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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5:59:57 作者: 清曉深寒
溫停淵臉上的表情就有幾分不好意思,卻還是笑著道:「沒事兒什麼書都會隨手翻翻,算是增長見識吧!」
「你這見識也太細微了。」
她說著便伸手去捏他的臉頰。.c0m
實際上喬玉言很少碰到他的臉,偶爾的不經意也沒有仔細感受,這會兒才發現,他一個大男人的皮膚竟然摸著這麼舒服。
再看他五官,簡直精緻得無可挑剔,實在容易叫人嫉妒。
她身處手指細細地描摹他的眉眼,鼻子,嘴唇,下巴,脖頸……
忽然手指便被他的手捉住了,直接按在了胸膛,她有些詫異,卻見他喉結滾了滾,聲音沒來由就多了些暗啞,「言兒!我是個男人!」
喬玉言感覺心尖兒被燙了一下似的發顫,臉上卻不由露出幾分調皮的笑,語調卻拉得長而綿軟,「以前不也靠一起睡的麼?你怎麼……」
溫停淵忽然一個用力,直接將她翻轉了過去,在她的一聲輕呼聲中,將她反著扣在懷裡,仍舊幫她捂著小肚子,「睡覺!」
已然是有些壓抑的語調了,喬玉言不由心情大好,剛開始的那些羞赧忽然間就不見了。
好似撥雲見日似的心中一片清朗。
原該如此,她在心裡低聲對自己說了一聲,她與溫停淵,原就該這樣。
因著來葵水,且這一次確實是有些難受,喬玉言便整個人都軟趴趴地不想動。
乾脆就安心窩在陶然軒里由幾個丫鬟陪著做針線看書插花。
大約是來量太大,讓她整個人都沒有什麼精神,因而早上就起得越發晚了。
連溫停淵上任第一日都沒能起來伺候他穿上公服。
等她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用過了早膳,一身青色官袍穿在身上,又帶了烏紗帽,與平日裡風流清雋的形象有不小的差別,看著生生多了幾分儒生的氣質。
喬玉言一時看得有些痴了,不由喃喃道:「你這去衙署,路上的宮女怕是都要走不動了。」
這不過是她隨口一說,誰知溫停淵卻笑道:「要不,我帶把扇子遮著臉?」
「那怎麼行?」說完才發現他是在開玩笑,便有轉了口風,「得戴個斗笠才行。」
一句話引得兩個人都笑了,外頭王嬤嬤便笑著道:「程風已經在外頭等著了,老爺這便出門吧!」
溫停淵便伸手將喬玉言又按了回去,「這幾日身上不舒服,沒事兒就多躺躺,橫豎家裡沒有什麼事兒,只管歪著。」
王嬤嬤看著滿臉是笑,說不出的開心。
自此溫停淵算是正式進入了官場,同時進去的還有一個溫良,他到底是留在了京城,當了一個兵部主事。
原本溫瓊與是打算好了叫他出任一方知縣,切身地了解底下的民情。
奈何溫大太太實在鬧得厲害,加上如今正在相看的袁家也表示,希望未來的姑爺能在京城,好叫姑奶奶還能常來看看娘親。
袁家姑娘母親只生了一個女兒,並沒有嫡出的兄弟,若是溫良出任知縣,新婚夫妻如何好分開?自然要相伴去任上。
這一去三年,怕是沒辦法放心下娘家的母親。
溫瓊與便退了一步,叫溫良從主事做起。
雖然溫大太太心裡並不大滿意,可想想能不出京城已經是極好的結果了,也就沒有再鬧,畢竟這官職往後還可以慢慢再升。
與袁家的親事也因著這件事情傳開了,這一下袁家滿意,溫家也滿意,前頭的納彩、問吉、問名便走得極快。
溫大太太拿了袁雪晴的八字便要往寺里去,奈何她前面那段時間跟溫瓊與慪氣太過,到底是傷著了,因而又再一次病倒。
溫老太太便乾脆出面替她去了,也算是給長房的體面。
說到底,溫良也是長房唯一的嫡子。
喬玉言不知道喬玉寧是怎麼說服的溫良,不過她知道喬玉寧一定有這個本事。
往後他們的日子怎麼過,喬玉言只要安心看熱鬧就好了。
倒是七夕一臉興奮,「小鳳說,咱們這位喬姨娘是在路上偶遇的四爺,兩個人一見面,當下就相對而泣。
也虧她圓得回來,只說自己當初是被允許繼續留在府里的,卻擔心因為她而耽擱四爺功課,影響他的心態,更擔心讓大老爺看到她又想起之前的事兒而遷怒四爺,故而乾脆在外頭找了間屋子住,只盼著他能早些熬出頭,再來找她。」
喬玉言不由好笑,這樣一戳就破的謊言,也就喬玉寧說得出來,也就溫良會相信。
「又說那段時間混亂,自己吃了多少苦,什麼日日跑到咱們家院門外頭,想知道四爺是不是平安,還拿出了好些詩呢!都是思念四爺所作的。」
說到詩,喬玉言不由想到那日溫停淵翻出來的自己寫的歪句,還是得趕緊燒了去,實在丟人。
七夕繪聲繪色地說著,好似自己親眼所見似的。
品蘭和拾葉在一旁聽得有趣,便笑著道:「這個小鳳也是個秒人,竟能說得這般齊全。」
喬玉言便頓了頓道:「這個小鳳想辦法多看顧著點兒。」
她不由想起了喬玉寧跟前的那個晨星,喬玉寧在上次被抓之前,竟然還讓晨星喝了碗毒藥,當天就沒了,後來喬玉言才發現她身上竟然有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傷痕。
七夕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連忙點頭道:「太太放心,等四奶奶進門,就想法子把她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