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穿越•重生 >盛世醫香之錦繡涼緣 > 第二百三十一章 得償所願(合一)

第二百三十一章 得償所願(合一)

2023-09-18 17:34:31 作者: 浮夢公子
    溫涼帶著顧錦璃去了當地的特色酒樓用飯。

    至於另一個人……姑且當他不存在吧。

    溫涼點了幾道較為清淡的菜,顧錦璃一路舟車勞頓,若一下子吃的太油膩對腸胃不好。

    溫陽聽了直皺眉,「溫涼你何時又添了小氣的毛病,那菱角藕片能吃飽?」

    溫陽大手一揮,奪下小二手中的菜名,打量了一眼道:「來兩個醬肘子,啊不,三個吧!

    我吃兩個,大……晉大夫吃一個。

    再來一個溜肥腸,一個手把肉,一隻白斬雞,一條紅燒魚,再來一盅茶樹菇老鴨湯。

    先這樣,待不夠我再叫你!」

    「好嘞!客官您稍候啊!」小二咧著嘴角笑應道。

    還是這位公子大方,剛才那位公子點的那叫什麼菜呀,真是小氣呀!

    溫涼的眉心跳了跳,小火苗嗖嗖的往心頭涌。

    他喝了一杯茶,將心火壓下。

    他們小別重逢,不能被這種傻子影響了心情。

    一頓飯,顧錦璃與溫陽都用的頗好,只有溫涼一人食之無味。

    每次溫涼與顧錦璃聊什麼,溫陽便興沖沖的加入,發表的言論比他們兩人加起來都多。

    後來溫涼乾脆不說話,只清冷一張臉靜默喝茶。

    因著顧錦璃實在吃不下肘子,溫陽秉著不浪費的原則,將三個肘子全部吞入腹中。

    摸著鼓鼓的胃,溫陽打了一個飽嗝,「稍微有點吃撐了。」

    溫涼掃他一眼,想再多要兩個肘子,乾脆一頓撐死他算了。

    見溫涼不說話,溫陽偏偏頭,有些納悶的道:「你怎麼不說話,你和大嫂這麼長時間沒見,就沒點話說嗎?」

    溫涼冰冷的目光中在桌上掃過,桌上配盤狼藉。

    湯盅圓潤,大小合適,裝魚的長盤又看著瓷實,到底該用哪個砸破溫陽的頭呢?

    察覺到自家相公的小脾氣快要壓不住了,顧錦璃連忙道:「我們都吃好了,不如先回李府吧,我正好有些話想與你說。」

    「什麼話?」溫陽好奇問道,「是關於京里的事嗎?

    如果是京城的事我與溫涼講就好,大嫂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出門之前,母妃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一定要心細些,一定要好好照顧大嫂,不能讓她累到傷到。

    若是大嫂傷到一點,回來就把他交給父王處置,他必須要多多關心大嫂才是

    眼瞅著溫涼眸中的寒光幾乎要貫穿溫陽,顧錦璃忙拉了拉溫涼的手,笑著道:「多謝二弟關心,我還不累。」

    掌心柔軟溫熱的觸感像一陣輕風將溫涼心頭的火氣全部吹散,他垂睫望她,在那雙他最熟悉不過的清亮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她的美是即便在臉上塗了薑黃,即便將自己遠山般的眉塗得墨黑也遮掩不了的。

    她秋水般的眸光將他心中的火熄滅,卻在他身體某處又燃起了另一把火。

    「我們回去。」

    溫涼的聲音略略低啞,他握住她的柔夷,拉著心心念念的人兒離去,只留下溫陽一臉茫然的望著他們的背影。

    不是給他們接風洗塵嗎,合著這頓飯是他請?

    沒有了吵鬧的溫陽,溫涼的耳邊終於得以寧靜。

    他微微側眸望著身邊的人兒,嘴角輕抿起一抹弧度。

    平州的街景依然,可落在溫涼眼中卻處處不同。

    街角的那棵海棠樹倏然艷麗了幾分,路旁剛剛烤好的炊餅香氣比往日都要濃郁,就連腳下最普通的青石路似乎都透出了歷史積澱下的味道,整座城池都因一人的出現而充滿了生機。

    顧錦璃抬眸四下張望,眼中帶著絲絲茫然。

    她抬頭,正對上溫涼凝望她的眼眸。

    「阿涼。」顧錦璃壓低聲音,小聲問道:「阿涼,你有沒有覺得他們看咱們的眼神怪怪的,似乎有些害怕?」

    她一邁出酒樓就鬆開了溫涼的手,是以路人那古怪的神色絕不是因為他們兩人而起。

    最讓顧錦璃覺得奇怪的還是街上那些少女們的眼神。

    溫涼的魅力顧錦璃最是曉得,無論他走在何處都會引得眾人欣賞讚嘆,可那些少女怎麼都時神色驚恐,仿若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

