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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什麼？」暮秋追問。

    「你。」他沒有看著她的眼睛，而是帶著點不自在地看香其他地方，這剛好讓他發紅的耳朵完全展現在暮秋眼前。

    暮秋盯著他的耳朵突然說：「爺爺奶奶準備去參加雪飛的訂婚宴，他們想要去找小聰他們玩，上次一別也有幾個月了，剛好小聰他們也高考結束了，也需要慶祝一下。」

    「你和他們這麼熟了？」沈山河突然看向她。

    「高考的日子是既定的。」暮秋回答。

    他在某些方面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孩子一樣，怪幼稚的。

    暮秋是個善於反思的人，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成熟大概是建立在對方的生活無比簡單這一點上。

    他對別的女人客氣有餘熱情不足，對別的男人也是如此，他沒有什麼要好的同齡人朋友，生活里只有上班和回家這兩件事。

    「你會不會希望自己有朋友？」暮秋又一次突然問。

    「我有。」沈山河說。

    「真的？」暮秋對此是真的難以置信。

    沈山河表情也古怪了：「你怎麼會認為我一個朋友都沒有？」

    「沒聽你說起過。」暮秋回答。

    「他不在這個城市，如果你想見的話，那夏天的時候我們可以去找他往。」沈山河說。

    「好呀。」暮秋心裡升起了一種古怪的異樣感，她知道這是自己對於他的信息掌握不充分而帶來的某種焦慮感。

    她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為了掩飾自己的內心而露出一個溫柔的幾乎能讓人溺死的笑容，撫摸他的耳朵，輕輕的，帶著一種很淺的痒痒感。

    她還沒來得及繼續，就被對方一把推開，他連臉都紅了個透頂：「你不要在這裡這樣……」

    「？」暮秋故意裝作無辜問，「怎麼樣？」

    「！」沈山河對她這倒打一耙的能力感到震驚，卻又覺得有點情理之中的感覺，他終於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偶爾感到古怪的感覺來源於何處。

    她那正經的外表下，帶著某種不正經的惡劣。

    沈山河發現這一點之後，第一個想法是，幸好她只對我這樣。

    -

    日子一點點度過，該工作的工作，該收拾家務的收拾家務。

    同樣的時間裡不同的人走著不同的路，步履不停。

    暮秋在期待著夏天去玩的事，她很想知道沈山河的朋友是什麼樣的人。

    在定好時間之後，一家飯館以一種誰都沒有預料到的方式又火了一把。

    這事得從高考說起。

    高考結果出來的時候，廣大網友最關心的點，自然是狀元花落誰家。

    當結果出來的時候，網友意外的發現，理科狀元是個女生，而文科狀元是個男生，這多少有點刻板印象在裡面了。

    至於這種刻板印象源於何處，也會有點爭論，但並不是這次網友關注的重點。

    重點是這個理科狀元的採訪。

    記者問：「高中生活你印象最深刻的事什麼？」

    理科狀元陳輕舟略作思索，回答：「一家飯館吧。」

    記者：「哪家飯館？」

    陳輕舟：「一家名字叫[一家飯館]的飯館。」

    記者突然恍然大悟：「是因為這家店的食物很好吃嗎？對你學習有幫助嗎？」

    陳輕舟：「吃飯對於學習有沒有幫助這件事，我不太好回答，畢竟人不吃飯會死，到時候就不是學不學習的問題了。至於那家飯館的飯菜好不好吃，我可以說很好吃。不過令我印象深刻的也不完全是因為這個，而是我在這家飯館裡經歷了很多事，就像是人生的一處坐標，不管過去多久，它都會有最為獨特的意義存在。」

    她覺得自己的青春是從逃課去[一家飯館]之後才開始的，因此她才會和周鳳鑫他們成為朋友，也是因此她才會被喊去一起玩直播，也是因此她才會在跌跌撞撞中發現自己想要做的事。

    她也因此，人生有了真正的目標，而不是所謂的攢錢去吃點什麼。

    當然後者也有其意義所在，就好像吃第三個包子的時候吃飽了，那也是因為有了前面兩個包子先行鋪墊。

    高考狀元和[一家飯館]都是目前的熱點，兩者結合在一起，直接就爆了。

    一開始只是吃過一家飯館出品的產品，對這個牌子很有好感，又關注高考信息的學生看到採訪，覺得很好玩，沒想到高考狀元和自己一樣都挺喜歡這個牌子的。

    於是紛紛玩那個邏輯梗。

    既：高考狀元愛吃一家飯館，我愛吃一家飯館，等於我是高考狀元。

    然後有人扒出，這不是過年那會兒跟著[一家飯館]直播的那個陳隊長嘛，當時直播的視頻也被翻了出來，包括她的一些言論。

    「這換成是我，我也會覺得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家飯館了，畢竟剛種下花花草草就開始下雨，還下了那麼多天，小苗苗都蔫了。」

    「說起來那些花花草草活過來了嗎？」

    「@一家飯館小苗苗們還活著嗎？」

    「陳隊長比之前更胖了，事實證明努力學習並不能讓人暴瘦。」

    「笑死，我們陳隊長才不會在意體重呢！」

    「這還是要在意一下的，再胖下去估計要影響身體健康了。」

    「那剛好有假期，是可以去進行運動了。」

    再有蹭熱度的營銷號，起各種奇怪的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