。」慕梓煙看著他說道,「因為太上皇當年以為自己毒死了先皇后,知道真相的人也都消失了,自是不會有人知曉他到底謀算的什麼,可是如今先皇后還活著,太上皇自然知曉,自己是被先皇后算計了,依著太上皇的心思,他必定會想法子從先皇后那處得到真相。」

    「只是如此做太危險了。」君千洺看著她說道,「倘若當初太上皇是知曉先皇后的心思,那麼這二人難道當初不是狼狽為奸,倘若真的如此,萬一這二人合謀了呢?」

    慕梓煙嘆了口氣說道,「我反倒覺得事情越發地清晰了,只是這背後之人還不出現,如今我們便不急著對付太上皇,而是利用太上皇將先皇后引出來,只要找到了先皇后,便能順藤摸瓜尋到那背後之人。」

    「看來這裡頭的事情越發地複雜了。」君千洺想著這牽扯的何止是兩輩的恩怨,連帶著三代的恩怨。

    「故而,先皇后才會將計就計。」慕梓煙直言道,「而太皇太后之所以照顧五皇子,也是因為她知曉這裡頭的緣由。」

    「倘若真的是太上皇所為,那麼當時太上皇便知曉先皇后的心思。」君千洺看著她說道。

    「不錯。」慕梓煙嘆了口氣,「他與先皇后之間也需要有一個了結的,當年,對先皇后下毒的便是太上皇,否則也不會累及了燁跟雲飛。」

    「好。」君千洺點頭道,「太上皇倘若知曉自己被先皇后當槍使了,必定會有所動作。」

    她轉眸看向君千洺,低聲道,「先皇后還活著的消息,洺大哥想法子讓太上皇知道。」

    呂娘子摟著睡著的軒轅青箐不能動彈,只是看著慕梓煙,見轉眸看著自己,二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放心吧。」金大夫接過紫草,而後便轉身離去。

    「是。」慕梓煙點頭道,「師父,這紫草便交給師父了。」

    金大夫盯著她說道,「當真要如此?」

    慕梓煙沉默了半晌,接著抬眸看向金大夫,而後走上前去,與金大夫竊竊私語了一番。

    「我瞧著也是。」慕凌晁對醫術自然是一竅不通的,即便讀過一些醫書,卻也只是紙上談兵罷了。

    「瞧著當真有法子了。」君千洺看著慕梓煙如此,壓低聲音說道。

    金大夫看著慕梓煙緊蹙著眉頭,抬眸看向君千洺,低聲道,「讓煙兒仔細琢磨琢磨吧。」

    「是。」芸香應道,便退了下去。

    呂娘子抬眸看著芸香說道,「去熬些參湯來。」

    軒轅青箐乖順地靠著,這個時候她的確需要一個溫暖的擁抱,當下便靠著昏睡了過去。

    慕梓煙盯著那法子,來回踱步著,呂娘子轉眸看著軒轅青箐斜靠在一旁,整個人也瘦了一圈,走上前去,將她摟入了懷裡。

    慕梓煙想起了當初雲妃告訴她的解除藍家攝魂之術的法子,如今看著呂娘子的解除之法,竟然有異曲同工之處,想來再高深的攝魂之術,也會與這兩家的有相同之處。

    呂娘子點頭道,接著便轉身前去書案旁,提筆寫下便遞給了她。

    「能否將那攝魂之術解除的法子告訴我。」慕梓煙看著她說道。

    「你儘管說。」呂娘子直言道。

    「看來墨家的東西當真落在了那人的手裡,而且,那人的攝魂之術比墨家還高。」慕梓煙雙眸冷凝,接著看向呂娘子說道,「呂姐姐,我還有事相求。」

    呂娘子上前行至龍榻旁,仔細地看了一眼,轉眸看著慕梓煙道,「我解不了,這並非出自墨家之手。」

    待入了宮之後,慕梓煙帶著呂娘子入了寢宮,君千洺見她帶著呂娘子前來,雙眸閃過不解,不過也未多問,只是由著她。

    呂娘子見她陷入了沉思,也不再多言。

    慕梓煙想起前世呂娘子與冷寒峰最後並未走在一起,是因為呂娘子突然離開,而她為何要離開呢?到如今她也沒有猜透,難不成她的離開與軒轅燁有關?想及此,慕梓煙覺得前世的疑惑是越發地多了。