    「沒有。」溫涼搖頭,視線仍片刻不移的落在顧錦璃身上。

    溫涼沒有看路,一不小心刮到了一個正在街邊挑珠花的少女。

    「抱歉。」溫涼冷淡但並非無禮,是他的過錯他自要承認。

    可誰知那少女卻仿若被嚇到了一般,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用力的擺著手道:「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想衝撞欽差的,不要砍我的頭……」

    溫涼:「……」

    顧錦璃:「……」

    顧錦璃心中更是好奇了,他究竟在平州做了什麼,怎麼就從謫仙般的人物變成了少女談之色變的噩夢?

    顧錦璃揣著滿心的疑惑回到了李府,溫涼嘴角的弧度則越加上揚。

    終於可以有與她獨處的時間了……

    「溫公子,晉大夫。」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

    李虹帶著笑走來打招呼,得到的卻是溫涼銳利的眼刀。

    李虹氣悶,真想教教這位溫公子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

    「晉大夫,怎麼不見溫二公子呢?」李虹不敢再打擾那位爺,便只能與顧錦璃搭話。

    「溫二公子正在欣賞平州街景,回來的會晚些。」顧錦璃粗著嗓子答道。

    李虹點點頭,趁機多看了顧錦璃兩眼。

    這少年身上有一種矛盾的氣質,你說他丑吧,偏偏五官精緻,那雙眼更是格外清亮。

    你說他美吧,又偏偏面黃肌瘦,還有那兩條又粗又黑的眉,讓人有種很想幫他刮眉的衝動。

    「你有事?」溫涼眯了眯眼睛,冷冷開口,任誰都能聽出語氣中的凌厲。

    李虹覺得和溫涼打交道真是太難了,因為這位主當真是喜怒無常。

    李虹自然想不到他的過錯都在於他多看了某位少年兩眼,他想不出索性也不再想,只道:「溫二公子和晉大夫的房間都已收拾好了,若有什麼短缺晉大夫也不要客氣,直接與我說就好。」

    誰知他此言一落,溫涼的臉色瞬間結了一層冰,周身的寒氣逼得李虹都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他又說錯啥了?

    「不必,她與我……」

    不給溫涼說出那個「睡」字的機會,顧錦璃忙笑道:「多謝李大人,若有何事我再麻煩您。

    在下還要與溫公子商討些關於病患的事情,就先告辭了。」

    顧錦璃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推著溫涼離開,免得他語出驚人。

    李虹最是窩火,他本是想來與溫陽打個交道,結果不但沒見到溫陽,還憋了一肚子氣。

    最可恨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溫涼了!

    合上房門,顧錦璃才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是男子裝扮,兩個男人一起睡,之後指不定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來。

