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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援軍(合一)

2023-09-18 17:34:31 作者: 浮夢公子
    圍場眾人或是茫然驚慌,或是暗含竊笑,只有傅凜最清楚其中原委。

    這一切都是英國公為了除掉溫涼所做的謀劃,通敵賣國,此等罪名壓下,便是如平陽王府這般的猛虎也只能被迫受俘。

    溫涼自然是無辜的,可現在誰又有為他證明。

    父皇仍在昏迷,就算溫涼現在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也為時晚矣,只會加重他的嫌疑。

    英國公這一招真是高,全然斷了溫涼的後路。

    除掉了勁敵他本該開心才對,可他現在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英國公得知溫涼身份不過只有短短數日,竟能設計出如此縝密的毒計。

    溫涼倒下後,父皇生死未卜,他便是傅決唯一的敵人。

    想到即將與英國公為敵,傅凜心中生出了陣陣寒意。

    御林軍要衝進營帳捉人,卻被溫陽抬腳踹翻。

    「不長眼的狗東西,我母妃尚在帳中,你們竟敢私闖!」

    「溫陽,我奉的是太后懿旨,你敢抗旨不遵?」魏岳手握懿旨在手,腰板挺直。

    「我呸!來圍場秋獵的都是朝中眾臣,若太后娘娘真有懿旨,為何不交由他們,反是交給你一個小小的御林軍統領?

    依我看,那懿旨定然是假的,這一切都是你這老小兒使的詭計!」

    眾人第一次聽到有人形容御林軍統領是小小官職,平陽王府出身的人果然狂傲。

    魏岳被氣得咬牙切齒,溫陽全當不見,只抬手指著一人道:「英國公世子在此,五殿下在此,太后娘娘若有懿旨為何不給他們,反是要給你一個外人?」

    被點名的傅決和蔣興怔了一下。

    對呀,有懿旨為什麼不給他們呢?

    本在好好的瞧熱鬧,現在竟有種被人嫌棄了的失落感。

    「我是御林軍統領,太后娘娘給我下懿旨有什麼不對!你少在那信口開河,這懿旨千真萬確,不信你可以問皇后娘娘!」

    「哎呀,母后,您怎麼了?」玉華公主一聲嬌呼,她攙扶著沈皇后,急得眼裡都閃現了淚花,「你們這群狗東西,竟把我母后都氣暈了,你們給我等著,一會兒本宮再出來與你們理論!」

    玉華公主罵了兩句粗話便攙扶著沈皇后回了營帳。

    沈皇后心中無奈,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也會如蔣貴妃她們一般裝暈。

    不過此時她不在場才最好,平陽王府便能以懷疑懿旨真假與他們周旋,就算事情鬧大,以後也好收場。

    只不過這並非長久之計,只有陛下清醒,才能徹底解決這一切。

    沈皇后走了,便沒人能證明這懿旨的真假。

    「我來看看!」

    傅決要拿懿旨,溫陽卻直接罵道:「看個屁!你現在巴不得我們早點死,你那嘴裡還能吐出象牙來?」

    「溫陽,你罵誰呢?」

    「罵你呢,怎麼著?」

    本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因兩人隔空叫囂竟好似在鬧著玩般。

    傅凜正猶豫著要不要替魏岳證明懿旨的真假,可他未等做出決定,傅冽便走過來瞧了一眼,嘖嘖道:「我瞧著也不像真的,我記得顏色好像應該比這深一些。」

    傅凝擰著眉認真端詳,也點了點頭道:「我記得也是。」

    魏岳氣得恨不得將懿旨扔他們腦袋上,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傅冽自己作證還不算,順便還將自家母妃拽下了水,「母妃,您看看這懿旨像真的嗎?」

    麗妃哪裡知曉溫涼的身份,她只是單純的不想看姓蔣的得勢,看了一眼便道:「真假本宮倒瞧不出,只太后娘娘將懿旨下給你一個外人,本宮也是不信。」

    母親弟弟都咬定了幫溫涼說話,傅凜就算氣怒也不能再反手打他們的臉面,只能咬牙不語。

    宋達顛顛的跑了過來,做出一副附耳的樣子,對溫陽道:「是不是這老傢伙嫉妒溫涼長得好看,又得陛下信任,所以就趁機來污衊你們?」

    他的架勢像在說悄悄話,只他的聲音實在不小,眾人都聽得分明。

    魏岳被這幾個小子氣得怒火中燒,也不再與他們廢話,拔刀道:「莫聽他們胡言,我手中的懿旨如假包換,回京之後自有太后娘娘為我作證!