    呂娘子低笑道,「沒有,他對感情本就木訥,我也只能將就了。」

    「呂姐姐,難不成你與張大哥的感情淡了?」慕梓煙耐心地聽著,歪著頭疑惑地問道。

    「他能將你寵上天,你卻不能寵著他。」呂娘子看著她說道,「我知曉皇上這心裡只有你,如今你二人聚少離多,他對你自然日夜思念著,可是日後過在一處,難免少不得家長里短的,這日子久了,原先的感情也便漸漸地淡了,等到日後呢,也便慢慢地變成了親情,熟悉卻又陌生。」

    慕梓煙淡淡地應道,的確如此,前世她遵從著女子的三從四德,事事以冷寒峰為先,對他無微不至地體貼關懷著,可是後來卻被他親手殺死。

    「你可不能寵著他。」呂姐姐連忙說道,「這男人啊是不能寵的。」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呂姐姐,你怎知不是我寵著他?」

    呂娘子跟著嘆氣道,「他如此寵著,我瞧著自是高興的。」

    「我知道。」慕梓煙何嘗不想安穩地度日,只是眼下,怕是不成。

    「你這丫頭,就是牙尖嘴利的。」呂娘子握著她的手說道,「只是你也該安穩下來了,總歸是要與他過一輩子的。」

    慕梓煙挑眉道,「呂姐姐,難不成我說不得了?」

    「得了。」呂娘子瞧著她提起軒轅燁一臉的甜蜜,便知曉這二人是心意相通之人,便也只能無奈地嘆著氣。

    慕梓煙低笑道,「是啊,我還有他呢。」

    「我一時也想不出來。」呂娘子接著說道,「我知曉你有許多的事兒是不能說的,我也不便多問,你只管去做便是,況且還有皇上呢。」

    「恩。」慕梓煙點頭,接著靠在呂娘子的肩頭上,「呂姐姐,我背後之人不同尋常,必定是我們熟悉之人。」

    「這雲飛到底是個命苦的。」呂娘子跟著感嘆道,「你放心好了,此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張大哥我也不會說。」

    慕梓煙坐在馬車內,便大致地將雲飛的身世說了一番,呂娘子聽罷之後唏噓不已。

    張宗被如此一折騰,自然沒有了困意,當下便去了書房看書去了。

    「是了。」慕梓煙笑著應道,便與呂娘子一同出了京兆尹府衙。

    「病了?」呂娘子皺了皺眉頭,見慕梓煙的神色不對,停頓了一會,低聲道,「先入宮再說。」

    慕梓煙還未將雲飛的事兒告訴呂娘子,此刻見呂娘子如此說,便說道,「他病了,如今還躺著呢。」

    「我讓人備了馬車,你可不能這樣受了冷風回去。」呂娘子皺著眉頭,「雲飛那臭小子怎得沒有跟著?」

    慕梓煙低笑道,「呂姐姐,我們先入宮吧。」

    「還說我胡說,你這簡直是胡說八道。」張宗聽著呂娘子這話,當下便腹誹道,哪裡有女子休夫婿的?

    她皺著眉頭,嘀咕道,「這皇上到底是如何照顧你的?若是不滿意,煙兒,你便休了他。」

    「不會什麼?」呂娘子見張宗的臉色不好,起先還以為二人在開玩笑,如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便瞧見慕梓煙的氣色不好,比起她適才瞧見的還要差。