    纖細的腰身被一雙有力的臂彎環住,溫涼輕輕吻著顧錦璃綢緞般的烏髮,語氣似蘊了千年的哀怨,「你不想我。」

    「誰說的。」顧錦璃握住他的手,笑著否認。

    「事實如此。」一聲嘆息,幽怨又可憐。

    顧錦璃無奈,她轉過身子,雙手摟住溫涼的腰身,眨眼安哄道:「我若不想你,又豈會千里迢迢趕過來,就算有瘧疾的可能,一封書信給你,我留在京中吃喝玩樂豈不快哉?」

    溫涼敏銳的捕捉到了某個字眼,墨眸一眯,鋒利如刃,「你偷偷喝酒了?」

    顧錦璃:「……」

    「咳咳。」顧錦璃咳了兩聲,蹙眉嗔怒道:「你聽錯重點了,重點是……我很想你。」

    原以為這句話會讓某隻炸毛的大貓平靜,可溫涼根本不吃她這套,只將她拉到榻邊,親自動手,逼迫顧錦璃老老實實的將喝酒的過程始末全都交代了出來。

    顧錦璃衣裳髮髻全都亂了,躺在榻上輕輕輕喘息這,怒目瞪著溫涼。

    她又沒想瞞著,他問她說就好,分明是藉此動手動腳,好生陰險。

    溫涼並非不允顧錦璃喝酒,只是擔心他不在身邊,她喝醉了被人欺負。

    他本就不高興,在聽到那日還有宋運時,眸色愈加冰冷起來。

    溫涼雙手撐在榻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顧錦璃。

    清冷凌厲的氣勢讓顧錦璃不由心生顫意,「這……這裡是李府,你可別亂來啊!」

    溫涼冷然的挑了一下唇,用手背輕輕划過顧錦璃的臉頰,引得她顫慄不已,「夫人莫非想喚人來救你?」

    不等顧錦璃回答,溫涼便將她攔腰抱起,將主戰場從外間的榻上換成了內間柔軟的床上。

    「你不乖。」他托著她的下巴,拇指輕輕拂過她的唇瓣。

    世人只看得到溫涼的清冷疏離,只有顧錦璃才知曉這位謫仙的邪魅。

    「別鬧,這裡是李府。」顧錦璃用僅剩的理智和氣力抓住自己的腰帶。

    溫涼眸光不動,只在她耳邊冷冷道:「懲罰。」

    顧錦璃氣惱,嬌嗔道:「騙人!若是我沒偷偷喝酒你就不會做……做這事了嗎?」

    見溫涼若有所思,顧錦璃趁熱打鐵,「所以這不公平呀,你分明就是在找藉口,哪裡能怪我?」

    溫涼輕輕頷首,表示認同。

    顧錦璃正驚奇他今日怎麼這般好說話,他卻突然俯下了身子,幽幽挑唇,聲音如烈酒般讓人聞之即醉。

    「如此的確不公,懲罰便該有懲罰的樣子,所以……」他突然咬住她的耳垂,似笑非笑,「所以,那便多加一次。」

    ……

    風拂芭蕉,葉聲窸窣,太陽羞紅了臉,漸漸西沉。

    軟床之上,錦被之中,如仙般矜貴的男子眼中滿是饜足。

    顧錦璃將頭埋在被子裡,羞惱的不想理會某個「衣冠禽獸。」

    溫涼的眸中綴滿了溫柔,哪裡還有一絲怒意。

    他含著的淺笑拉扯被子,顧錦璃爭搶不過,只得氣惱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薑黃粉用力塗在溫涼臉上。

    溫涼不但不惱,反是覺得她這副被惹炸毛的樣子格外可愛。

    他將臉貼在她的臉上,笑意繾綣,「不用勞煩夫人,我自己來。」

    說完,他便不由分說的去蹭顧錦璃的臉,癢的顧錦璃咯咯的笑個不停。

    直到顧錦璃服軟,溫涼才堪堪住手。

    兩人如玉的肌膚上此時都白一塊黃一塊,好似兩隻花貓。

    兩人相望一眼,皆忍不住彎唇輕笑。

    顧錦璃想起自己還在鬧彆扭,便收起了笑,板著小臉道:「你真醜。」

    溫涼拉著她的小手放在唇下親吻,寵溺含笑,「你依然很美。」

    他並非隨口說說,眸中盛滿了認真。

    不管什麼時候,她在他眼裡都是最美的。

    顧錦璃的那顆少女心被人一語擊中,她哪裡還生得起氣來,只用力哼了一聲,便擁進了溫涼的懷中。

    她真的很想他。

    雖然他們成婚不過短短數月,但她早已習慣有他在的日子。

    分開的這段時間,似乎就連晨曦晚霞都失了原有的美。

    並非只有轟轟烈烈才是愛,將對方變成自己的習慣,如同呼吸,似不經意,卻無法割捨。

    兩人又溫純了片刻,顧錦璃便要起身。

    「再睡會兒,有我在,你不必擔心。」

    顧錦璃掃他一眼,就是因為有他在她才擔心的好不好?

