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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5:59:57 作者: 清曉深寒
    他說話間,喬玉言便已經穿好了衣服,然後就被他直接拉到了凳子上坐下,「你瞧這個怎麼樣?」

    他手裡拿著一支月出山高的點翠簪子,在喬玉言的頭上比劃了一下,又搖了搖頭,「你還是不大適合點翠,沒得襯得老氣了。」

    喬玉言不由好笑,將他手裡的東西拿下來,「你就別添亂了,你又不會梳頭,還是我自己來吧!」

    溫停淵卻撿了另一支帶珍珠流蘇的偏鳳釵,「這支就很好。」

    喬玉言由得他,自己隨意在撿了根髮帶將頭髮綁了,便往旁邊的淨室里去。

    溫停淵手裡拿著釵子,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將偏鳳放回了首飾盒,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往淨室去,就倚在門邊上看她洗臉。

    明明這也沒有什麼,可喬玉言就UI被她這樣整得哪哪兒都不自在,不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你……要洗臉?」

    溫停淵搖頭,一臉坦蕩,「沒有啊!」

    「那你……是在?」

    拾葉正巧拿了吃的進來,聞言便「噗嗤」一笑,「老爺和太太感情真好。」

    第534章 緊張她

    一直等拾葉走了,喬玉言臉上還有些紅紅的,想了想便道:「眼下那些人都不在,你也不必……」

    溫停淵正夾了一隻虎皮雞爪到她碗裡,「什麼?」

    面對他清澈的眼睛,喬玉言的話莫名就有些說不出來了。

    見她不說話,溫停淵又替她盛了一碗粥,「你睡了太久,先吃點兒好克化的,少時所餐,別積了食,該不舒服了。」

    實在是太久沒能好好休息,喬玉言這一覺是直接睡到了中午,因而溫停淵才有這麼一說。

    吃過了飯,大夫便來了,也是喬玉言不認識的大夫。

    認認真真地把了脈之後,又開了兩副藥,叫好好調理調理。

    溫停淵便有些緊張起來,大夫見狀忙笑呵呵道:「不用緊張,只是太太年紀還小,這樣勞累容易傷著根本,畢竟還年輕,倒也無妨。

    只是女子本弱,實在不宜長時間這樣勞累,恐日後於子嗣上會有妨礙,且對身體也著實不妥。」

    喬玉言聽到這話便放下心來,只又想到大夫說的子嗣,心裡難免有些說不出來的惆悵。

    她不由想起敏姐兒,實際上,她與敏姐兒相處的時間實在不長,她在敏姐兒還不到一周歲的時候,就被關了起來。

    後面孩子一直實在溫大太太跟前養著的,具體什麼樣的情況,沒有人告訴她,一直到敏姐兒被摔死。

    前世她真不是個好母親,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

    不過這輩子,她大約是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一時間也說不上來是惆悵,還是釋然。

    溫停淵卻皺眉道:「日後那府里的事情,萬不可再操心了。」

    喬玉言回過神來,聞言笑道:「這次是特殊情況,尋常時候哪裡有這麼多事兒。」

    溫停淵卻搖頭,「那也不行,往後他們的事兒讓他們自己操心去,你只管好咱們院子裡就行,若是院子裡的事兒也多,我便再兩個人替你管著。」

    「哪有這樣說的?」喬玉言不由白了他一眼,便叫拾葉送大夫出去。

    也許是真的累憨了,吃過飯喬玉言便又困了。

    溫停淵說叫她不用管外頭的事情,她便真的不管,橫豎她現在是嫁了人的人,只要自己夫君在跟前,便是幾日沒有歸家也沒人敢說什麼。

    因而她就這麼吃了睡睡了吃,一直到第三天上,才算是徹底緩了過來。

    實際上在這個小院子裡,一切安穩閒適,外頭卻已經變了天了。

    宮裡頭的情況外人不得而知,可到最後一日國喪主持事宜的時候,上頭就已經換了人。

    面對最上頭那個器宇軒昂的男子,朝中上下許多人都是滿臉愕然,稍微年長些的,在京城呆的時間長些的人,卻覺得那人的臉有些眼熟。

    最終還是宗人府宗正楚老王爺第一個站出來高呼三皇子,才令那些人反應過來。

    這可不就是那個傳說中跌入懸崖的三皇子麼!

    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然後就看到司禮監大太監和內閣首輔張大人以及楚老王爺站在了一處,直接拿出了先帝的遺詔,宣布三皇子繼承皇位。

    此遺詔一出,許多還在雲裡霧裡的人便看到偌大的廣場上呼啦啦地就跪下了一群人。

    當然也有人質疑,但是那遺詔上的字跡印鑑都不曾作偽,便又令一些人跟著跪了下去。

    還有一些七皇子黨的堅實擁護者,在幾個消息傳來之後,臉色驟變,不得不跟著跪了。

    最後剩下的,三皇子根本不以理會,直接宣布進入進一個程序。

    三皇子就此成為了大啟新一任的皇帝,登基大典就定在三月初一,欽天監算定的好日子。

    據說七皇子一行人在繞了好大一圈之後,才得到京城這邊的消息,可快馬趕回來已經趕不及,便決定先按照地圖上的位置,找到傳國玉璽,到登基大典上再起事。

    聞言喬玉言不由又有些擔心,「登基大典可馬虎不得,萬一……」

    「你就放心吧!就他草包一個的人,能成什麼事兒!」

    溫停淵的語氣里滿是不屑,顯然是真的沒有將七皇子等人看在眼裡。

    「從小就在皇宮長大,去的最遠的地方是京郊,如何知道底下的事情,大啟經過這上百年的時間,早就已經不是原來開國時的那個大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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