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皇后崩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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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華羽曼換上衣服，並未多說，「你們也趕緊去換上素衣，以後謹言慎行，現在是特殊時期。」

    「是，小姐。」

    華羽曼提筆寫了一封信，然後放在了雪夢面前，輕輕撫摸了下它的頭，「雪夢，拜託你了。」

    雪夢衝著她眨了眨眼，眨眼抓住那封信閃電一般的消失了。

    如果歷史的軌跡沒有錯，那麼皇后的死只是一場長達三年的災難的開始，這三年，所有離國的官員和百姓將生活在恐慌之中。

    皇后大道，已經有人劃分好了各個府的跪林區域，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安排過了，華府的位置在比較角落，那一排位置還有人安置了軟墊。

    華羽曼到時，已經有不少人跪在那兒了，所以她一到自是自發的跪了下來，陪著來的丫鬟也跪在了(身shēn)後，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後，冷優玉經過了這裡，她微微驚訝的看了華羽曼片刻，奇怪的道：「曼兒，聽聞你好幾天沒在家過夜了，這是上哪風流去了呀，居然回來了。」

    四周都是喜歡八卦的女人，一聽冷優玉這有看頭的話，立即朝華羽曼看了過來，大都一臉看好戲的心態。

    華羽曼嘲諷的看了她一眼，「我回沒回去你怎麼知道的？聽說你不是給大皇子當暖(床chuáng)的侍妾去了嗎，怎麼，大皇子沒餵飽你，有空跑到華府去偷聽牆角？」

    「你……」冷優玉完全沒想到，這樣的話竟然出自一個未出閣的少女，而且還是向來循規蹈矩的華羽曼。

    冷優玉氣得滿臉通紅，話不能言，而四周其他的命婦已經在交頭接耳，隱晦的暗笑了起來。

    「還未及笄，居然就有這樣的心思，年紀小小就爬上了大皇子……也不知道以後……」

    「就是，我們還是離這種女人遠一點……」

    四周的議論讓冷優玉下不來台，對著華羽曼跺了跺腳便走了。

    今天他是以太子的女人的(身shēn)份跪靈的，所以她的位置在前方，一跪下，她便哭了起來，只是這並非是因為皇后的死，而是想起了之前在華羽曼那兒受的氣。

    不過，別人不知道，還當她是真(情qíng)實意的對皇后的崩亡而傷心哭泣，以至於奉旨經過此地的一干皇子都對她側目，就連太子見到一臉梨花帶雨的冷優玉也閃過了一絲心疼。

    皇子們是奉旨巡視命婦們的跪靈儀式的，同時也是一種監督和感謝，一行人徑直而過。

    當十三經過華府的位置時，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彎腰在華羽曼面前蹲了下來，「小羽毛，每天要跪兩個時辰，要是腿疼不舒服和有其他需要，就跟你(身shēn)後的太監說。」

    十三皇子的聲音很輕，但還是有不少人聽見了，其他人也看著十三，不明白(身shēn)為皇子的他怎麼會為了一個小丫頭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華羽曼輕咬了下唇，沒有答話，也沒有看他，她不需要他的好心。

    沒有得到她的回答，十三沒了心思跟上自己的那些皇兄們了，繼續跟他的小丫頭說話，「為什麼不理我？」

    他可是找了她好幾天了，找得他都要瘋了，他更是三天都沒有睡好了，這丫頭居然在聽到皇后喪鐘後回來了，這可讓他高興壞了，本想趕去華府的，可是被父皇的旨意又叫進了宮。

    想著反正一會兒就能見到，他也就放下了心來，幫她特意安排了跪靈的位置……

    可是小東西居然不理他了，這讓他莫名的煩躁和不安。

    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牽扯出他這麼多的(情qíng)緒，他看著她，見她始終不肯抬頭，他一個沒忍住，伸出手，把她的下頜抬了起來，他今天一定要讓她開口和他說話。

