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2023-09-18 16:38:35 作者: 甄子姐姐
    腿一動,褲子擦著下.體發疼。

    安玹把腿分開了些,走路的姿勢明顯很不自然。

    看看人家,受了這樣的傷還強忍著悲痛的心情罩著她!那麼替她著想!多善良!多厚道!

    沈苡看著他瘸著腿下樓的背影內疚感油然而生,覺得自己剛剛想要逃跑的行為簡直不是人。

    「那個……」她追了過去,攙著他的胳膊慢慢往樓下走。

    他嘴角破了皮,帶傷的唇看著格外性感。

    沈苡這會兒真想給自己澆盆冷水,讓自己清醒一下。

    對上他的視線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默了默,才小聲說道:「那個……昨晚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真的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把酒誤當成果汁喝了。」安玹解釋道。

    抬起另一隻手,在她眼前豎起兩根手指晃了一下。

    沈苡覺得他這一定是在以一種斯文的方式罵她「二」的像個傻缺,非常虛心的接受了這個「二」。

    點了點頭。

    接著就聽他慢悠悠嘆了口氣,不緊不慢的說道:「明明就是個一杯倒,還一口氣喝了兩杯。」

    「……」

    樓下有一個繫著圍裙的阿姨在打掃衛生,沈苡把人扶到樓下便鬆了手,拉開了些距離站著。

    安玹跟著止步,偏過頭,嘴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你的好奇心挺重。」

    沈苡一下就聽明白了他這話是在暗指昨晚自己瘋狂調戲他的事,臉臊的通紅。

    兩人靠在一起咬耳朵的姿勢曖昧,打掃衛生的阿姨沒見過老闆帶女人回來,不由多看了兩眼。

    老闆身邊的女人生的俏麗,長腿細腰,皮膚很白,羞答答的模樣是挺招人喜歡。

    沈苡把安玹往邊上推開了些,小聲道:「雖然這件事確實是我對不起你,但你也別太過分了啊。」

    安玹跟吸鐵石似的又靠了過來:「我哪兒過分了?」

    沈苡扭過臉不看他,紅暈漫延到了耳根。

    安玹微揚了嘴角,壓著嗓子繼續逗她:「我喜歡你的好奇心,以後有什麼問題歡迎隨時來找我。」

    「我可以手把手,親自教你。」

    本就是個低音炮,一騷起來更要命!

    第二十章

    沈苡原是對他愧疚滿滿的, 滿腦子都在琢磨該怎麼對他負責, 結果被他一句又一句話挑的羞的不行。

    擦著茶几的阿姨一臉興奮看著她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燒出個洞來。

    不能坐以待斃,得說點什麼表達一下自己羞憤的心情,沈苡這麼想著。

    「閉嘴吧你!」

    她氣勢並不怎麼足的吼完這一聲,紅著臉跟兔子似的往浴室方向逃竄,拖鞋很不爭氣的掉在了浴室門外。

    顧不上撿, 非常狼狽的「哐當」一聲把浴室門關上。

    「你的鞋。」安玹站在原地看著浴室門的方向笑著提醒她。

    靜了兩秒, 她的手從拉開的門縫裡鑽了出來, 一把揪住拖鞋拽進去,再次把門關上。

    安炑就在這精彩的瞬間推開了門, 大張著兩條腿扶著門框走了進來,邁步艱難, 褲.襠中央支起了一個大到誇張的帳篷,臉上掛了彩, 鼻樑處貼了兩個交叉的創可貼。

    原本是打算指著安玹的鼻子問問他:「對於昨晚無情拋棄弟弟的行為, 你的良心到底痛不痛?」

    看完眼前這一幕,安炑已經有了答案。

    「不痛。」一定是這麼個簡短又冷漠的回答。

    所以安炑決定放棄這個已經有了答案的問題, 省的再被刺激一次。看著安玹同樣詭異的走路姿勢,臨時改成:「哥, 你昨晚究竟經歷了什麼?」

    安玹在沙發上坐下, 視線定格在安炑的帳篷處:「去過醫院了?」

    「可不就是嘛,差點廢了,真是個瘋女人!」安炑站到安玹對面,指了指自己的帳篷:「還非得讓我戴著這麼個丟死人的護具!」

    難兄難弟互看了彼此一眼, 一個非常憤怒,一個異常平靜。

    安炑一手叉著腰,一抬頭視線對上站在門口一臉震驚的曹鋼。

    以曹鋼的視角看著兩人奇怪的姿勢,確實是震驚。

    安炑被他盯的腦子空了一下,又咒罵了一聲「瘋女人」,扶著沙發背在安玹身邊坐下。

    在茶几上拿了個橘子,安靜的剝了橘子皮吃著,回憶了一下剛剛自己好像是有什麼要問的,被突然出現的曹鋼打了個岔忘記了。

    安玹大張著腿靠在沙發上,抽了書籤翻看《進入黑暗的漫長旅程》,奧尼爾全部的創傷記憶。這本書他來來回回翻看了很多次,每一次看都會有不同的感悟。

    曹鋼震驚過後默默走到安玹身後,提醒他:「安教授,義賣會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開始了。」

    「不急。」安玹簡短吐了兩個字,抿著唇神情專注的看手裡的書。

    「我想起來了!」安炑猛的拍了一下沙發扶手,指了指浴室方向:「哥,你昨晚跟你那個……」

    他話一頓,朝曹鋼掃了一眼:「你跟沈苡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曹鋼正拿著手機回復消息,抬起頭朝安炑看了一眼,有些意外他竟然也認識沈苡。

    安玹朝浴室方向抬了抬眼:「也沒幹什麼。」

    磨砂玻璃上映著一道細細長長的人影,走過去又晃回來,把門偷偷拉開一絲縫,時不時貼過去聽一聽外頭的動靜,熱鍋上的螞蟻般焦灼。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