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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6:07:29 作者: 橘子汽水加冰
    再回頭時,兩人目光一撞,短短一瞬間的對視,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兩人眉目之間流轉。

    安又寧下意識地垂下眸,移開了視線:

    「你怎麼來了?」

    心緒雜亂,她也就隨口胡亂問了個問題,卻不想等問題脫口而出後,卻又覺得不對,忙補充:

    「我聽恬恬說你出國去工作了。」

    「昨天剛好解決完工作,今天便回來了。」

    蘇景遷回答的面不改色。

    但縮在了牆角的何特助,卻面色迥異非常。

    他知道的完全和蘇景遷說的大相逕庭。

    雖然和歐洲那邊的合作項目已經大致簽約完畢,但是還留有幾個收尾工作沒有做。

    昨天晚上他得到下屬匯報有關安小姐的那件事情的真兇已經查到的時候,蘇總還在開一個加班會。

    說實話,何特助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異常震驚。

    畢竟在這件事情上調查了不短時間,他對於安又寧與祝欽那不是親母女卻勝似母女的關係也有了幾分了解。

    他想,一個在自己心中一直是父母親人般的存在,暗中卻一直想害自己,自己一定是受不了的。

    並且真兇還是祝欽,那個一直以蘇家大少夫人自居的人……

    此事事關重大,因此何特助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告訴了蘇景遷。

    此時蘇景遷正在開會。

    而蘇景遷一向不喜別人在工作中打擾自己,在何特助進公司的第一天起,蘇景遷就吩咐過他有再大的事情也不能打擾開會。

    但是這次,何特助猶豫了一瞬,就闖進了會議室,連帶著把安又寧與蘇書淵退親的消息一併告訴了蘇景遷。

    蘇景遷也一反常態地不僅沒有對他產生不悅,反而聽到了消息便飛奔出了會議室,定了最近的機票飛了回來。

    徒留面面相覷的歐洲分公司高管開始暗暗猜測蘇家是不是要發生什麼重大變故。

    當然這也是後話。

    想到這兒,何特助不由為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老闆嘆了一口氣,他這樣可是追不到人的。

    蘇景遷完全不知道何特助在心中竟然這般替自己憂慮,他看了看安又寧紅腫的眼睛,轉移了話題:

    「拿幾個熟雞蛋過來。」

    因為情緒的急於宣洩,安又寧哭了的不短時間,此時眼睛也輕微的紅腫起來。

    蘇景遷早早想到了這點,便讓何特助提前備上了。

    何特助依言把雞蛋取了過來,於是剛剛遞水的事情再一次復現。

    安又寧本想伸手接,卻不想又接了一個空。

    「我自己來吧。」她用著和上一次一樣的口氣說道。

    本以為蘇景遷還會把東西遞給自己,可是這一次蘇景遷卻沒有聽她的話。

    他拿過雞蛋,一手溫柔扶著安又寧的腦後,一手用雞蛋在她眼睛上輕輕地滾了滾,拒絕道:

    「你看不見,不好弄。」

    雞蛋溫潤細膩的觸感接觸到眼睛上帶來舒適,可安又寧卻毫無心思享受,完全被腦後不斷傳來的陣陣熱意以及因為靠得太近而帶來的溫熱呼吸所吸引。

    就這樣敷了不知道多久,總算一隻敷好,蘇景遷即將換到另一隻時,安又寧渾身一緊,下意識地要後退,慌張道: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

    「別動。」他的聲音輕柔無比,聲音磁性,「閉好眼睛。」

    說完,雞蛋便不由分說地敷上了另一隻眼。

    閉上眼睛,其餘四感均被放大,安又寧被他的這一句話定住了,果真不動了,沒有再掙扎。

    在敷眼時,醫生和何特助也都悄無聲息很有眼色地離開了。

    安又寧用餘光看,只發現他們都不見了,沒有空閒去想,他們為什麼離開,只是默默為他們的離開而鬆了一口氣。

    雞蛋細膩的觸感和他手的溫度依然很有存在感,安又寧強迫自己不要再分心,轉而開始思考正事。

    又是喝水又是敷眼,安又寧自夢魘醒來後的心情徹底恢復了尋常,連想起剛剛在會議廳偷聽到的事情,情緒都再無傷心難過,她輕聲問道:

    「我睡了多久,宴會之後怎麼樣了,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她記得祝朱也得知了真相,並且沖了出去,按照她的性子,宴會想來會有一番天翻地覆的變故。

    宴會的確大亂。

    就在宴會一切有序進行的時候,就在眾人都在暗暗期待著半個小時後蘇家對於蘇書淵婚事的表態時,祝朱忽然如發瘋了一般從樓上沖了出來。

    她邊跑著還邊大喊著「祝欽陷害我」之類的話語,後面還跟著一群人在追。

    出乎意料的她的體力很好,抑或是絕境中被驀然激發的潛力,在接連掀翻了幾個餐桌過後,祝朱才被後面的侍從追上,捂住嘴拖走了。

    人雖然捉住了,但是場面已經變得一片狼藉。

    並且即便之後祝欽與祝家的掌權人一同當眾解釋祝朱精神情況並不好,俗稱得了精神病,並為此深深致歉。

    但祝朱口中一直喊得與祝欽有關的話語,也讓眾人開始議論紛紛,不約而同的都想到了上一次宴會上,她和那個小明星的事情。

    宴會是徹底開不下去了,祝欽致歉過後,便主動解散了宴會。

    即便眾人其實還想留著看看熱鬧,但最終也都有眼色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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