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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5:59:57 作者: 清曉深寒
    芒種連忙點頭,「就是!對了,方才我看到三姑娘往老太太屋裡去了,要我說姑娘不如現在就去跟她當面對質!那日姑娘遇事兒,三姑娘在一旁可是煽風點火的一把好手,這種事情,就該叫老太太知道,憑什麼就姑娘一個人受委屈?」

    七夕在一旁急得跺腳,這個芒種,怎麼就沒有一句好話,這不是唯恐天下不亂麼?

    偏偏姑娘聽了她的話,還當真往寧和堂去了,急得她不行,只能趕緊讓人去找清溪台的管事王嬤嬤。

    寧和堂是老太太的居所,也是喬家最大最寬敞的住所。

    從清溪台走過芙蓉館,再往後就是寧和堂了。

    大姑娘帶著這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過來,登時就引起了不少丫鬟僕婦的圍觀。

    等人過去了,也少不了背後的指指點點,「大姑娘這也太沒臉沒皮了,發生了那樣的醜事,還這樣招搖。」

    「嗐!要不怎麼說是鄉下來的呢!空占著個嫡女的名號,也白瞎了那張臉,一點兒大家小姐的氣度都沒有,也不知道這一去,又是要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還在這裡碎嘴,老太太前些日被氣病了,這才剛好一日,這大姑娘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雞飛狗跳的事情來,趕緊去通知老爺,說不得還立一功。」

    有明白人發一句話,立刻就有人急匆匆跑去外院找老爺去了。

    寧和堂里的丫鬟婆子看到喬玉言這樣帶著人鬧哄哄過來,都嚇得打跌。

    沒辦法,這個大姑娘一向嬌慣,平日裡對老太太的恭敬也是做的場面功夫,晨昏定省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前幾日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都以為當場就要大鬧一場的,結果竟然就這麼平平靜靜地過了兩天。

    但也就是過了兩天而已,這不,還是帶著人鬧了過來。

    「讓她進來!我倒是要看看,她要在我這裡撒什麼野!」喬玉言才走到中庭,就聽到寧和堂里老太太帶著怒氣的聲音。

    七夕著急得不得了,芒種嘀咕道:「定然又是三姑娘說了什麼,咱們還沒到呢!老太太就先生了氣,偏心也不是這麼偏心的。」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姑娘和老太太鬧起來有你什麼好?」

    「我還不是為姑娘不平!這日子也太難過了,還不如咱們回南邊呢!咱們老太太對姑娘多好呀!」

    兩個丫頭拌著嘴,喬玉言卻沒有理會,直接就邁步走了進去。

    寧和堂里倒真如芒種所說,三姑娘喬玉容可不就在老太太旁邊歪著,不單她,還有二房的姚太太這會子也坐在下手。

    見著她進來,屋子裡的視線立刻全部聚攏在了喬玉言身上。

    第3章 你這是失心瘋了不成

    明明丟了那麼大的人,竟一點兒頹色不見,那張臉還是那樣艷麗,喬玉容先坐不住,站起來便嘲諷,「怎麼大姐姐自己丟了那麼大個人,如今還要來找別人麻煩?

    你把祖母都給氣病了,不說過來照顧兩天,現下祖母好不容易好些了,你這是要帶人來征討麼?!」

    姚氏連忙拉了一下女兒,語氣嗔怪,「玉容,到底是你姐姐,你說話也注意分寸!」

    說完才對著喬玉言道:「大姐兒也不要怪你妹妹,這兩日咱們家明里暗裡被多少人笑話,你在清溪台是一無所知,我已是不敢出門去了,你也這麼大,總該知些事兒,眼下不說好好自己呆著,這又跑出來做什麼?」

    老太太冷笑一聲,「怎麼?我作為你的祖母,難道還關不得你?由著你在外頭丟咱們喬家的臉?你今日這是要過來叫我好看?」

    喬玉言才進來一句話都還沒說,就被這裡的人都數落了一遍。

    就連老太太旁邊的嬤嬤都一臉的鄙夷。

    喬玉言站在那裡,等她們說完了,才終於開口,「孫女兒確實是為了前幾日的事情來的。」

    聽到下人稟報,急匆匆趕過來的喬謂升才過大門就聽到裡頭這一句。

    院子裡的僕婦見到家主過來,登時嚇得面無人色,方才還躲在屋子外面偷聽的登時哆哆嗦嗦走過來行禮,當然也有不少人心裡帶著竊喜,大姑娘對老太太尚且不敬,老太太院子裡的下人就更不要說了。

    眼下看著她要倒霉,多得是願意看熱鬧的。

    所以,喬謂升一來,那本該通報的婆子第一反應是有好戲看,竟未通報,等再要開口時,卻被阻止了。

    喬謂升一向不怎麼管後宅的事情,對於長女的性格行為雖然有所耳聞,也曾小訓過幾次,可到底沒有過多的了解。

    可這幾天他心裡也帶著氣,自家大姑娘在別人家的宴會上,鬧出那麼大的笑話,同僚之間雖不至於當面說什麼,背後的風言風語卻是沒有少聽。

    只是他知道時,老太太已經做了處罰,加上寧和堂請大夫,而且徐氏也不在家,便將此事按下不提。

    誰想這個任性妄為的大女兒竟然還有臉鬧過來,登時心頭的火氣就有些壓不住了,得虧二女兒還常常在自己面前夸姐姐這好那好。

    瞧瞧這個驕縱的樣子,當真半點不如妹妹。

    他到要看看這個孽障,要造反到什麼程度!..Com

    「哼!」老太太一拍桌子,已經是怒容滿面,「你還有臉說前幾日的事兒,你要是個有氣性的,就該絞了頭髮做姑子去,或是一根白綾自我了結,你可知如今滿京里是怎麼議論咱們家的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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