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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7:04:44 作者: 噤非
「害怕麼?」殷雪雅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李美薇點點頭,五官都擠在一起。
但她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自信的輕笑,再次回頭,臉頰從殷雪雅嫣紅的唇角擦蹭而過。
奇怪,她和安饒之前就長得這麼像麼……
小心臟不由自主加快了節拍。
殷雪雅雙手抵住機艙門,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要跳了,不用怕,把心交給我吧。」
隨著跳傘老師一聲指令,殷雪雅雙腿一彎,抱著李美薇從機艙內一躍而下。
高空直下,耳畔是急劇吹過的風,但李美薇卻覺得,好像也沒那麼可怕。
下一個是蘇響鳴,他感嘆一句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只能綁好安全繩獨自一人面對萬里高空帶來的極大恐懼。
飛機還在繼續向前飛。
MC看著綁好安全繩的林景溪,問道:「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幫你特別申請安全落地方式。」
林景溪擺出微笑,抓緊安全繩:「沒關係,雖然我恐高,但父母從小就教育我遇到困難不能逃避,要勇敢面對,只要邁出這艱難的一步,人生就會有更大的收穫。」
沈懿從後面抱住他:「沒事,說了有我在呢。」
話畢,兩人眼一閉,蹬腿飛了出去。
恐高?林景溪在上期節目採訪時還說自己喜歡蹦極、攀岩這種刺激運動,什麼時候恐高了。
這作者在寫文時都不作大綱麼?只要主角集蘇爽於一身,就可以不用考慮邏輯自洽了是吧。
徐任宇這邊綁好了安全繩,本打算去幫忙一下安饒,順便發揮熟男極富安全感的魅力,但一抬頭,卻發現安饒早就綁好了吊索已經在機艙門口等他了……
跳傘之前,徐任宇問了安饒一個問題:「上次我跌落山崖,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腳印。」
「腳印?林子裡那麼多腳印,你為什麼確定就是我的。」
安饒被颶風吹的有些睜不開眼,回頭笑笑:「每個人的走路方式不同,腳印的摩擦程度也不同。」
徐任宇心裡猛地一跳。
能把一個人的走路方式都觀察的如此細緻入微,難道說,他真的對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麼?
安饒:尤其是你這種不抬腳走路的,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在一陣疾速降落過後,降落傘「嘭」地撐開,下降速度慢了些。
還要考慮一旁攝像師的速度,最好確保他能比自己先落地幾秒。
安饒變換手臂動作來改變降落速度,力求和攝像師達到同一水平線。
看著幾乎和自己同速度下落的安饒,攝像師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一句:人美聰明還好學,我要多拍幾個他的鏡頭。
等到降落傘安全著地時,天邊已經暈開了片片紅霞。
現在是下午六點,馬上就要天黑,雖然國內平均氣溫三十二攝氏度,但這座山脈位於邊境地區,白天氣溫最高也就十幾度,越到晚上更是大幅度驟降。
望著廣闊無垠的山脈,安饒覺得首先第一件事應該解決住宿問題。
畢竟晚上不光冷,還可能有野獸出沒。
這裡除了樹就是樹,睡樹上倒是可以躲避野獸襲擊,但零下六七度的溫度,沒被野獸咬死也先被凍死了。
「你們打算怎麼解決住宿問題呢。」攝像師問道。
徐任宇想了想:「看能不能找到山洞吧。」
但那邊安饒已經面對一根倒下的枯樹研究起來。
攝像師好奇的將鏡頭對過去。
安饒拍了拍枯樹,對徐任宇道:「過來搭把手。」
徐任宇不太明白他想做什麼,但只要是安饒說的,他肯定要照做。
兩人將枯樹抬起來架在另一顆樹上,空隙形成一個三角形,然後清理掉枯樹下方的樹枝,將降落傘展開鋪在上方,遠遠看過去,像個三角屋頂的小房子。
徐任宇折騰半天實在累了,往「小房子」里一躺,覺得除了有點髒之外還是挺舒服的。
但安饒並沒閒著,正蹲在地上挖苔蘚。
「挖那個幹嘛,要煮湯喝麼?」徐任宇倒不是諷刺他,純粹好奇。
安饒挖出厚厚一大塊苔蘚覆蓋在降落傘鋪成的房頂上,繼續挖,頭也不抬道:「禦寒。」
徐任宇張大了嘴,感嘆安饒動手能力極強外,不禁為他的知識儲備量所折服。
不過這倒不是安饒刻意去學的。
大學那年跟著教授一起去實地考察,那地方和這裡差不多,樹林成海杳無人煙,只有孤獨的守林人守著簡陋小木屋。
他就喜歡一邊寫生一邊和守林人聊天。
很多看似不起眼的人,其實腦子裡裝了整個地球。
苔蘚小屋柔軟溫暖,累了一天的二人躺在裡面,仿佛置身席夢思大床。
「咕嚕——」不知誰的肚子叫了聲。
解決了住宿問題,接下來就要安撫自己飢餓的小肚子。
但擺在眼前最大的困難是:
沒有刀、沒有餐具、沒有任何食材。
安饒抱腿思考半天,忽然道:「我記得以前看過一檔野外求生節目,必要時蚯蚓也……」
「可以了。」徐任宇忍不住打斷他。
雖然他對安饒的話深信不疑,但蚯蚓,不可。
安饒從小屋裡爬出來,拍拍身上的土道:「天馬上黑了,如果不想真的靠蚯蚓果腹,現在必快點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