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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7:26:36 作者: 退戈
    顧風簡的雙手就空落落地停在了半空。

    宋初昭又抬手一按,讓他把手擺在兩側放好。

    當著顧風簡的面,宋初昭喊話顯得有些侷促:「母親。」

    顧夫人動作卻比她更快,她「噌」得後退了一步,將房門用力拉了回去。

    宋初昭:「??」

    隨即,一陣和緩的敲門聲響起。

    「五郎,你在嗎?」

    宋初昭正要回話,又聽顧夫人自問自答:「你不在呀?屋裡沒人嗎?那娘先去旁邊看看范二郎,問兩句話。」

    宋初昭:「……」您可真有意思!

    宋初昭被她弄得更為窘迫,好像他們兩個真有什麼一樣。

    顧風簡也被逗笑了。

    宋初昭急說:「我也去旁邊看看。」

    隔壁那廂,范尚書也到了。

    他提著衣擺推門進去,一看見范崇青便罵道:「你這逆子,你瘋了吧!你竟敢打顧五郎!你也下得去手!」

    前面范崇青轉過身,露出一張略帶紅腫的臉,委屈叫道:「爹,我沒打他,是他打了我!你看!」

    范尚書湊近,仔細對著他的臉看了會兒,片刻後更加憤怒道:「你個沒用的東西!連顧五郎你都打不過!」

    范崇青:「??」你個無理取鬧的人,我怕不是你親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統一解答一下疑問:

    女主為什麼回來不跟她媽講?第一章開頭有寫。

    為什麼留在京城不回去?古代交通是不方便的,出遠門需要很繁複的文書。而且留下一地爛攤子直接走,那不是得罪顧家?她才回來住了兩三天而已,在古代重孝的背景下,不能直接跟家裡的長輩徹底鬧翻的。

    為什麼不去外公家?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那邊就是一個極其陌生、完全不了解的親戚。普通人正被一堆破事兒煩心,還想著走親戚嗎?

    感覺女主蠢蠢的?你們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會宅斗呀。「有大略者,不可責以捷巧;有小智者,不可任以大功。」→本文女主設定直且勇。不高興就打了。而且心機和聰明得分開看,我覺得女主這不能叫蠢。

    而已,這本說過試水言情文,人設肯定是有變化的

    謝謝大家支持~

    第14章 原來

    顧夫人與宋初昭進來之後,范尚書立即不罵了。

    兩位領人的長輩一同朝傅長鈞致歉道:「給傅將軍添麻煩了。」

    傅長鈞低笑了聲,回禮說:「事情我已問清楚了,倒也不算什麼大事。外面那人已說不會計較,不知二位公子之間的誤會又想如何解決?」

    這主要是范崇青挨打,就看他要不要追究。

    范崇青見眾人看過來,又搬出了先前那蹩腳的理由:「確實是誤傷。我摔了一跤。」

    范尚書說了句和宋初昭一樣的話,掩面道:「沒出息!」

    緊跟著他又說了句同范崇青預料中一樣的話:「待我回去再收拾你!」

    范崇青:「……」

    他也算認清現實了。有沒有出息都得挨抽。有出息,得和顧五郎一起挨抽,且是傅叔一頓,親爹一頓。沒出息,好歹只要熬一次。

    就讓他沒出息著吧。

    傅長鈞正要說話,顧四郎緊跟著衝進來,叫叫嚷嚷地罵道:「范崇青你這無恥小人,你竟敢對我五弟動手,你——」

    他進了屋子,才發現裡面異常安靜,眾人的表情都不大對,齊刷刷將視線對準了他。

    顧四郎看著范崇青幽怨的臉,硬生生轉了口風,笑道:「喲,這張小臉,怎麼紅了呢?」

    范崇青大怒,用力拍掉他的手:「顧風蔚你有病吧?整日在外編排我!真當我沒有脾氣?」

    范尚書被他二人煩得不行:「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兩個小的主動靠牆站立,靜思己過。

    范崇青特別抑鬱。

    怎麼挨打的是他,丟臉的還是他?大家就不能公平一點對待嗎?

    他也想做被人寵愛的范二郎啊!憑什麼不給他機會?!

    兒子總歸是兒子,范尚書終於想起一致對外來了。他轉向顧夫人,哼了哼:「顧夫人方才說,誰要是打了你兒子,你定然與他沒完是不是?」

    顧夫人抬手整理自己的碎發,神色不變道:「也不一定,還是看人的。若是有人打我們家四郎,我是不管的。」

    顧四郎:「??」

    宋初昭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也有受傷的。」

    范尚書:「你哪裡受傷?」

    宋初昭擼起衣袖,將手伸出來,熱情地把虎口處割出的一道細小劃痕展示給他看。

    范尚書湊近一瞧,喲,那麼大的口子,鬍子都叫她給氣翹起來了。將宋初昭的手重重一摔,喝道:「你欺人太甚!」

    傅長鈞背過手,在手心裡敲著長鞭,說道:「若是當街因惡鬥毆,引起喧譁,是該受罰。即便是二位公子,也該鞭笞十次,遊街示眾。」

    顧夫人眼前一黑,叫道:「不可以!我兒大病初癒,怎能受罰?他又不似范崇青常年習武,挨個二十鞭也沒關係。我兒一鞭也挨不下來!」

    范尚書:「??」

    我敬你一尺,你坑我一丈?

    傅長鈞也讓他們二人給逗笑了,還是裝作正經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是誤會了?」

    范尚書還能說什麼?他拂了下衣袖,又去瞪自己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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