    給我衝進去捉拿溫冀夫婦,違抗者斬立決!」

    魏岳有懿旨在手,御林軍又都是他的屬下,當即便持刀沖向了營帳。

    「我看誰敢!」

    平陽王妃走出營帳,纖細的身姿立在一群身披鎧甲的御林軍前氣勢竟不低分毫。

    「王爺心憂陛下,一夜未睡,現正在帳中休息,豈是爾等嘍囉能夠驚擾的?」

    平陽王妃抬眸望向魏岳,總是笑吟吟的眸中噙滿了冷雪風霜,「區區御林統領,竟敢率軍圍困親王,我看想要造反的人是你才對!」

    果然是一家人,說話都是一個樣。

    區區御林軍統領魏岳何曾受過如此屈辱,羞怒道:「你們若還想留些顏面便束手就擒,本官也可給你們保留些體面。

    可你們若是執意如此,便莫怪手下兵將無情了!」

    銀刀長劍在陽光下泛出粼粼寒光,刺得人眼目生疼,可平陽王妃卻連眼都未眨一下,只冷聲問道:「平陽王世代襲爵,鎮守南陽,乃大梁重臣,你憑何捉拿?」

    「呵呵!」魏岳冷笑出聲,「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縱使溫冀做出一副忠臣良將的模樣,他的狼子野心也早已暴露。

    通敵叛國,以下犯上,行刺君王,哪一條都足以治他的罪!」

    平陽王妃似未聽清,又似難以置信,向前走了兩步,蹙眉問道:「你說什麼?你走近些再說一遍。」

    魏岳皺了皺眉,這平陽王妃年歲不大,難道耳朵還不好了嗎?

    眾目睽睽之下,他若沒有反應倒顯得他心虛了。

    這般想著,魏岳雖心中不耐,但還是向前走了兩步,冷聲道:「溫冀他……」

    「啪」的一聲清脆聲響,在安靜的圍場內是如此的清晰。

    平陽王妃使足了力氣掄圓手臂,魏岳未曾料到,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臉都被扇歪了。

    這一巴掌打懵了魏岳,也看呆了眾人。

    不愧是能降住平陽王的女人,甭管外表長得多柔弱,這性子可真是彪悍啊!

    「王爺的名諱也是爾等小人能直呼的?就算王爺犯錯,也只能由三司審理,陛下定罪。

    你一個小小御林軍統領竟也敢在此處狐假虎威,這小人得志的模樣,真是讓人作嘔!」

    見平陽王妃一言不合就打人,那些曾敗在她口舌之下的夫人又是佩服又是慶幸。

    好在當時平陽王妃只想以嘴服人,否則她們可打不過。

    「你竟敢毆打朝廷命官,我……」

    「打得好!依我看,打你都是輕的,活該拉出去剁了你!」宋大夫人挽著著宋老夫人走出來,頭髮半白的宋老夫人精神抖擻,走起路來凌厲帶風,仍有當年巾幗風華。

    魏岳抿抿嘴,心中雖不忿,卻也沒做分辯。

    宋老夫人不僅餘威猶在,宋府兩位老爺一文一武,皆任朝中要職,魏岳不敢得罪,好言好語的解釋著。

    宋老夫人卻是不聽,「就算平陽王有通敵之嫌疑,那也要由三司細細審查,我們離京才不過三四日的功夫,你們是如何查的?

    陛下不在京中,當事人也未經過審問,誰給你們的權利可以定重臣之罪?

    就算給個知縣定罪,尚需層層上報,平陽王身為一方藩王豈能任由你們攀誣!」

    宋老夫人聲音洪亮,中氣十足,「武將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你們留在京中享受安逸,不知感恩就算了,竟還以陰暗心思來揣度將士的赤誠之心,都是一群閒的腦袋放屁的狗東西!」

    宋老夫人氣勢十足,一些武將深受感觸,紛紛點頭附和。

    眼見越來越多人的幫襯平陽王府說話,魏岳冷笑起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分明是在拖延時間!溫冀根本不在帳中對不對,他是不是畏罪潛逃了!」