    張宗冷哼了一聲,「煙兒受了委屈,否則,也不會……」

    「呂姐姐,你這是在打趣我。」慕梓煙聽著呂娘子的話,便知曉她是替軒轅燁說話。

    「胡說什麼。」呂娘子此刻已經出來,行至張宗的跟前冷聲道,「莫要胡說,你也不瞧瞧,有哪個皇上任由著自己的皇后在外的?倘若不是寵的無法無天了。」

    「那是自然,管他是不是皇帝。」張宗揚聲道。

    慕梓煙低聲道,「張大哥放心,他對我很好,否則,張大哥頭一個不會放過他。」

    張宗冷斥道,「倘若換做從前,我自然會說皇上當以國事為重,只是如今,我自是覺得他應當好好照顧你才是。」

    慕梓煙見張宗如此說,也只是笑了笑,「他若是聽到了,當即也不管北青了。」

    張宗冷哼了一聲,「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疼你,怎能讓你獨自出來受苦。」

    「張大哥,我當真無事,否則燁也不放心讓我回來。」慕梓煙連忙說道。

    張宗見她還能夠打趣人,這才勉強鬆了口氣,「早先,呂兒便念叨著你,知曉你這些時日身子不好,難免擔心,得虧我瞧見了。」

    慕梓煙低笑道,「我早已成親,怎還是丫頭呢?」

    「你這丫頭,如今是越發地讓人不放心。」張宗冷聲道。

    「沒事兒,許是適才用了內力。」慕梓煙勉強扯出一抹笑意說道。

    張宗連忙走上前去,擔憂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慕梓煙聽到張宗的聲音,緩緩地轉身,壓下心底的難受,只是臉色卻依舊蒼白著。

    「煙兒。」張宗見呂娘子前來,說了幾句,便也知曉了大概,故而有些不放心地出來瞧瞧慕梓煙。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隱約間覺得這雙手沾滿了鮮血,還能聞到那刺鼻的血腥味,她身形一晃,向後退了幾步,便覺得胸口發悶的厲害。

    慕梓煙這才鬆了口氣,但願一橋都如她猜測的那般,否則,她必定會血洗了這皇宮。

    「你等著,我這便去換衣裳。」呂娘子此刻也沒有了困意,當下便轉身離去。

    「此事路上再說。」慕梓煙湊近一些說道。

    「什麼?」呂娘子好奇地問道。

    「恩。」慕梓煙的點頭道,「我想到對付太上皇的法子了。」

    「原來如此。」呂娘子沉默了半晌,「太上皇那處想來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大焱。」慕梓煙低聲道,「瑞兒昏迷不醒,剛剛穩定的大焱,自然又會陷入動盪之中。」

    「那他對皇上下手?」呂娘子看著她問道。

    「恩。」慕梓煙點頭道,「倘若不是他下的手,那麼便說明,有人的攝魂之術比他還厲害,那麼此人必定是不可小覷的,而且,那人一早便盯上了墨家,墨家的秘密怕是也落在了他的手裡。」

    「你這丫頭。」呂娘子抬手捏著她的鼻子,「我知曉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是想讓我前去瞧瞧,是不是冷寒峰下的手?」

    「我只是想讓呂姐姐前去瞧瞧。」慕梓煙低聲道,「我知曉墨家有不傳之術,想必這東西也是從旁人手中傳來的,可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呂娘子見她面露哀傷,自己也是當了娘的人,自然知曉慕梓煙對待君千瑞的感情,跟著說道,「到底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我知曉你的心情,我便隨你去一趟,不過我如今沒有半分地內力。」

    慕梓煙的那個猜測一個縈繞在心頭,只是如今卻也不敢深想,生怕到時候萬一想錯了,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我本想著再等等,等到太上皇出現,可是瑞兒這處著實等不了了。」慕梓煙也不知為何,想到君千瑞倘若真的死了,這心裡頭像是被刀割著一般,疼的她快要窒息。

    「你是想讓我去?」呂娘子看著她說道。

    慕梓煙放下手中的杯子,握著呂娘子的手,「呂姐姐,我如今知曉有一樣東西是可以解這紫草的毒,不過瑞兒所中的想必還是**之術。」

    「墨家要完了。」呂娘子悲從中來,卻也只是感慨了一番,冷笑道,「千年的神秘家族,便如此毀了,到底是劫數。」

    「看來我想的不錯了。」慕梓煙早先也有如此的懷疑。

    「煙兒,此事非同尋常啊。」呂娘子跟著嘆了口氣,「我離開墨家太久,如今也不知曉墨家那處到底成了什麼樣子,可是這墨家一直守護著一樣東西,而且這東西關乎到北青命脈的,已經守了千年了,只是如今家廟已經毀了,那麼這東西想必也落入了旁人之手。」