    「這裡畢竟是李府,萬一有人找你,我們這般總說不清楚。」

    溫涼雖不情願,但只得由她。

    顧錦璃穿好衣裳,對鏡挽發,溫涼見她正欲將一支木簪插入發中涼突然開口道:「先等一下。」

    顧錦璃詫異回身,便見溫涼拿出了一方木匣。

    匣子裡面有幾樣精巧的首飾,有髮簪珠釵,還有一條紅瑪瑙手釧。

    溫涼將其中一支金鏨連環花簪插入顧錦璃的發中,「這裡沒有太名貴的首飾,但這幾樣勝在造型別致,倒也精巧。」

    顧錦璃嘴角微翹,甜蜜笑起,「你真不愧是母妃的兒子,都那般喜歡給我買首飾。」

    溫涼眸光晃了晃,很快恢復如初。

    顧錦璃望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不覺得怪嗎?」

    鏡中的少年人墨眉濃黑,烏髮上卻插著一支造型別致精巧的女子髮簪。

    莫名的像女裝大佬。

    溫涼認真端詳,看了半晌才道,「怪美的。」

    粉唇不受控制的上揚,心裡更是溢滿了甜蜜。

    女孩子不管多大,都喜歡聽心愛的男子衷心的讚美自己。

    所謂小別勝新婚,小兩口重聚有著說不完的膩歪話。

    顧錦璃倚著溫涼的肩膀將京中發生的趣事一一講給他,溫涼則含笑聽著,不願錯過顧錦璃任何的喜怒哀樂。

    顧錦璃用手指纏繞著溫涼的一縷烏髮,仰頭問道:「阿涼,你說英國公會甘心吐出銀子嗎?」

    直到顧錦璃離京,這件事也沒有一個定論。

    只她離開時京中民聲沸騰,甚至已經影響到了傅決的名聲。

    建明帝又順水推舟,重用了傅凜一系,傅決此時只怕心急如焚。

    可就算吐了銀子,也只會坐實他們貪污賑災銀兩,這種里外不討好的事英國公真的會做嗎?

    溫涼聞後只輕輕牽了牽唇,「有秦俢在,他不吐也會吐的。」

    溫涼語氣篤定,對秦俢異常信任。

    顧錦璃眨了眨眼,心裡對秦俢此人更是好奇。

    她正欲詢問,門外卻傳來了婢女的叩門聲,是李知府喚他們去正堂用飯。

    兩人來到李府正堂時,溫陽立刻沖兩人招手,還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晉大夫,我這有位置。」

    溫涼將他一個人丟下,害得他出了酒樓就走丟了,若不是半路上遇到沈染,只怕他現在還走不回來,他才不要和溫涼坐在一起。

    溫涼掃了一眼,默許了顧錦璃坐在溫陽身邊,他則坐在顧錦璃與沈染中間。

    她挨著溫陽總好過沈染。

    李知府見人來齊,舉杯說了兩句客套的開場話,眾人才無聲落筷。

    一頓飯吃的安靜無聲,倒也太平,可杜本卻突然落筷,舉起酒杯遙敬了顧錦璃一杯,「久聞晉神醫大名,竟今日才得一見。

    晉神醫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醫術,著實令我等佩服。

    杜某便借花獻佛,用李府的酒敬晉神醫一杯。」

    顧錦璃放了筷箸,「抱歉杜先生,在下不會喝酒。」

    杜本挑眉,神色有些不悅,「晉大夫可是瞧不起杜某?」

    不過一個大夫,竟然也敢不給他面子。

    「就是瞧不起你怎麼著!」溫陽扔了筷子,臉色冷峻,「大夫都是不碰酒的,你懂不懂?

    萬一你一會兒中個風染個病需要針灸,屆時晉大夫手抖扎錯了穴位,怕你哭都找不到北!」

    杜本氣得嘴角直抽,你才中風,你全家都中風。

    「溫二公子何出此言?杜某不過敬佩晉大夫,是以才想敬晉大夫一杯酒。

    晉大夫不喝就算了,溫二公子怎麼還出口傷人?」

    杜本的語氣有些委屈,倒顯得溫陽仗勢欺人。

    溫陽性子雖直,卻也不是那等莽撞無腦之人,眼珠一轉便道:「晉大夫的確不會喝酒,但我酒量卻還可以,若是杜先生不嫌,不如你我喝喝?」

    杜本哪裡敢說嫌棄,兩人便推杯換盞起來。

    「換大碗來!」

    溫陽的酒量都是在軍營練出來的,軍中都是大碗喝酒,誰有耐心用這等小酒杯喝。

    但見溫陽舉著酒罈咕嘟咕嘟的往碗裡倒,一大碗清冽的酒水,仰頭便盡。

    杜本咽了咽口水,有點被嚇到了。

    「我喝完了,該你了!」溫陽將酒碗呈給杜本,冷眸凝視。

    不接就是慫,杜本只得咬牙接過。

    到了最後,兩人哪裡還是推杯換盞,就差抱著酒罈子喝了。

    直到將杜本喝趴下,溫陽才不過臉色微紅,抹了一把嘴道:「就這酒量還好意思與人比酒,嘖嘖嘖……」

    溫涼不欲再理會這些人,拍拍顧錦璃的肩膀,兩人並肩離開,溫陽緊隨其後。

    沈染看了一眼醉倒的杜本,略帶擔憂的對李知府道:「杜先生喝了不少酒,有勞李知府派人照看了。」

    李知府看得愣愣的,聞此才回過神來,忙點頭道:「沈世子放心,下官一定好生照顧杜先生。」

    目送沈染離開,李知府和李虹父子兩人面面相覷,一臉莫名。

    這杜本不是自詡千杯不醉嗎,怎的沒把人家喝多,自己倒是不省人事了,那計劃還怎麼進行?

