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
2023-09-18 17:18:30 作者: 肆意。
夏老夫人臉色有些難看,強忍著情緒,對楚少淵解釋道:「顏姨娘身子不好,又趕上族裡正在修庵堂,我便讓人將她送去信陽休養了,你若是想念她,等過段時間了,再讓人接回來就是了。」
楚少淵詫異起來,他走之前還一切安好,怎麼回來之後姨母卻被送去了信陽?
他不由的去看嬋衣,卻發現嬋衣臉色也不太好看,就連謝氏臉上都沒了笑容,肅穆著一張臉,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一般,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別的事?
他回想起姨母的脾氣,稍稍有些瞭然,將心中的疑惑放下,點了點頭:「如此,那就辛苦祖母了,姨母的身子一直不好,待我得了父王的封賞,便接姨母到莊子上靜養,說不得會好一些。」
夏老夫人雖不喜歡顏姨娘,但顏姨娘畢竟是他的姨母,她也不能說什麼,將這件事兒這麼岔過去了。
許是因為有了顏姨娘的事情在前,夏老夫人之後的情緒一直不高,謝氏跟嬋衣又勉強跟楚少淵說了幾句話,楚少淵便告辭了。
雨下得正大,嬋衣撐著傘送楚少淵出去,雨水飛濺到裙裾上,凝成一朵一朵的水花,將嬋衣黛色的衣裙染得顏色更深。
楚少淵看在眼裡就有些心疼,怕她著涼,經過暖亭的時候,他頓住步子略微感嘆道:「走的時候還不覺得,沒想到半路上雨居然下得這般大,不然我們就在亭子裡坐一坐,等雨小了我再走。」
嬋衣站住腳,手握緊傘柄,微微仰起頭看向他,看到他期待的眼睛,忽然輕輕一笑,眼波之中流轉著幾分薄媚,「當心耽擱了回宮的時辰。」
聽出她話中的戲謔之意,楚少淵眼角含春,溫熱的掌心貼上她的手背,用手包住她握著傘柄的小手,頗有些不在意:「回不去便住在家裡,也不會如何。」
嬋衣忍不住有些羞惱起來,他這麼一說,倒像是她在留他似得,水汪汪的眸子抬起來瞪他一眼。
楚少淵低低的笑了幾聲,將她拉近自己:「好不容易才見你一面,你真的忍心不與我說說話就要攆我走。」
他的聲音很低,她險些沒聽見,還來不及臉紅,他就小心的將她護在身旁,讓下人打開琉璃窗,將她讓進去,自己才進了亭子。
暖亭的撮角建的很寬,下人們都在亭子外頭避雨。
琉璃窗一關,亭子裡是另外一個密閉的空間,外頭淒風冷雨,侵不進這方天地。
她手中的傘幾乎立即被人接過去,丟在一旁,身子一暖,被他整個牢牢抱在了懷裡,有些發冷的身體立即暖了起來,就聽耳畔的他低聲嘆道:「我好想你。」
這下不止身子暖了,就連臉上也泛起了熱氣,升騰的整張臉都紅撲撲起來。
她彆扭的在他懷裡掙了掙,想拉開他們之間這樣的親密狀態,無奈他抱得緊,掙了半天無濟於事,只好鬆了力氣靠著他,聞著他身上傳來淡淡的沉水香的味道,裡面還夾雜著青草氣息,都是她所熟悉的氣味,漸漸的,她放鬆下來,伸手去環著他的腰。
「可真好。」他斂著眉低頭看她,琥珀般的眸子裡滿滿的溫情幾乎要溢出,他覺得眼前這個少女的相貌真是好,多一寸少一寸他都喜歡,每每見到她,心中總是要狠狠的跳上幾下才肯罷休。
嬋衣不知他的這句真好是說什麼,只覺得他眼眸中的深情幾乎要將她溺斃,心中慌亂,嘴裡道了句:「你這個笨蛋!」
似嗔非嗔的一句話,聽上去像是在撒嬌,楚少淵再忍不住心中的那股子躁動,低頭吻住她。
就像每一次的輕吻一般,小心翼翼的試探,生怕她會生氣,一點點的往下游移著,直到貼上她的唇,他呼吸間吐出的灼熱又混亂的氣息,讓她的心像是被撞到,無意識的便收緊了她貼在他腰際的手掌。
楚少淵感覺到了她的慌亂,落下的吻更加細密纏aa綿,一遍一遍的輕咬淺吮,攬在她背後的手掌重重的將她貼近自己,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一絲空隙。
而他勃發的身體自然也無法遮掩,她感覺到之後,更覺得面紅耳赤。
她前一世畢竟是嫁過人的,自然知道他身體的變化代表了什麼,她連忙後退躲避低聲道:「楚少淵,你別……」
楚少淵眸子裡早已經暗沉一片,呼吸也重了起來,抱著她的手臂越收越緊,卻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只是低低的喘著,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低沉:「晚晚,怎麼辦?越來越不住了……」
嬋衣被他的話羞得滿臉通紅,軟軟的瞪他一眼,嬌嗔道:「見到我,你就只會輕薄我麼?你忍不得了,便,便自己想法子,這樣推到我頭上算怎麼回事……」
耳朵尖被咬了一口,脖頸也遭殃的被他淺啄一下,他的氣息聽上去已經十分混亂了,說話卻還是有條有理:「若不是你,我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邊說邊去握她的手,「你要對我負責任才行。」
「不要臉。」嬋衣大窘,小聲罵了一句,急急地去抽開自己的手。
楚少淵一隻手她的下巴定住,神情認真的凝視著她,「晚晚,我想過了,若父王問我想要什麼賞賜,我請求父王將你賜婚給我,到時候就不會每天想你卻見不到你了。」
嬋衣原本腦子胡亂亂的一堆,忽然聽到他這麼說,她猛然就想起了前一世他射殺太子的事情,她正愁怎麼才能規勸楚少淵,如今正好有這個機會,她想也沒想,便開口道:「太子還不能死,你千萬別衝動!」
楚少淵卻直接愣住了,原本眼睛裡的熱度也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漸漸淡下來。
「你聽我說,你剛回宮,很多事情還都沒有處理好,不能在這個時候被人抓到德行上的錯處,往後總有機會,別急於一時……」嬋衣怕他重蹈前世的覆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著。
楚少淵聽著她的話,眉頭皺起,她是從哪兒聽到的消息,還是自己不當心走漏了風聲?若是自己,這根本就不可能,他心中的這些打算還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嬋衣說了許多,見他臉上的神情凝重起來,這才驚覺到自己剛剛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