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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5:59:57 作者: 清曉深寒
    這麼長時間沒有自己親娘的消息,她怎麼一點兒表現都沒有,為何絲毫不見為此事著急?

    那就只能說明,她已經知道了裴氏的死。

    所以,她要報仇!

    那麼,站在她背後的人是誰?

    第385章 不踏實

    之前聽說她在溫家的種種情境,讓喬玉言心裡生出幾許唏噓,想著如今她已經這樣了,自己也沒有必要揪著不放。

    可如今看來,還是她大意了。

    喬玉寧自然沒有什麼需要在意的,看若是她背後有人,那就另說了。

    裴雅意背後的組織能力一定不弱,能蟄伏這麼多年不說,還事事盡在掌握。

    從她的能力和性情來看,裴雅意也不是那組織里的小嘍囉。..coM

    那麼喬玉寧的生父呢?

    難道會簡單嗎?

    即便,裴雅意當初只是隨意借了顆種,可她的組織焉能不知道她的事兒?

    便是隨便偽造一個,難道喬玉寧還能追究出真相?

    喬玉言嘆了口氣,心裡只覺得煩亂不堪。

    七夕替她端來一杯安神茶,「太太,過去的事情,縱然很重要,可如今咱們也要保養好自己才是。

    不是說要回去看咱們老太太?那你這樣發愁,若是愁得人消瘦了,豈不是讓老太太傷心?」

    她說的這個老太太指的是徐氏。

    可她這麼一提,喬玉言又想起當初那三個掌柜來。

    那件事情溫停淵讓她不要擔心,她已經與外祖母說了,已經妥當處理。

    可這一樁樁一件件放在一起,就讓她心裡不踏實。

    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是她忽略了?

    她這個時候很想找個人問一問,可偏偏溫停淵又出了遠門。

    喬玉言到底不放心,提筆給他寫了封信,按照他的腳程直接寄去了下一個驛站。

    晚上想著這些事兒,一晚上都沒能睡好。

    第二天昏昏沉沉,去怡安居請安,就有些遲到了。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今天怡安居里的人特別齊全,一向忙得不可開交的溫大太太都在。

    嘉禾正言笑晏晏地坐在溫老太太旁邊,屋子裡氣氛熱絡而融洽。

    似乎自聖上聖體不虞之後,這樣的場面都很少見到了。

    喬玉言一進去,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周氏臉上帶著笑,眼角卻有些凌厲,「喲,六弟妹今天可來晚了,看來六弟不在,弟妹這著實是有些不習慣的吧?」

    喬玉言懶得跟她打這口水官司,直接上前給溫老太太請安。

    溫老太太還是平日裡那副不咸不淡的樣子,「你才來沒幾日,不習慣也是正常,若是不舒服打發個人過來說一聲就是了。」

    這麼一大屋子的人都在,她請假不來?

    怎麼可能!

    不過就是說說好聽罷了,喬玉言可不敢當真,「老太太體恤兒媳,兒媳銘感五內,只是這日日的晨昏定省,若是都不能做到,未免埋沒了咱們家的家風。

    今日是兒媳起遲了,合該責罰才是,怎能反倒以此讓老太太為了我受委屈?」

    她話說得好聽,叫人無法反駁,那邊的周氏撇了撇嘴,顯然對她這個樣子很不滿。

    陳氏卻若有所思,眼前的這個人跟那日對自己疾言厲色的簡直不是一個,果然還是自己大意了。

    這女人有兩幅面孔!

    溫老太太臉上的笑容顯得慈愛了好些,笑著對其他人道:「看看這丫頭,小小年紀,道理還一套一套的,我是說不過她了。」

    這便是無事了,喬玉言乖巧地到一旁,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你剛剛不在,沒有聽到大家的討論,你四侄兒媳要做件好事兒呢!」

    嘉禾公主?

    現在提到溫良的這一妻一妾,喬安今兒忍不住提高了警惕。

    不是她驚弓之鳥,實在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關鍵是還扎堆湊一塊兒了。

    可喬玉寧她可以不理會,帶著公主身份的嘉禾她如何能冷待?

    「願聞其詳。」

    嘉禾臉上帶著矜持的笑,「其實細說起來也不是本宮的主意,而是我五哥的。

    原是打算在今秋舉辦馬會的,五哥聽說我們這北直隸的秋闈試子當中,不少精通馬術,也算是慶賀我大啟又得人才,可誰知道父皇她……」

    嘉禾說著,神色哀戚下來,仿佛那個含著笑的人不是她似的。

    不過聖上病重許久,便是再多的哀思,這會兒從上到下也都表達得差不多了。

    這點兒細微的事情,沒有人會追究。

    「父皇忽然病重,這麼久一直不見好轉,太醫們宵衣旰食,也不見有什麼好消息過來,我們做子女的心裡著實擔心。

    五皇兄想到之前馬會的事情父皇已經同意,那筆錢戶部也撥下來了,乾脆就想著還不如拿著這個錢,替父皇做點兒事情,也算是盡我們的一份孝心。」

    她這邊說著,其他人便紛紛感慨,似乎是被她與五皇子的純孝所感動。

    喬玉言不做聲,只聽她接著怎麼說。

    「皇兄已經問過大相國寺的方丈,事情也都差不多議定,就由我們京中各門各戶的夫人姑娘們,一起前去大相國寺為父皇上香祈福。」

    喬玉言微微眯了眯眼,在思索他們兄妹此行的意義。

    陳氏卻是先按捺不住,「只要去上香祈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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