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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5:59:57 作者: 清曉深寒
    喬玉言眼下能想到的就只有去江州的那些信。

    前頭的信沒有回音之後,她便又陸陸續續通過了其他的渠道給徐家外祖母寄信過去,可到現在一封回信都沒有見到。

    「沒有,江州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倒是有另一件事情,老爺讓我來跟太太先說明。」

    她說得這麼認真,讓喬玉言的心不由的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什麼事兒?」

    第634章 臨時出差

    「南直隸那邊因為今年乾旱,鬧出了不少人命,加上前幾個月朝堂上又一直因為先帝諡號的事情爭論不休,導致救災工作一直緩緩不得推進。

    現在已經鬧起來了,今天在議論要派欽差前往,老爺說看聖上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會讓跟隨前往,讓太太先把行李收拾好,可能會很急。」

    喬玉言沒想到是朝堂上的事情,她也顧不上怎麼是拾葉傳了信過來,當即便急匆匆收拾東西,「難不成今天就要走?」

    「說是欽差先過去,各地的調糧從今日開始籌備,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說是南直隸的巡撫衙門都被暴民推翻了,情勢緊急。」

    這兩年的年成都算不上好,去年年底基本上就沒下雪,緊接著今年全國各地旱的旱、澇的澇,之前外祖母寫來的信里就說了許多這樣的事情,徐家已經分發了許多糧食下去救濟百姓。

    喬玉言自己也聽從外祖母的建議,將自己名下的田莊根據實際情況進行了不同程度的減免。

    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引發暴-亂。

    品蘭和七夕也連忙進來幫忙,果然等到下午,溫停淵便急匆匆地回來了,「大哥也要過去,他是欽差大臣,聖上不放心當地的實際情況了,讓我微服過去,仔細探查。」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百姓為了一口吃的頭破血流,可偏偏這樣的大災大難面前,總會有那麼些人趁機斂財。

    這種蠹蟲才是最叫人可恨的,顯然聖上對這些已經盤根錯節的地方官僚並不信任,溫瓊與作為朝廷欽派的大員過去,未必能看到真正的人間實況。

    按照如今聖上身邊的人手來看,確實溫停淵是最不起眼最有能力去探查的人。

    可這些都是大義,這樣的地頭蛇到底手底下到底有什麼樣的手段,著實讓人難以想像,喬玉言不免又有些擔心,「你……我知道你有你的責任,可你一定要記得,萬事安全第一,我還在家等你呢!」

    溫停淵眼中閃過幾分自責,忽然有力將她擁入懷裡,有許多的話想說,可到了最後去卻只有兩個字,「等我。」

    溫家兄弟兩個一下子都走了,整個溫家就忽然像是沒有了頂樑柱似的。

    老太太心裡掛心他們,又擔心府里的事情,今年以來第一次過問了府里的事情,「下個月婷姐兒要出閣,眼下你們老爺受了皇命出去,府里的事情就越發要謹慎些。

    我不管你們私底下有什么小心思,都給我老老實實地,多少人家還吃不上飯呢!別動那些小心思叫府里不得安寧。」

    魏氏頭一個表態,「母親這是在訓斥我呢?如今最吵的就是我的院子了,少不得要回去訓他們。」

    她是故意這麼說,二房的人多,孩子也多,這兩日魏氏的兩個小孫子都感染了風寒,鬧得那叫一個人仰馬翻。

    這樣的事情誰會說她,不過是借著這個話頭緩解老太太嚴肅的情緒罷了。

    她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紛紛出來說明,絕不會無事生非。

    說著,溫瓊讓進來了。

    他這回京以後,要麼是四處走動,要麼是聽從聖上的差遣,說是要聽候發落,卻是比誰都忙。

    溫老太太見著他也覺得十分意外,「今兒怎麼有空進來了?」

    溫瓊讓連忙行禮,「兒子不孝,回京後都沒能在母親跟前盡孝。」

    關於他的事情,溫瓊與兄弟覺得怕老太太知道了心裡會擔心,便只隨口說了兩句帶過,老太太也並不知道他在南邊兒犯的事兒。

    對自己這個二兒子也是一樣的喜歡,便笑著道:「這是怎麼說的,君為臣綱,國事家事面前,自然是國事重要,平日裡也只盼著你們兄弟能多為聖上分憂。

    我這老太婆日日坐在家裡,能有什麼事情,你媳婦和兒媳婦們都伺候的極好,你不用記掛。」

    溫瓊讓又自謙了兩句這才道:「大哥去了南直隸,六弟又奉命去探望聖上的老師了,空母親心裡不安,特意來拜見,若是有什麼事兒,母親只管打發人叫兒子去。」

    不得不說,二房的兩口子都會做戲。

    這溫瓊讓回來這麼久,上面對他的處置一直沒有明確的答覆,反倒是聖上不時地派他做一些無關輕重的小事兒。

    他也就真的借著這個名頭,一天到晚的不著家,只說是忙活去了,實際上是忙著聯絡舊友,想辦法與自己疏通。

    偏偏在老太太這裡還表現得一副忠臣孝子的樣子,實在叫人覺得有些膩味,一個大老爺兒們這等做派。

    品蘭見喬玉言的表情,便知道她心裡所想,便笑著道:「要不然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二太太這段時間四處走動得比誰都勤,府里上下都覺得二太太是位熱絡人。」

    提到這個,喬玉言便低聲問道:「小四房那邊呢?」

    自打上次從大相國寺回來,魏氏就沒有單獨再找她說過話,好像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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