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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預定嗎？」

    「當然可以。」

    眾人又是把之後兩天的份都給預定了，其中還包括廖雪飛。

    她們離開的時候，爺爺奶奶剛好回來，他們真的就是出去溜達了一圈，這會兒看快九點了，就打算來幫忙。

    沒想到撞上那麼多人離開的時候。

    「不是九點才營業嗎？怎麼來了那麼多客人？」奶奶帶著幾分嗔怪說，「你一個人能忙的過來嗎？也不給我們打個電話。」

    「小事。」暮秋笑著說，「來，坐，我有個事想和你們商量一下。」

    根據暮秋的觀察來看，兩位老人家是閒不住的人，不然也不會溜達一圈就回來，還打算幫忙，大概是退休之後就開始覺得無聊了。

    雖然被人養著很舒服，但是也會伴隨著感覺上跟不上時代的挫敗感和無法體現自身價值的孤獨感。

    這也是很多大人年紀大了就愛催婚啦，愛看各種奇怪的營銷號，甚至會被傳銷哄騙的原因，其實就是想要抓住點什麼，讓自己覺得自己還有用。

    雖然他們還沒到這個程度，但暮秋覺得未雨綢繆也不是壞事。

    坐下泡上茶之後，暮秋這才說：「店裡的青團剛剛就售空了。」

    「這麼快？」兩位老人家很驚訝，又很驚喜，畢竟其中有一部分他們也付出了辛苦，就覺得自己做的是也不是毫無價值的，這樣的感覺就很舒服，連帶著暮秋對他們好，他們都覺得沒有那麼慚愧了。

    「是的，而且反響很不錯，我覺得可以加入長期菜單裡面去。」暮秋說。

    「那很好呀。」奶奶忍不住贊同，「那我們再回去采點？」

    「不，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做這個，所以我想要讓你們幫忙去收購其他人採摘的清明草，並且進行曬乾、磨粉工作，青團的製作方面，我可以請人來，或是你們願意也可以來做，利潤方面的話全都歸你們。」暮秋說。

    「那怎麼行，這是在你這裡賣的。」奶奶連忙說。

    雖然說這點錢其實對於他們來說都不算什麼，可是要正經的說成是一份工作，那當然要聊的具體一點，這無關乎身份問題，而是一種規則，無規矩不成方圓。

    暮秋看他們一點抗拒感都沒有，甚至很心動，明白自己這個提議是對的。

    「那到時候我收一成的推廣費用。」暮秋說。

    看爺爺奶奶還想說什麼，暮秋又補充了一句說：「我也沒做什麼，只是出個場地，真的不能收太多，不然我要不好意思的，而且山河說不定會罵我。」

    「他敢！」兩位老人異口同聲道。

    暮秋又說：「之後每天賣一百個就好了，多了也累，就當做是掙點零花錢解悶。」

    他們也沒有意見，閒了這麼久，之前他們還在商量呢，在小區門口支個攤賣早餐，沒別的，就是太閒了。

    但是他們覺得山河會僱傭人來把所有事都給做了，他們又會閒下來，乾脆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現在孫媳婦提出這個事，那想必山河也是不敢否決的，他們自然是高高興興答應了下來。

    中午十二點。

    沈山河準時回家，去幫忙盛飯的時候，暮秋給他說了這個事，還笑眯眯問：「你不會怪我讓他們忙碌起來吧？」

    「不會，我明白你的想法。」沈山河目光溫柔。

    暮秋回以一個淺笑。

    爺爺奶奶要是在其他地方做這事，沈山河肯定放心不下，會雇用些人去幫忙，可是在暮秋的眼皮子底下，他就能安心下來。

    他也明白爺爺奶奶一直想忙活點什麼，只是他不放心，他們也就沒有提過。

    這一點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可是他就是看不得自己的家裡人太勞累。

    而暮秋在這方面分寸把握的很好，他才能完全放心下來。

    爺爺奶奶一找到可以做的事，立馬就動身回去聯繫當地會去採摘清明草的村民，說是想要收購，其中不乏本來就會採摘攢起來拿去售賣的人，因此很快就定下了不少的採摘人員。

    暮秋也在會員群里說發了青團會大量售賣的通知。

    這一發出，源源不斷的預定消息傳來，暮秋乾脆把手機交給荊一鳴，讓他去回復並且整合統計一下所有的預定消息。

    周五晚上，沈山河和暮秋說：「我幫你弄好了明天和後天的請假公告。」

    「？」暮秋臉上帶著幾分疑惑。

    「你說過的，周末。」沈山河看著她說。

    「……」

    那也不至於連上午開店的時間都沒有吧。暮秋暗自想著。

    事實證明，沈山河還有點先見之明。

    儘管不是一天到晚，但是他粘人，那小樣子根本沒辦法放出去見人。

    老顧客都能理解，他們以為這是去做長期售賣青團的準備，還在群里表示：老闆真是勤奮啊。

    等到周一才看到群消息的暮秋：「……」

    如果可以，她倒是不想這麼勤奮，奈何某位像是處於發情期。

    她驀然想起當初他們去電影院被人錄像之後，有網友說他現在有成年人的克制，要是年少時期，肯定特別粘人。

    沈山河少年時期會怎麼樣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這位平時的隱忍那真的就是在隱忍本性，本性還是就是特別粘人，只能說那個網友非常敏銳。

    暮秋甚至覺得這個程度的粘人，都是他在克制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