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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7:04:44 作者: 噤非
    作者有話說:

    一般情況下,宣讀判決結果會說明根據哪些法律條規為依據判刑,但是因為架空世界,不好寫太具體,怕射政。

    審判長屬於代理職務,一般是由法院院長或副院長擔任,副院長年齡都不會很小,但是為了給我雪雅閨女找個金龜婿,就把審判長年齡寫的小了點。

    最後,寫到最後那句「殺人啦」時,我滿腦子都是華強買瓜的鬼畜,我大概是這輩子都走不出去了= =感謝在2022-07-16 18:59:48-2022-07-17 15:46: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6章

    算了不離了湊合過吧。

    一片混亂中, 幾個黑衣保鏢一躍而起,精準找到目標將行兇者按在地上。

    定睛一看,是個目測三四十歲, 滿臉滄桑的中年男人。

    安饒沒心情管他,視線凝固在王保鏢被鮮血染紅的襯衫,連忙抬手捂住他的傷口通知旁邊人打急救電話。

    一把十公分左右的水果刀扎進王保鏢的後背, 他痛苦地捂著傷口,齜牙咧嘴問道:「安老師……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別管我。」安饒收緊手指。

    法院裡聞訊趕來十幾個警察將幾人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從腰後摸出警槍,單手從保鏢手裡接過嫌疑人,同事忙著打電話給就近警局通知他們趕緊派人來支援,防止還有嫌疑人同夥躲在人群中伺機而動。

    剩下的忙著疏散人群。

    眼見王保鏢血流得越來越多, 沿著指縫溢出來,在地上形成一小灘,而他的狀態也越來越差, 臉色白的紙一樣, 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力氣。

    「救護車還有多久到!」安饒衝著楚觀南喊了聲, 語氣是少見的強烈震怒。

    「最快也要五分鐘。」

    兩名警察飛速跨上摩托車, 打開警示鈴, 向著路口疾速奔去。

    現在正好是下班高峰期,難保不會因為擁堵造成時間耽擱, 他們只能儘量快去為救護車開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王保鏢渾身失了力,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在用盡最後的力氣強撐開眼皮。

    終於, 幾分鐘後, 救護車的響鈴聲宛如天籟之音響徹大街小巷, 醫生們火速從車上抬下擔架,把王保鏢送上救護車,趕緊輸液恢復循環血量。

    安饒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一路火花帶閃電,幸好有警車開道才順利在五分鐘內趕到了最近的醫院。

    看著被推進手術室的王保鏢,安饒只覺渾身力氣都被抽乾。

    楚父曾經說過,不要只考慮自己,也要多為身邊人想一想。

    如果今天不是王保鏢出來幫忙擋刀,現在躺在手術室里的就是自己。

    但現在,可以明確的是,楚父的最終目的不是自己是否撤銷對林景溪的控訴,而是,自己的命。

    為什麼。

    如果他真的是原作者,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他一定要將自己這個原文炮灰置於死地。

    冷清寂靜的長廊中,安饒孤獨的影子被斜斜拉長。

    手上的鮮血一滴滴落下。

    Revenge。

    這個字母絕對是在哪裡見過。

    腦海中走馬燈一般閃過許多細碎片段。

    好像某些記憶碎片正一點點拼合。

    教室、黑板、被瘋狂擦拭的粉筆字、台下的謾罵與嘲笑。

    接著被老師叫到辦公室,耐心地開導,以及,離開辦公室時的無意一瞥。

    想起來了!

    這個字母在辦公室某位老師的備課本上見過。

    土黃色的封面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大大小小的「Revenge」。

    那個老師,是個當時大概二十七八歲的男老師,教語文的,他自我介紹說姓沈,曾經給自己班代過一次課。

    依稀記得好像有同學說過,這老師和跳樓那男生是親戚關係。

    但不能確定,時間過去太久了,甚至不知道這個信息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自己無端的聯想。

    安饒疲憊地在門口長椅上坐下,倚著靠背低著頭。

    越想越亂。

    不大一會兒,楚觀南和幾個警察匆匆趕來。

    「怎麼樣了。」楚觀南問道。

    安饒搖搖頭:「還在搶救。」

    楚觀南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沒說太多,默默掏出濕巾幫他擦拭著手上近乎凝固的血跡。

    安饒的手指蜷縮了下。

    他知道現在不是傷感自責的時候,原作者就像個定時炸彈,隨時埋伏在他身邊,今天有保鏢替自己受過,明天呢?

    今天是自己,明天呢,會不會就要輪到楚觀南他們頭上。

    安饒將手藏進口袋,悄悄關了手機,扭頭對楚觀南道:「手機借我一下,我想給爸爸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楚觀南也沒問太多,乖乖交出手機。

    安饒拿著手機走了很遠,一直到醫院樓頂天台,這才打開手機翻出電話簿,翻了很久,找到了「李管家」的名字。

    李叔曾經反覆強調過,如果有問題就給他打電話,並且他還故意引導自己一步步發現俞敏唯製作假證的證據,是不是,他其實也發現了什麼。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對方上來便親切地稱呼自己「觀南」。

    「抱歉,是我,安饒。」

    李叔深深嘆一口氣,似乎也料到了安饒會打電話給他,並沒太多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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