    「正是。」慕梓煙依舊應道。

    「你早先讓人傳來信兒,說墨家家廟毀了,被一片火海淹沒了,而且還出了火鳳凰。」呂娘子看著她說道。

    「正是。」慕梓煙點頭道。

    「皇上昏迷不醒,如今算了算時日,也有數月,的確不能再耽擱了,你是說這紫草與墨家有關,想來也是與冷寒峰有關的。」呂娘子看著她說道。

    「是。」慕梓煙點頭道,「只說我如今想不到法子。」

    呂娘子垂眸一瞧,雙眸閃過驚訝,不過片刻之後便蹙著眉頭,「這紫草卻比墨家所用的紫草還厲害。」

    「瑞兒所中的便是紫草。」慕梓煙說著便將隨身攜帶的紫草鋪開。

    「紫草?」呂娘子明顯一怔,「這紫草乃是墨家家傳之寶,不過後來也絕跡了。」

    慕梓煙低聲道,「那紫草呢?」

    「前世?」呂娘子蹙著眉頭,「這我便不知了,不過墨家向來有攝魂之術,不過此術不外傳,想來墨如雲也不會,不過冷寒峰那處應當會的。」

    慕梓煙微微點頭,「冷寒峰能夠看到前世的事情。」

    「難不成你又發現了什麼?」呂娘子看著她問道。

    「呂姐姐,墨家的秘密究竟是什麼?」慕梓煙看著呂娘子問道。

    呂娘子親自給慕梓煙倒了熱茶,遞給她之後坐下,「你這是怎麼回事?」

    「哦。」張宗點頭,知曉自己可以回去歇息了,便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呂姐姐。」慕梓煙上前握著她的手,抬眸看向張宗,「張大哥,我有話與呂姐姐說。」

    「這是怎麼了?」呂娘子走上前去,看著慕梓煙身上沾染著深夜的露水,神色透著憔悴,擔憂地問道。

    慕梓煙走了進去,呂娘子與張宗早已經歇下,此刻只是穿著常服,披著披風出來。

    看門的小廝打開門,待瞧見是慕梓煙,連忙恭敬地行禮,便引著她進去了。

    想起那日本來是要前來京兆尹府衙的,可是後頭卻並未聚在一起,慕梓煙抬眸看著京兆尹府衙,想起呂娘子來,便走上前去,叩門。

    慕梓煙仔細地想著那簪子上頭的氣息,慢悠悠地走在無人的街道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不知不覺,卻站在了京兆尹府衙前。

    秦邧淡淡地看著,雙眸一動,轉身離去。

    「我何時將解藥給她了?」冷寒峰直起身,慢悠悠地向外走去。

    秦邧盯著他說道,「你竟然違背主上,將解藥給了她,可惜她不領情。」

    「我知道。」冷寒峰卻不能將自己夢到了告訴他,只覺得那是一場噩夢。

    秦邧此刻從後面出來,看著他那般失神,「她三歲的記憶被抹去了,故而不記得你我。」

    「好,我等著你來拿。」冷寒峰向後退了幾步,身體靠在身後的桌子上,嘴角溢出血,看著她冷漠地離去。

    冷寒峰雙眸一凝,抬起手便要抓住她,慕梓煙向後一退,掌心一動,凌厲地掌風落在了他的胸口,「你的命我會親自拿,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慕梓煙冷笑了一聲,盯著冷寒峰看著,「你不過是你主子的一條狗罷了,冷寒峰終究是敗在了你的手裡。」

    他一直沉浸在那個夢裡面無法自拔,糾結而痛苦的,如今看著她,想起每一次她對自己的冷漠與輕視,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那簪子你永遠也不能找回來了。」

    其實他是害怕的,害怕到寧可毀了她,也不願意她被那個人惦記上,只是後來到底發生了何事,他為何都不記得呢?

    冷寒峰雙手緊握成拳,想到了那個夢中的事情,倘若不是鍾璇有意挑撥他與慕梓煙之間的感情,當初他斷然不會對她那般殘忍,終究是因為那個手鐲,還有那個人對慕梓煙的念念不忘。

    冷寒峰雙眸一凝,暗自嘲笑道,是啊,倘若她知道了,怕是早已經將他碎屍萬段了,可是他卻不能便這樣放了她,拱手讓給別人。

    「我知道。」慕梓煙仰頭冷視著他,「冷寒峰,我若是都知道了,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處與我說話?」

