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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6:36:15 作者: 少地瓜
前幾日,王氏好容易託了媒婆說合,奈何那家姑娘也不願意,又話里話外的說王大牛本人也不大勤勉本分,寧肯做個老姑娘也不會跟他。一直將兩位老人視作累贅的王大牛聽後,越發怒火中燒,便跑去肆意辱罵、毆打。
老太太無力還手,老爺子卻硬是用兩條胳膊撐起上半身,狠狠咬上他的耳朵。王大牛惱羞成怒,等回過神來,就發現兩位老人已經被自己掐死了……
聽到動靜趕來的王氏自然震驚萬分,可事已至此,她又不忍心再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抓,情急之下,便放了一把火,試圖瞞天過海。不料,破綻百出……
王大牛自然該死,可惜王氏,辛苦了大半輩子,一天好日子沒過上,如今卻因為包庇兒子並做偽證,也被酌情判了一年監禁。
倒是王大勇有些令晏驕刮目相看:他並不曾像許多村民揣測的那樣寫休書,反而隔三差五就過來給王氏送飯,只說是自己對不住她。
「前些年她伺候我爹娘,沒半句怨言,每日再晚也要等我家去。如今,也輪到我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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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案子完結之後,衙門裡正經清閒了幾日。
轉眼就是中秋,翠環山舉子被害一案也漸漸有了眉目。
派出去查案的人已經送回來幾波消息,說已經在南面幾個州縣發現了死者生前行蹤,並確定有數名同行者,他們已在加派人手往北追趕。
「數人?」乍聽到這個消息,圖磬還有些驚訝,「難不成是團伙作案?」
「也未必,」龐牧搖頭,「滇陽那邊還沒傳來消息,這幾個人也未必就相熟。退一萬步說,即便熟悉,也不一定都動手了。」
「春闈在即,路上肯定少不了趕考的舉子,大家遇見了便做一局文會,談的投機了便一併趕路,然後過幾個地方再散了也是有的,關鍵還在那個老鄉身上。」四個人裡頭也只有廖無言是正經科舉出身,對其中一系列流程熟悉的很,當即解惑道。
「就是,」齊遠附和道,「人心隔肚皮,是不是朋友還兩說呢!再說了,晏姑娘他們驗屍的時候不也說了麼,基本可以確定是一個人動手的。」
兇手若有兩人及以上,只怕死者壓根兒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現場也不會那麼慘烈。
「先等等看吧,這還是咱們來這邊後的頭一個節呢。」說起中秋,圖磬也不像平時那樣嚴肅,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你小子今兒頭晌是不是弄了一大簍子螃蟹去後廚?」說起這個,龐牧抬手就拍了齊遠一巴掌,笑罵道,「好好的中秋,也不叫人家歇歇。」
趙嬸子不會料理螃蟹,具體是誰做,還不是一清二楚的事兒?
「呦,眼下八字沒一撇的,」齊遠捂著肩膀直咧嘴,疼的嘶溜嘶溜的,「大人,元帥,國公爺,您這就心疼上了?」
「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龐牧給他氣笑了,乾脆又來了一巴掌,又作勢抓著他往外走,「也有幾日沒練練了,走走走,去後頭演武場給你松松皮!」
齊遠一聽就告饒,「您老行行好吧,大過節的!」
他哪兒打得過龐牧的,說是對練,到時候還不是挨揍?
龐牧充耳不聞,廖無言和圖磬不勸和不說,反而在旁邊瞎起鬨,生怕火燒的不夠大,非得在上面再潑一瓢油。
「說的是呢,最近天氣熱,大家難免懶怠,功夫都撂下了。」
「大人公務繁忙,還不忘指點武藝,小齊,瞧瞧,你多大的福分!」
齊遠氣的臉紅脖子粗,扯著嗓子喊道:「屁話!這福分老子送你們,白給要不要?」
廖無言和圖磬齊齊搖頭,非常謙遜的說:「不敢不敢。」
齊遠氣急,「這些年兄弟都白做了!」
後頭晏驕正帶著趙嬸子、阿苗和另一個小丫頭處理螃蟹,聽見前頭演武場忽然熱鬧起來,還有些好奇。
「這是怎麼了?」
趙嬸子笑道:「肯定是幾位大人又練上了。」
「是呢,」這幾天才來廚房幫忙的小丫頭杏花也道,「隔三差五就這樣,姑娘習慣就好了。」
「姑娘,左右這些我們都會做了,您不如去前頭瞧瞧熱鬧,也鬆快鬆快。」阿苗道。
晏驕沒見過比武的,不免有些意動,忍不住扭頭往發聲處多瞧了幾眼。
趙嬸子和杏花一看,也都跟著勸,索性擦乾淨手,直接把人往外推。
「收拾點兒螃蟹算什麼?」趙嬸子膀大腰圓的,手勁兒沒的說,三下兩下就把晏驕給推到外頭走廊上,「之前看你弄的,切開兩半蘸麵粉我也會呢!等會兒都準備好了,我們再去喊你就是了!」
晏驕哭笑不得,只好去隔壁取皂角洗乾淨手,一邊擦著一邊往前頭去了。
前頭一色青色大石板鋪成的演武場果然已經擠滿了人,時不時迸發出叫好聲。
外圍幾個人眼尖,看見晏驕過去,都熱情的招呼起來。
「晏姑娘來了!」
「姑娘來這邊瞧,這裡有陰涼地兒!」
有手快的,乾脆就用自己的袖子把本就乾乾淨淨的石凳又狠狠擦了幾回,「晏姑娘坐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