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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5:59:57 作者: 清曉深寒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徐氏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容姐兒,你母親過世,你心裡難受,大家都能理解,就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都由著你鬧騰。

    這一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別說你兄弟姐妹的屋子,就是我的屋子,你伯父和你父親的屋子,都叫你翻了一遍。

    這樣的事情,別說京城了,就是放眼天下,只怕也沒有什麼人家裡做得出的來,我們已經讓步到這個份兒上了,現在我就是想知道,你查出了什麼沒有?

    若是你今日這般動作還沒有查出什麼東西的話,那你回頭再要整些什麼,可不要怪你大伯母我不配合了,我時來也未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當了這麼多年的主母,到當成了個賊了!」

    徐氏仍舊坐在位子上,她這一番話說得毫不留情面有十分不客氣,眾人也都知道這段時間她心裡含了氣,且大家也都覺得喬玉容這一次確實是有些過了,所以沒有人阻止,也沒有人說什麼。

    喬玉容面對徐氏的怒氣,卻顯得非常坦然,「伯母你為此而生氣,玉容甘願受著,得罪了長輩們,玉容也不後悔,這是我為我母親討回公道的方式,便是再來一次,我還是要這樣做。」

    「那好,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到底查出了些什麼沒有吧!」老太太從進來到現在臉色就沒有好看過,在喬玉容這一番表白之後立刻問,「我老婆子活了一把年紀,也想開開眼。」

    喬謂升兄弟倆都沒開口,這樣的口舌之爭,不是他們擅長的,也不是他們願意爭論的重點。

    喬玉容目光在所有人面上掃過,然後淡淡一笑,「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那還要請祖母下令,讓長姐從祠堂里出來吧!有些東西,要一起見證才行,不然,豈不是要說我蓄意陷害了?」

    這話說得所有人的面色都跟著變了,徐氏目光如電地看向她,「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裴姨娘也憂心忡忡地問道:「三姑娘該不會真的從大姑娘的屋子裡翻出了些什麼吧?」

    喬玉容這會兒卻是誰也沒看,逕自找了張椅子坐下,然後垂首看著自己腳下的地面,一語不發。

    姿態和意思都很明顯,她要等喬玉言過來,當面說開。

    這就越發讓人好奇,她到底在青溪台里翻出了什麼。

    難道真的跟那個叫做巧兒的丫鬟的死有關係?

    徐氏憂心忡忡地看向柳嬤嬤,她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女兒,可是現在的喬玉容實在叫人害怕。

    萬一這個人發瘋,為了找個宣洩口,直接那點兒什麼東西栽在青溪台,那她女兒的名譽不是直接被毀了?

    可關鍵她此時不開口,讓徐氏想探查點兒什麼都沒有辦法。

    感覺到她坐立難安,喬謂升低聲道:「清者自清,你還不相信言兒?她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先顧惜自己的身子。」

    這幾天大約是府里的事情太多,加上如今月份已經差不多到了,徐氏的肚子總有些不舒服,可是為了眼下的事兒,她也沒法安心在床上躺著。

    這會兒丈夫的關心,她已經顧不上了,哪怕這段時間以來,兩個人的關係一直很僵。

    正在擔心著,喬玉言終於來了,身後還是如以往一般,跟著拾葉和七夕,看起來和平時也沒有什麼兩樣,在進來的時候,甚至臉上還帶著兩分笑意。

    「祖母,父親,叔父,母親!」喬安一一行禮,然後就在地上站定了,轉向喬玉容,「聽說三妹妹找到重要的證據了?」

    第294章 毒物

    之前聽到說她在祠堂里要尋死,徐氏嚇得不輕,偏偏柳嬤嬤和環翠都跟她說是訛傳,並沒有那麼回事,分明是不讓她出去。

    她拗不過,卻又擔心得不行。

    這會兒看到女兒好端端地站著,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她才放下心來。

    只是女兒被平白無故地關了這麼多天,徐氏就是脾氣再好,這會兒也被氣得夠嗆,更何況,她本就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

    「三姑娘,你最好是能說出個子丑寅卯,不然,我可絕對不依。」她顧不上自己這會兒身體笨重,立刻站到了喬玉言的旁邊,這話說著,還冷冷地看了丈夫一眼。

    顯然這份怨恨把丈夫也捎帶上了。

    喬玉言見母親如此,心裡涌過一陣暖流,不管從前如何,到底母親心裡她還是重要的。

    老太太也皺著眉頭道:「言丫頭,你且坐下。」

    維護的意思可謂非常明顯了。

    喬玉言心下感動,縱然她自己知道她與姚氏的死沒有關係,但是老太太和徐氏她們是不知道的。

    更何況,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她的嫌疑確實最大,而此時她們這樣堅定的維護,不過是出於對她的信任罷了。

    而信任這種東西,向來彌足珍貴。

    對於老太太的偏袒,喬玉容並未有表現出不滿,她仍舊站著,神情平靜得過分,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她確實已經掌握了切實的證據。

    「先把門關起來吧!」喬玉容卻沒有第一時間說她查證的結果,看到眾人的疑惑,她笑著道,「畢竟是自己家裡出的醜事,外頭丫鬟婆子一堆,總不好叫人看了笑話。」

    既然這麼說了,眾人除了自己特別信任的僕婦,其他都屏退了出去。

    「祖母,伯父!」喬玉容先行了個禮,然後從旁邊墜兒的手裡拿過一包粉末,並一封信,「這是自我母親香爐里取出來的香灰,幸而還有些未曾燒乾淨,且父親一直將母親的房間維持得不錯,所以這東西也沒被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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