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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6:21:56 作者: 南慕野
    厲小寒一愣,正要起身去看兒子,卻聽到一旁傳來一道聲音,嬌弱甜美,道:「盛夫人,我兒不懂事,真是抱歉了。孩子之間,磕磕碰碰在所難免,我這就去教訓他。」

    說話的正是秦氏,原來那趾高氣揚的男孩便是永寧侯的老來子余硯了。小寒望過去,就笑了,道:「確實,不要緊。」

    話音剛落,突然從斜里衝出一個孩子,攔腰撞在余硯身上。余硯不察,一下子就摔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就有拳頭雨點般落了下來,打在他的頭上臉上。他吃痛,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大喊道:「娘!救命!」

    變故陡生,秦氏臉色瞬間變了,匆匆跑上前去,厲聲喊道:「快停下來!你們都是死人嗎?!快把人拉開啊!」

    一旁的僕人反應過來,連忙衝過去,把兩人拉開。

    眾人一看,那後來打人的,赫然便是厲小寒的大兒,盛牧之。就見他站起身來,整了整衣領,又將弟弟盛謙之拉在自己的身邊,朝著余硯啐了一口,道:「這是彭師公的壽宴,你就敢隨意出手傷人、搶人東西,我若是不教訓教訓你,你還懂不懂尊師重道了?」

    余硯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著比自己矮了半頭的童子,直跳腳道:「那你卻又為何打人?我們都不能打,你卻能打麼?」

    盛牧之瞥他一眼,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你既然傷人在先,我乃路見不平,正是俠義行為!」

    余硯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秦氏此時沖了過去,一把抱住兒子,看著兒子青腫的臉,無比心痛,道:「我兒啊……」

    默默垂淚一會,才想起這不是在侯爺面前,眼淚無用。當下收了梨花帶雨的模樣,只拉著兒子到厲小寒面前,問道:「盛夫人,你兒傷我兒至此,卻該有個說法。」

    小寒一笑,道:「方才余夫人是怎麼說的?孩子之間,磕磕碰碰在所難免。」

    秦氏氣得心堵,卻也知道這事自己討不著好,當下拉著兒子,帶著下人,呼啦啦地走了。

    小寒這才過來,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髮,笑著對盛牧之道:「你今天做得很好。」

    到了夜間,宴飲盡興之後,夫妻倆方帶著兩兒回家。兩小兒早就睏倦得不成樣子,馬車一動,就攤成大字,沉沉睡去。

    小寒看著他們圓鼓鼓的小肚皮,同盛和光說起今日宴會上的插曲來,道:「阿牧這臭小子,平日雖然總說嫌棄阿謙,實則也是護短。」

    盛和光忽而執起她的手,輕輕摩挲了幾下,低聲道:「這兩個臭小子,在家是你爭我斗,到了外頭又是結伴打架。要不,我們生個女兒吧?我今天看阿兄家的小閨女就很好,乖巧又貼心。」

    小寒笑著推開他,道:「若是再生個兒子出來,你怕是不怕?」

    盛和光湊過去,將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們去白馬寺求神拜佛,求個小女孩兒……」

    很快,馬車到了盛府。

    盛和光抱著小寒下了馬車,兩個奶娘則分別抱了兩個孩子回房。

    暮春時節,深夜時分,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花香,盛和光又飲了不少酒,血氣直往一處衝去。他快步入了正院,一腳踢開房門,身後跟著的阿旋貼心地關上了。

    他將小寒放到床上,二話不說,就去解她的衣衫。好容易那兩個小鬼都睡著了,不在小寒面前晃,也不在小寒的床上打滾。

    春衫單薄,盛和光忍不住俯身下去,盡情攫取。夫妻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小寒微微吃痛,伸手推了推盛和光的胸口,嬌聲道:「你輕點,慢點……」

    盛和光有些幽怨地道:「那兩個小子,天天黏著你……」

    小寒道:「也就是路上這些日子罷了……」

    「都快一個月了……」盛和光說著,不再浪費口舌,低首又去那豐滿之處,迤邐向下,星星點點,如同燃火一般。

    也不知他修長的手指觸到了哪裡,小寒忽而猛地一顫,四肢都軟了下來,面色紅艷艷的,說不出的美艷。

    「舒服了?我來了。」盛和光得意地笑著,道。

    就在此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一陣孩童的呼叫之聲也隨之傳來:「娘親,娘親,快讓我進去!」「娘親,我害怕一個人睡!」那聲音在深夜裡尤其響亮,帶著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決絕。

    夫妻二人皆是一頓,盛和光緩緩地直起身來,渾身僵硬。小寒望著他黑沉沉的樣子,不由得撲哧一笑,繼而推開他,起身下床穿衣。

    盛和光只得不情不願地穿上衣衫,就見小寒已經一手拉著盛牧之,一手抱著盛謙之走了進來。盛牧之一個骨碌爬上了床,打了兩個滾,道:「娘親的床,香噴噴的,最好睡覺了。」

    盛謙之則揉著眼睛,親了一口厲小寒的臉頰,奶聲奶氣地道:「娘親,我醒來沒看到你,嚇壞了。」

    盛和光默默看著兩個兒子在厲小寒那裡賣萌打滾,心中籌劃著名是不是該將這兩個臭小子留在京城裡,讀書學習?

    好容易終於哄睡了兩個孩子,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竟是全無盛和光的容身之處了。

    盛和光對小寒道:「睡吧,晚了。我去外間榻上,有事就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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