    平陽王妃眸光微動,雖是轉瞬之間,但還是被魏岳察覺到了。

    魏岳心中大喜,若平陽王不在帳中,便是做賊心虛,畏罪潛逃,屆時看誰還敢為這一家反賊說話。

    「給我搜!務要將反臣溫冀緝拿歸案!」魏岳不想再與他們耍嘴皮子,反正如今兵權在他手中,他又有懿旨在手,就算傷到了誰,也有太后英國公為他說話。

    如此想著,魏岳越發有恃無恐。

    見他們是真的下定了決心要往帳中沖,溫陽幾人與也都拔出了手中的刀劍,準備來一個砍一個。

    平陽王妃卻拉住了他們,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們與兵馬司都不得亂動,任由侍衛們沖了進去。

    「王妃,不能慣著他們,咱們雖然人少,也可以搏一搏!」宋達向來標榜自己是京中一霸,看不上誰就打誰,御林軍統領也不慣著。

    可還沒等平陽王妃說話,帳篷內便傳來了慘叫聲。

    魏岳怔愣的功夫,帳篷內突然飛出一個士兵摔倒在魏岳腳下,那小兵捂著心口,臉上的的表情都疼的扭曲起來,「平……平陽王!」

    營帳帘子猛地被人挑開,一身鎧甲的平陽王大步走出,身上的肅殺之氣非魏岳所能比擬。

    平陽王走出營帳後,二話不說,幾招之內先奪了魏岳的刀,然後便成了單方面的毆打。

    魏岳起初還有氣力還手,到最後,平陽王乾脆將他騎在地上,堅硬的鐵拳一下下的砸向魏岳。

    魏岳只能以手臂苦苦支撐,每承受一拳,他的表情就難看幾分。

    這哪裡是拳頭,簡直如鐵錘一般。

    平陽王過夠了癮,卸了火氣,才利落起身,走到平陽王妃身邊。

    他捏起平陽王妃的手腕,見她的掌心通紅一片,可見剛才扇魏岳那一巴掌,她也是極痛的。

    平陽王皺眉,轉身便踹了溫陽一腳,「這等粗事也要你母妃來做,沒用的東西!」

    溫陽被罵的面色訕訕,不敢回嘴。

    今日他的確不夠用猛,下次定然改進。

    魏岳被士兵從地上扶起來,羞憤交加,憤怒到極致,雙眼都血紅一片。

    「都給我上,違者無論何人,盡數殺!」他有幾千兵馬,平陽王不過寥寥數人,不管如何勇猛,也無法抵一抵百。

    他已百般容忍,既然他們執意抗旨,那便索性要了他們的命。

    英國公不但不會怪罪,回京之後還會嘉獎他。

    他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才爬上了御林軍統領這個位置,那溫涼卻可平步青雲,還妄想頂替他的位置,如此他便只能另謀高就了。

    恰好英國公有招攬之意,許他無限榮耀,他自要一搏。

    刀劍無眼,反正傷到也只能是溫涼一派,陛下所中之蠱無解,這大梁天下很快就要易主了,他背靠大樹,有誰能找他的麻煩。

    這般想著,魏岳越發有恃無恐,手下的御林軍與平陽王等人打成一團。

    傅凜看出魏岳動了殺心,心中正慌,卻看傅冽竟也混戰其中,一時更是又急又怒。

    想到母妃還在身邊,傅凜打算先護著麗妃躲到安全地方,卻見麗妃不知從哪撿了一柄劍握在手裡。

    「母妃,你是做什麼,難道你也要摻和其中不成!」傅凜急了,一把抓住麗妃的手腕,沉聲問道。

    「哪能啊!」麗妃向右動了動眼神,低聲道:「他們若敢傷你六弟,我一會兒就去挾持蔣柔那個賤人,他們投鼠忌器,必不敢動。」

    麗妃目光略帶得意,似在等著兒子誇讚她有先見之明,傅凜望著她,只覺如鯁在喉,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若擔心六弟,難道不該一開始就不讓他捲入爭執嗎?

    他們是皇家人,又不是江湖兒女,快意恩仇與他們何干啊!

    兩方打得正是激烈,魏岳嘴角噙著掌控一切的冷笑。

    若能如此斬殺平陽王,倒省的他之後暗中下手了。

    倏然,一陣馬蹄聲響踏破刀劍聲響,駛入圍場。

    魏岳本以為是援兵到了,待看到那高揚的旌旗,他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母親,是父親來了!」沈嫵握著承恩侯夫人的手,激動難掩。

    有父親在,這些人定不敢再妄動,姑母也可掌控全局。

    承恩侯麾下的護城軍鎮守四方入京之路,護衛皇城安寧。

    這支軍隊直接授命於君王,除王命外,不受任何人調遣。

    承恩侯翻身下馬,雖著一身鎧甲,但相貌卻甚是溫潤儒雅,素被稱作玉面儒將。

    望著承恩侯身側的溫涼,魏岳恨得氣血翻湧。

    溫陽等人始終阻攔不讓他搜索平陽王的營帳,致使他誤以為平陽王不在帳中,沒想到他們竟是在為溫涼拖延時間!

