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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6:41:47 作者: 木子金三
叶音長年習武,肌肉緊緻,有很流暢的線條感,很漂亮。
顧澈撫摸著,抬眸看了一眼叶音。
叶音別開臉,耳尖微紅。顧澈欺上去的時候,叶音低聲道:「你的左臂」
一個吻封住了她的唇。床幔輕搖,歡好不斷。
等到徹底結束,兩人都大汗淋漓,叶音命人上溫水。
她靠坐在浴桶里,顧澈給她舀水沖洗,她摸了摸腹部,半玩笑半認真道:「或許哪天就有了。」
年輕女子皆有月事,只是以前在戰場上戰況緊急,月事影響叶音的戰力,叶音就會讓軍醫開藥將月事推遲。
按理來說,她跟顧澈成婚也有段時日了,兩人都沒刻意避著,但叶音的肚子至今沒動靜。
顧澈拿來巾子給她把水擦掉,溫聲道:「若世上有法子能讓男子也分擔生育之苦就好了。」
「當然有了。」叶音哼哼:「等孩子生出來,你帶。」
「你親自帶。」叶音強調。
顧澈一下子笑開了,親親叶音的嘴角:「好,我帶。」
顧澈上床,叶音讓他睡裡面,免得碰到他的傷。誰想顧澈側身摟住叶音:「你若是揮開我,我左臂可抵不住聖上一成力。」
叶音瞪他,低聲道:「不許叫我聖上。」她臊得慌。
眼看顧澈還要反駁,叶音立刻道:「睡了睡了。」
她飛快閉上眼,不一會兒就呼吸平穩。
顧澈莞爾,止了思緒慢慢也陷入沉睡。
昏暗的宮殿裡,叶音睜開眼,看著顧澈沉靜的睡顏,她更加靠攏一些才徹底睡下。
漆黑夜色中,有人安眠也有人倉惶逃亡。一名少年在山中疾行,忽然腳下踩空滾下斜坡,悶哼一聲就沒了反應。
直到太陽當空,山鳥啼鳴。空氣里止不住的悶熱才將少年逼醒。
然而少年還未睜眼就感覺到一個滑溜溜的物什。
「呃啊——」
臉上劇痛將少年最後一點混沌都趕走了。他瘋了一般在周圍搜尋,逮著草就吃。
他不能死,他絕對不能死。他還沒申冤,沒給家人報仇。
少年不管不顧的往京城跑,他太狼狽了,被守城官兵攔住。
「你是什麼人?」
少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急的眼眶都紅了,他臉上明顯的小洞吸引了官兵的注意。
「你是不是被蛇咬了。」
少年連連點頭。
守城官兵仔細瞅了瞅傷口,發現沒有變黑,他問道:「咬你的蛇是不是圓腦袋。」
少年點點頭又搖搖頭,當時他腦子不清醒,都沒看清。
守城官兵嘆氣:「算了,你先進城去看看吧。」
少年沒想到官兵這麼好說話,連連道謝。他進城後直奔醫館求救命。
最後經過診斷,大夫告訴少年,那蛇無毒不用擔心。
少年才鬆了口氣,然後留在醫館做工。
三日後少年離去,醫館大夫有些擔憂:「你在京城無親無故,可想好做什麼?」
少年勤快,幹活麻利還識字,大夫有心幫他一把,但少年最後還是拒絕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
酷熱難耐的下午,京城百姓們都無精打采。忽然不知誰喊了一聲:「有人喊冤,出事了!」
一時間人們聞聲而動,「什麼冤情,在哪裡。」
「在順天府,告狀的是個少年,用血在中衣上寫了個大大的冤字,看著都嚇人。不知是多大的冤屈。」
順天府尹聽到消息眼皮子一跳,自他上任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上告的。
公堂之上,衙役手杵殺威棒,齊呼:「威——武——」
府尹看著堂下臉色蒼白的少年,用力一拍驚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少年先是一叩首,隨後高聲道:「回大人,小民乃是昌陽省淺安縣人,姓陶,單名一個珍字,年十五。」
「小民家中原有薄財,可恨淺安縣內乞華寺的僧人欺世盜名,搶奪小民一家財銀還不夠,還害死小民的姐姐和雙親,淺安縣的縣令跟乞華寺僧人勾結,不但不為小民申冤,還對小民趕盡殺絕。」
「小民生死不足惜,只求大人還小民一家一個公道,讓小民一家的冤魂得到安息。」
說到動情處,少年泣不成聲: 「求大人做主——」
圍觀百姓心有憐惜,一名三十出頭的壯漢悶聲道:「這少年還算好運道,若是擱在前朝,別管有理無理,民告官就得先去鬼門關走一遭。」
「誰說不是呢。」有人接茬:「就算普通百姓勝了也得流放三千里。」
這有理嗎?這哪有理。
可普通百姓再不服還是沒辦法。
幸好前朝亡了,大寧徹底廢除這一條惡規,所有普通百姓都鬆了口氣。
至於中間稱帝的北狄,一來對方只占了京城,二來稱帝時間短,別說百姓們不認,記載歷史的史官也只是一筆帶過。
還有人反應過來少年要告誰,半信半疑:「出家人慈悲為懷,這少年莫不是弄錯了。」
「誰說出家人都是好的,有的大奸大惡之徒出家的怎麼說。」
人群中竟然先吵了起來。
順天府尹一拍驚堂木:「肅靜。」
他問少年:「你可有訟狀。」
少年立刻從懷裡小心取出一封信紙,由衙役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