    一時間有些恍惚起來,盯著慕梓煙說道,「看來你都知道。」

    「不是。」冷寒峰矢口否認,他即便喪心病狂,也不可能殺死自己的親生兒子,可是在那個夢中,他的確鬼迷了心竅。

    她冷視著冷寒峰,「那簪子是你故意留下的。」

    慕梓煙想及此,便覺得心如刀絞,憤怒不已,她一定要查出這背後之人。

    「的確非同尋常。」慕梓煙咬牙切齒地說道,倘若不是麟兒瞧著那簪子好看,想要舀來給她當生辰禮物,也不會被鍾璇暗算,到最後活活凍死,她當然知曉那簪子不同尋常,早先只覺得那簪子那般地尋常,也不知麟兒為何偏偏對那簪子情有獨鍾,後頭知曉是送與她,可是如今仔細地想來,她才知曉,那簪子有問題,並非尋常之物,是可以蠱惑人心的,當初,是有人故意用那簪子引著麟兒去死。

    冷寒峰身形一閃攔住了她,「你可知曉那簪子非同尋常?」

    「我壓根不知你在說什麼。」慕梓煙也沒有功夫在這個時候與他敘舊,只是知曉了答案,便也明白如何能夠救瑞兒了,她驀然地轉身離去。

    冷寒峰幽幽地嘆了口氣,「當年,手鐲在鍾璇的手裡,我便以為她是你。」

    慕梓煙嗤笑道,「你想讓我記得什麼?」

    「難不成你不信?」冷寒峰沉聲道,「煙兒,你沒有忘記對不對?」

    「果然如此。」慕梓煙轉眸直視著他,「你當真以為你能算計得過我?」

    「簪子?」冷寒峰低笑了一聲,「不是已經被你摔碎了?」

    慕梓煙抬眸看著他,「那簪子?」

    「哦。」冷寒峰傷的不輕,如今若是與慕梓煙動手,自不是對手,而他卻偏偏執著地守在這處,疑心想著慕梓煙能夠回來。

    慕梓煙側身看著那慢慢出現的身影,雙眸微眯,勾唇邪笑,「冷寒峰,我來只是想問你一件事。」

    「你不是有法子嗎?」一道冰冷地聲音,透著刺骨地冷。

    她走了過去,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便入了屋子,指尖一彈,一旁的燭光微微亮起,慕梓煙抬眸看了一眼四周,沉聲道,「出來吧。」

    慕梓煙快速地離開了皇宮,接著便去了冷寒峰之前住著的宅子裡頭,待入內之後,裡頭空蕩蕩的,並無一人,慕梓煙原本想著一把火將這處燒了,可是後來卻改變了主意。

    「洺世子放心。」慕凌晁點頭道。

    君千洺轉眸看著還在沉睡的君千瑞,接著又看向一會的慕凌晁,「待會倘若有何動靜,先護著皇上。」

    「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麼法子?」金大夫嘆了口氣,想著自己學醫幾十年,卻還是有無法醫治的病。

    「她說想到了一個法子。」君千洺低聲道。

    君千洺折回,金大夫看著他說道,「這丫頭去做什麼了?」

    芸香並未跟著,此刻正立在軒轅青箐的身側,將絲帕遞了過去,而後轉身出了寢宮,命一旁的宮婢前去打熱水過來。

    慕梓煙獨自向前走著,走了一會,便足尖輕點,而後向外飛去。

    「好。」君千洺見她疾步出了大殿,腳步一頓,便又轉身回了寢宮。

    「我想到了一個法子。」慕梓煙看著君千洺,低聲道,「洺大哥,你且先去守著瑞兒。」

    君千洺連忙跟著,「你這是要去何處?」

    慕梓煙深深地吸了口氣,低頭看著君千瑞蠟黃的臉,抬起手輕輕地撫過他額頭掉落的碎發,轉身向外走去。

    紫草紫草,那紫草究竟如何解?