    可恨他被這些人帶偏了想法,只關注平陽王,竟忘了溫涼。

    承恩侯帶領的護城軍人數比起御林軍只多不少,御林軍的人數優勢消失,士兵們便失了士氣,只望著魏岳,等待命令。

    承恩侯掃了一眼狼藉的四周,行至魏岳身邊,彬彬有禮的問道:「魏統領這是因何動怒,竟與平陽王爺刀劍相向?

    大家同朝為官,失了和氣可不好。」

    魏岳不客氣的冷笑,「承恩侯何必明知故問,既有人將你喚了來,想必定會告知你實情。

    只不過我真沒想到,堂堂承恩侯竟與通敵叛國之臣為伍,難道你也要與他奸賊狼狽為奸,謀圖我大梁江山!」

    面對質問,承恩侯並不生氣,俊顏上的笑容依舊宛若清風,「魏統領何出此言,護城軍向來只聽命於陛下,吾等來此,乃奉聖命。」

    魏岳全然不信,「不可能!陛下尚在昏迷之中,如何給你下令?」

    溫涼不想再聽到他那令人作嘔的聲音,面無表情的從懷中掏出一塊明黃色的令牌,四角各雕刻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中間刻著一條五爪金龍,直衝雲霄。

    「金龍令!」

    眾人先是愕然,下一瞬連忙跪地俯身。

    四軍各有青龍令白虎令朱雀令玄武令,由其統帥掌管,而建明帝的手中的金龍令可號令大梁任何軍隊。

    金龍令至,如同聖駕親至。

    直至眾人盡數跪下,魏岳才後知後覺,不甘的屈膝,盯著手中的金龍令恨恨道:「陛下人事不省,誰知道這金龍令是不是你趁機偷來的!

    平陽王府涉嫌通敵,我有權質疑金龍令的來歷!」

    「金龍令是陛下親手賜給溫公子的。」陳總管後怕又慶幸,好在陛下有先見之命,擔心秋獵會出變故,提早將金龍令給了溫公子,否則結果不堪設想。

    而溫涼也早察覺出魏岳的意圖,昨天就在夜色掩映下離開獵場,趕赴護城軍營。

    傅決本以為溫涼今日註定完蛋,誰曾想憑空冒出了金龍令,「陳總管,有些話你可要想好再說,幫襯亂臣賊子,可是死罪。」

    傅決的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威脅,如今父皇危在旦夕,這皇位十九八九是他的囊中之物。

    若父皇死了,前內務府總管不過就是一隻小小的螻蟻,由得他隨意碾死。

    陳總管一改往日唯唯諾諾,語氣堅定,「奴才此生只忠於陛下一人,絕不會與任何人同流合污。

    這金龍令早在抵達圍場當日,陛下便將其賜給了溫公子。」

    傅決不屑冷哼,「好話誰不會說!」

    傅凜自知陳總管所言為真,可也正是如此,他心裡才越不舒服。

    父皇,真是偏心到了極致……

    「既然你懷疑金龍令有假,我們懷疑你手中懿旨是假,莫不如等著陛下甦醒,再行決斷。」這是一場沒有窮盡的辯解,對方咬定主意不相信,如何爭辯都無用。

    魏岳瞥了顧錦璃一眼,皺起了眉。

    「若陛下不醒呢?」

    顧錦璃唇角譏笑,「魏統領是在詛咒陛下嗎?」

    魏岳心驚自知失言,忙道:「你少血口噴人,我只是心憂陛下。

    陛下所中乃是南疆奇毒,且無解藥,你要如何醫治?」

    「你們沒辦法,不代表本宮也沒辦法!」嫵媚的女聲含著些許寒意,那雙魅人心神的秋眸望著魏岳時也儘是冷色。

    這狗東西竟敢派人圍了她的帳子,最好別讓她逮住機會,否則定讓他腸穿肚爛。

    沈染護衛苗洛前來,他手中的尚方斬馬劍上還滴著血,那血顯然來自囚禁南疆使臣的御林軍士兵。

    「沈染,陛下賜你尚方斬馬劍可不是讓你胡作非為的!

