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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5:59:57 作者: 清曉深寒
    平日裡飯都不敢多吃兩口的小丫頭又能有什麼力氣,回回都不用費什麼勁兒,就能扒了個乾淨,到最後還不是任他施為?

    眼前這個小美人兒,看著倒是個有幾分氣性的,可再有氣性的小姑娘在他的手裡也難走脫,所以張倫根本就沒將喬玉言的反抗放在心上。

    甫一抓著人,就打算直接用強,哪裡想到額頭忽然挨了一下,疼得腦袋發暈,手上自然就弱了力氣。

    那手底下的衣衫趁機便滑溜了出去,張倫扶著一旁的牆壁,才叫自己站定了,伸手往額頭上一抹,竟抹出一手的血來。

    登時怒從心起,再一看,那小丫頭這會兒竟直接跑到月洞門外頭去了。

    「跑?老子看你往哪兒跑?你還能跑出老子的手心?」

    喬玉言才跑出來,就遠遠地看到那頭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往這邊來,在最前頭疾步而行的,分明就是宋雨薇和喬玉容。

    後頭還跟著好些方才一起玩的小姑娘們。

    喬玉言長舒了一口氣,人都過來了就好,那張倫便是再目中無人,也不敢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麼不堪的事情來。

    誰知才要奔過去,忽然腳上一痛,人就摔倒在地,還來不及喊出來,就被人將嘴巴給堵上了,緊接著一雙手就被剪到了身後,叫她動彈不得。

    對方力氣大得驚人,喬玉言便是沒有接觸過,也知道是遇到了有功夫在身上的練家子了,沒想到張倫竟然還帶了人在這裡。..coM

    這一下忽如其來的變故,喬玉言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待要再掙扎,卻哪裡還動得了,整個人被一陣大力往裡托。

    究竟是誰?竟要這樣害她!

    她實在是太大意了,沒料到在宋家的後院竟然會有這樣的兇險!

    明明已經看到了自家堂妹的臉了,看到她正四處著急地尋找自己,可她喊不出也動不了。

    頭頂的藍天一寸寸地消失在翠綠的竹葉後,她的鞋子已經被脫掉了一隻,腳後跟被拖在粗糙的地面上,辣辣地生疼。

    她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想有什麼法子,可眼淚卻比理智更快一步,自有主張地大顆大顆從眼眶滑落。

    她想到前世的苦難,想到她受過的折磨,她還沒有報仇,還沒有讓那對母女得到應有的懲罰。

    若是她在此受到折辱,她這輩子就完了。

    這不同於喬玉寧和溫良的事兒,今日這麼多人,眾目睽睽之下,她只能一死,來換家族的名譽。

    那她母親怎麼辦?母親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想到未報的仇,想到徐氏和孩子,喬玉言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一股力氣,顧不得腳上的疼痛,猛然往後一個挺身,竟將身後桎梏著自己的漢子頂得一個踉蹌。

    千鈞一髮之際,她幾乎是立刻拔下了頭上的一支簪子,看都沒看就往身後戳,這一下,她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道。

    鈍器入肉的聲音伴隨著那人的悶哼聲清晰入耳,喬玉言哆嗦了兩下,甚至都來不及看清那人的臉,鬆開拿簪子的手就要跑開,「救……」

    哪知一步都沒有邁出,就被那人扣住了肩膀,「臭丫頭,找死!」

    喬玉言被那人一拽,整個人摔倒在地,登時眼冒金花,哪裡還使得出半分力氣。

    後面半句話就被摔回了喉嚨里,連喊一聲都喊不出來。

    一轉身,就對上了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左邊的肩膀染紅了一大片,分明是方才被她刺中的地方。

    這人一身的煞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喬玉言張嘴想喊,就被那人拿一把匕首抵住了喉嚨,「敢嚷嚷,宰了你!」

    明晃晃的匕首,光可照人,喬玉言甚至看到刃面上自己的臉,她咽了口口水,不住喘著粗氣,「你是誰?為何要害我?」

    「別廢話,快起來!」

    他的話音才落,一道破空聲響起,眼前一道暗影落下,然後整個人便被人一把從地上抄了起來。

    第139章 你怎麼在這兒

    溫熱的懷抱有一股淡淡的竹香,喬玉言心下一定,等雙腳在地上站定了,果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

    「溫叔叔!」喬玉言覺得自己這三個字是衝破喉嚨吼出來的,而實際上她這會兒抖得厲害,根本語不成調,不過發出了一個暗啞的音節罷了。

    如小受破碎的嗚鳴,叫溫停淵心下驟然一酸,頓時臉上的寒霜增添數層。

    程風面色陰沉地站在那已經被制服的壯漢旁邊,垂首不語。

    溫停淵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便轉向喬玉言,「我們走!」

    喬玉言此時巴不得趕緊離開,正要點頭,忽然身子一輕,竟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溫叔叔!」

    他這忽然的動作倒是讓喬玉言的頭腦瞬間清醒過來,前邊兒宋雨薇等人已經找了過來,若是叫她們看見這個情形,如何解釋得清?

    「無妨。」

    溫停淵說完這句話,便抱著她轉身進了另一條小道,然後路也越走越偏僻,竟一個人都沒有。

    「這是去哪兒?」

    喬玉言有些發蒙,這明明是宋家,怎麼他看上去如此熟門熟路的樣子?

    「先給你上藥。」

    她還想問兩句,可一見著他陰沉如水的面色,疑惑的言語莫名地就卡在了喉嚨里,不敢再問了。

    行了沒多久,就到了一處十分雅致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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