    「十三皇子，請注意場合！」

    華羽曼終是開了口，頭一偏，躲開他充滿侵略(性xìng)的手指。

    十三不怒，卻是笑了，這小東西總算是開口說話了。

    「忘了跟你說過什麼了嗎？十三皇子不是你叫的。」跟小羽毛說話讓他(身shēn)心愉悅，他都不想去那該死的什麼巡視了。

    華羽曼又緊抿著唇不說話了，他這不是強人所難嗎，現在明明就是公眾場合。

    「叫我聲離陽我就走了。」

    他就喜歡聽她軟綿綿，脆生生，水靈靈的叫他離陽的樣子，讓他很心動。

    華羽曼皺眉，他到底知不知道，她都已經成為眾人的視線的焦點了。

    拗不過十三的執著，她不得不輕喚了他一聲，「離陽！」

    「嗯。」十三笑著站了起來，「結束後站在原地等我，我送你回去！」說完他(愛ài)憐的摸摸她的頭就走了，留了一地尖叫和腹誹的女人。

    「原來十三皇子也喜歡女人的麼……」

    「可不是，聽聞前幾天他在皇上面前公開表示這輩子若真要娶個女人就娶華府小姐呢……」

    「這種時候不要議論這些，也不看看場合。」有人出聲阻止大家的議論，而華羽曼始終安靜的跪在原地，低垂著螓首，靜墨得好像一副山水畫。

    十三回到城樓之上時，其他人在按禮跪別皇后，而他卻是在偷偷的看著下方那一抹素衣倩色，一抹溫柔的笑意始終深藏在他的眼底。

    兩個時辰後，跪得雙腿僵硬的女人們紛紛被丫鬟扶了起來，華羽曼也是顫抖得站了起來，輕揉著自己的腿。

    「小姐，你還好嗎？」銀桃因為是習武的，所以跪兩個時辰對她來說沒什麼，青青因為被華羽曼安排了後面，並沒有跪，所以她此刻一切還好，快速的幫著華羽曼輕揉著腿。

    就在她們要扶自家小姐回去時，十三皇子突然出現，一聲不吭就把華羽曼打橫抱了起來，不容人拒絕的道：「我送你家小姐回去，你們隨後。」

    「我可以自己走。」她掙扎著要下去，這樣的(情qíng)景要是給別人看到，又少不了風言風語了，別人不會指責他，反會說她不知廉恥，給華府抹黑。

    想到這她的臉色更不好了。

    「你今天跪了這麼久，不適宜走路。」他眨眨眼，自顧自的走著，而且沒有坐馬車，抱著她，就像抱著一片輕飄飄的小羽毛一樣，運著輕功，眨眼就消失在了皇后大道。

    因為十三的(身shēn)手很好，所以一會兒便到了華府，十三更是不避嫌的把她抱回了閨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小姐受傷了，所以一陣緊張。

    終於回到自己的地盤後，華羽曼認真的看著十三，「下次不要這樣了，十三皇子這樣做讓我很困擾！」

    「叫離陽！」

    對於這一點十三相當的堅持，她只得又重複一次，「離陽，你下次不要這樣了，我很困擾。」

    「可我想抱。未來六天，天天如此，你要學著適應。不，或者說以後都會這樣，你必需要適應。」

    「可我們這樣於禮不合。」華羽曼的手握成拳，明眸微怒，兩頰氣鼓鼓的。

    十三見她這樣卻是呵呵一笑，伸手輕捏了下她因生氣而微紅的臉頰。這丫頭，即使蛾眉倒蹙，鳳眼圓睜的模樣他也覺得可(愛ài)。

    「有件事沒和你說，皇上已經給我們賜婚了，賜婚聖旨已下，等你及笄我們就成親，所以沒有於禮不合之說。」

    「你？」華羽曼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賜婚聖旨都下了嗎？怎麼會這樣？

    「前幾天去哪兒了？」十三收回笑容，神色一轉，開始秋後算帳。

    能讓他都找不到，說明這丫頭膽子夠肥，功夫夠深，只是她到底上哪兒去了？

    「跟你沒關係。」

    她不看他，心裡有氣，明明自己迫於無奈，已經要跟他扯上關係了，可是是他自己不要的，現在想她嫁他，不行。

    「你說了不算！」

    見她不肯說，他決定先不問了，免得把她惹毛了，但是只過了幾秒他就又挨著她坐了下來，一本正經的道：「在天塔寺，你記得自己答應過我什麼嗎？」

    「嗯！」她點了點頭，是答應以後會答應他一件事的，當時他不是沒想好嗎，又不是她不履行承諾。

    十三開心的眨了眨眼，「記得就行，現在我想到了，我就要你答應做我的王妃。」

    「可以換別的嗎？」她垂死掙扎，沒想到十三會提這樣的要求。

    「我不需要別的。」

    「娶了我會很麻煩的。」她(欲yù)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我不怕麻煩。」其實只要對象是她，一切麻煩好像都還可以接受，而且樂在其中，否則自己怎麼會一開始就會替這丫頭擺平那足以((操cāo)cāo)家滅門的麻煩呢。

    他一直是個很明確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的人，一但確認自己的心意，他會不計後果，不計付出，不計一切。

    「好吧，你可以走了！」

    十三心下鬱悶，這丫頭又趕他走了，不過算了，來(日rì)方長，他對她很有信心。

    「早點休息！」十三叮囑一聲後便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華羽曼天天是被十三抱著回來的，兩人之中這種羨煞旁人的互動也成了皇后崩亡期間大夥惟一的談資，同時，兩人已經被賜婚的消息也是不徑而走，所以每當十三抱著華羽曼穿街過巷時惡毒的議論少了幾分，羨慕嫉妒的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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