    其實直到溫陽替晉古喝酒時,事情還在按照他們的預計進行。

    若晉古肯與杜本喝,這事就算在他身上,若晉古不喝,就由他們激將溫陽來喝。

    溫陽一看就是個簡單的人,腦袋裡沒有溫涼那麼多彎彎繞,這樣的人稍稍挑撥就容易意氣用事。

    屆時待他喝的不省人事,他們便送上一名婢女,之後再做出那婢女受辱自盡的模樣。

    如此大的把柄落在他們手上,還怕溫涼不就範?

    可萬萬沒想到溫陽那是什麼酒量,簡直如老牛飲水,一罈子酒下肚依舊目光清明。

    這等酒量就是他們幾個輪著陪也撂不倒。

    他們的打算溫陽不得而知,他這晚睡的很熟也很好,就連夢都沒做半個。

    而某人就沒那麼開心了。

    顧錦璃不但拒絕了溫涼同寢的提議,還蹬蹬跑回自己的房間,小心的將門栓好,不給某人登堂入室的機會。

    溫涼心中忿忿,第二日便對外抱恙,只說染了病情,須得晉大夫近身服侍。

    李知府一聽這話不疑有他,忙在外間給顧錦璃換了一張舒適的床榻。

    「溫公子為水患之事勞心勞力,還請晉大夫一定要小心照顧。」

    李知府的擔憂是發自內心的,溫涼是欽差,絕對不能在他的地界出事,哪怕是染病也不成,否則聖上定會怪罪。

    顧錦璃面色無波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無奈。

    任性是不分年紀的,他想要做的事真是誰也攔不住。

    溫涼如願與美人同寢,李知府雖好心為顧錦璃換了一張床榻,然則這張床榻卻苦於無用武之地,只能與幽幽月色清冷為伴。

    李知府見溫涼果然神清氣爽,精氣神甚至更甚以往,由衷贊道:「晉大夫的醫術果然了得,我瞧溫公子已然無礙。」

    顧錦璃被說的小臉一紅,好在她正在喝茶,倒是可以借著嗆水掩飾一二。

    她怨怪的瞪了溫涼一眼,溫涼卻依舊一副仙人之姿,冷冷道:「我尚還有些不舒服,且還要再麻煩晉大夫多照顧兩日。」

    說完,他還輕咳了兩聲,一派坦然。

    溫涼長著一張不會說謊的臉,甚至就連溫陽都信以為真,只以為溫涼真是操累過度,這兩日都不敢招惹他。

    沈染只意味深長笑笑,看破不說破。

    可到了後來就連溫陽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溫涼這病好像有些怪。

    大嫂在他身邊時,他就神情熠熠,那張冰般的臉上也會有些笑容。

    可但凡大嫂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他就臉色暗沉,眸光晦暗,默不作聲的處理公務,連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別人。

    溫陽終是憋不住,好奇問道:「溫涼,你得的是不是離不開大嫂病?」

    溫涼冷冷淡淡的看他一眼,眼中是滿滿的嫌棄,「你若離我遠些,我這病便能好的更快些。」

    「你果然是裝的!」溫陽大為受傷,虧他那麼擔心溫涼,合著溫涼壓根一點事都沒有。

    溫涼只低頭翻著各處傳來的情報,完全無視溫陽的抗議和憤怒。

    「阿涼。」顧錦璃輕喚一聲走進屋內。

    溫涼立刻抬眸,溫潤的神色與剛才判若兩人。

    溫陽冷眼看著,雖說溫涼對大嫂好他沒什麼意見,但能不能稍微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

    「阿涼,沈世子讓我告訴你,嚴小姐已來徐州。」

    溫涼與沈染面上幾乎沒有交集,是以為了避人耳目,沈染便直接通過顧錦璃傳信給溫涼。

    畢竟顧錦璃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們便是走得近些也不會引人懷疑。

    溫涼眸光微動,頷首應下。

    這幾日他們按兵不動就是在等嚴青卉,若她手真握著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們也可趁機行事。

    只是……

    溫涼望了顧錦璃一眼,他對沈染果然還是喜歡不起來……

    ------題外話------

    恭喜涼涼,終於……(*^▽^*)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