    南疆涉嫌謀害陛下,你竟私自將她放出,你們安得是什麼心思?」

    傅決也在一旁幫腔,「顧錦璃,早聽你與南疆公主來往密切,原來你們竟是早有預謀!」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合謀加害你們陛下了?醜人多作怪,我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苗洛忍了一肚子氣,對待傅決這個沒有絕色之姿的人罵起來毫不嘴軟。

    傅凝「噗嗤」一聲笑出來,他知道現在局勢很嚴肅,可那句「醜人多作怪」真是正好戳中他的笑點了。

    苗洛掃了傅凝一眼,眼中多有嫌棄。

    這個皇子姿色一般,還自作多情,也沒好到哪去。

    「如今能救你們陛下的只有我一人,信不信隨你們。

    當然,你們若盼著他死,也可儘管看著。」

    傅決氣得咬牙,卻不敢再多說,免得被人曲解他盼著父皇歸西。

    雖說……這也不假。

    魏岳終於理解英國公為何曾被逼得吐血。

    本以為應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可沒想到他不但沒討到絲毫好處,竟還被平陽王揍了一頓,雙臂現在還又痛又麻。

    這塊骨頭怎麼這般難啃!

    已成僵局,雙方便各退一步,平陽王府畢竟涉嫌通敵,暫由承恩侯看護。

    平陽王沒有意見,配合的回了營帳。

    平陽王妃拂了拂有些鬆散的髮髻,含笑道:「侯爺放心,我一定會管教好兒子,不給侯爺添麻煩。

    咱們王府也不是那等不講規矩的人家,只不過我們不欺人,卻也容不得什麼阿貓阿狗都上來咬一口,您說是吧。」

    承恩侯無視魏岳鐵青的臉色,笑著頷首道:「是,王妃說的有理。」

    平陽王妃斜睨了魏岳一眼,招溫陽兄弟兩人回帳篷。

    「你先回帳等我,我去看看陛下。」顧錦璃捏了捏溫涼的手,夫妻兩人越發默契。

    溫涼點頭,回捏著她柔軟無骨的手,眸中儘是深沉的溫柔,「好,注意身子,遇事不要逞強。」

    「放心,有墨跡時刻跟著,我不會有事的。」

    溫涼抬眸看向沈染,收起利劍的沈染同時也斂去了身上的凌厲。

    他會意頷首,溫潤一笑。

    這個時候,溫涼行事不便,他自會多加幫襯。

    苗洛是應顧錦璃的請求才來幫建明帝看診,她對建明帝的死活並不在意,可對方竟敢屎盆子朝她頭上扣,這她絕不能忍。

    而且她有私心……

    她看得出建明帝才是平陽府最大的仰仗,福兒尚且還留在王府,她不能看著平陽王府落難。

    苗洛診出建明帝的確中了南疆的蠱毒,且是致命劇毒,沒有解藥的那一種。

    只這種蠱蟲十分稀少,只有皇室權貴手中才有。

    她有辦法可醫,可大梁重臣並不信她,抵死不從。

    有個老臣甚至撞柱以死明志,只這裡的柱子並非金鑾殿上的金柱,那老臣的腦袋撞出了一個大包,暈了過去,人並無大礙。

    沈皇后被他們吵得頭痛欲裂,最後直接摔了杯子,才暫時讓他們禁聲。

    「苗洛殿下,陛下就拜託給你了。」沈皇后鄭重望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懷疑。

    苗洛點了點頭,隨著顧錦璃進了內帳。

    「皇后娘娘,您怎麼能這麼做!那兩人一個是別國儲君,一個是叛賊家眷,您難道要與她們同流合污嗎?」

    沈皇后拿起了沈染手中的尚方劍,那些老臣卻是不懼,據理力爭,「事關陛下安危,就算皇后娘娘殺盡我等,我們也要護衛陛下。」

    沈皇后卻是累了,她沒有力氣再與他們分辯,只撐著劍坐了下來,「這是唯一的希望,本宮說什麼也要試上一試。

    誰敢擅闖,這尚方劍必要染血。

    可若陛下此番真有好歹,本宮便以此劍自刎追隨陛下,絕不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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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麻麻們都表現的太出彩了,不僅粑粑們厲害,麻麻們也一樣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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