    「師父。」慕梓煙側眸看向金大夫,而後將目光落在了君千瑞的身上,想著軒轅燁也傳來了消息,卻也沒有想到更好的法子。

    「煙兒。」金大夫走前來,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如今也是沒有法子了。」

    慕梓煙匆忙上前,待行至君千瑞的跟前,軒轅青箐早已經哭不出來了,聲音沙啞地發出聲音來,「嫂嫂,小不點是不是?」

    二人對視了一眼,君千洺隱去眸低那不易察覺的晦澀,只是上前說道,「倒是沒有法子了,我本就對醫術不甚精通,而金大夫這處也是一籌莫展,他適才有了反應,不過也只是稍微皺了皺眉頭,如今的氣息卻也是越發地微弱了。」

    如此胡思亂想著,便聽到外頭傳來稟報聲,抬眸看去,便見慕梓煙已經緩步入內。

    君千洺突然有些羨慕起來,想著自己倘若哪一日也成了這般,會不會也有一個女子這般地守著他呢?

    軒轅青箐不眠不休地守著,如今面色泛白,卻也是個倔強的性子。

    他轉身將目光又再一次地落在了龍榻上,看著昏迷不醒的君千瑞,這幾日瞧著越發地憔悴了,小小年紀,整個人也凹陷了下去,只剩下皮包骨了。

    君千洺抬眸看著殿外,這巍峨的皇宮,那金鑾殿內至高無上的皇權,也不知染上了多少人的鮮血,到底值得嗎?

    而想起自己的父王來,只覺得心裡頭一陣悲涼,心心念念愛著的人,到最後卻落得如此地結局,終究是錯付了真心。

    皇宮寢宮內,君千洺坐在一旁發呆,抬眸看著慕凌晁,見他正陪著金大夫,二人似是在說著什麼,而他此刻卻無心去想,只是擔心著先皇后那處知曉自己還未死之事暴露了,不知該有何行動。

    芸香小心地跟著,等出了府,坐著馬車前往宮中。

    「但願是我多想了。」慕梓煙雙眸一沉,抬步向外走去。

    芸香跟在她的身側,「娘娘,可是出事了?」

    「是。」洛瑤應道,便悄無聲息地離去。

    慕梓煙側眸看著洛瑤,低聲道,「你還是去霽月院那處守著,倘若有何不妥,即刻傳消息過來。」

    「倒是沒有發現古怪之處。」洛瑤如實回道。

    慕梓煙看著他的背影,見洛瑤前來,她低聲道,「這兩日哥哥那處可出事了?」

    「那你去吧。」慕凌軒微微點頭,便轉身離去。

    「入宮。」慕梓煙覺得今兒個慕凌軒有些奇怪,抬眸對上他笑吟吟地眸光,雙眸微動,似乎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慕凌軒雙手背著,微微地蜷縮著,垂眸笑了笑,便說道,「你這是?」

    「哥哥,欠我們的我必定會一個一個地討回來。」慕梓煙沉聲道。

    「那你呢?」慕凌軒直視著她,「你想要的因果又是什麼?」

    「他倘若有這個能耐能找出來,我也不會攔著。」慕梓煙低聲道,「種何因得何果。」

    慕凌軒淺笑道,「你這丫頭,向來是有主意的,我如今也只是擔心他知曉了自己的身世,因著他那脾氣,想必也會存著去找先皇后的心思,如此的話,你想必也是攔不住他的。」

    慕梓煙抿了抿唇,抬眸看著他說道,「哥哥,雲飛與我從來都是親人。」

    「妹妹,這雲飛與你之間?」慕凌軒盯著她看著,多少是明白的。

    「此事便到此為止吧。」慕梓煙淡淡地說道,「不論他是誰,想來燁與我都不會將他當成外人。」

    「先皇后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麼?」慕凌軒看著她說道,「雲飛的身世……」

    慕梓煙抬眸看著他說道,「哥哥,此事要從長計議,先皇后自然未死,想來還會有其他的動作。」

    慕梓煙出了煙落院,慕凌軒正巧前來,見她眉宇間透著冷霜,也跟著嘆氣道,「未料到結果竟然是這般。」

    「是。」金枝自是應道。

    「我讓洛瑤跟著。」慕梓煙看著她說道。

    「那您?」金枝莫名地擔憂起來。

    「你留下照看著。」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金枝走上前來,「主子,雲飛這處?」

    「是。」芸香便先去準備。

    慕梓煙微微點頭,「入宮吧。」

    外頭,芸香上前說道,「娘娘,宮裡頭傳信來了。」

    是夜,慕梓煙看著躺在床榻上昏睡的雲飛,逕自嘆了口氣,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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