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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有點不好意思，她的衣服基本上都往洗衣籃里一扔，然後等沈山河回家換洗衣服的時候順帶洗一下，所以她身上的衣服會和他有類似的氣味，只是她偶爾會用香水，會蓋過陽光的氣味。

    ……

    毫無疑問，對方是個活生生的男人。

    思來想去，只能慶幸對方並不是個變態，頂多是個打算復仇的反派，因此也不會對她有什麼感覺，只是出於禮貌偶爾互相分工做家務，她並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安危。

    如此一想暮秋心裡那點困擾消散。

    熱水擠壓著身上酸痛的位置，讓她漸漸放鬆了下來，昏昏欲睡時，浴室門突然被敲響。

    「暮秋。」

    「啊？」暮秋有點迷惘的應了一聲。

    「你沒事吧？」

    暮秋這才感覺到水有點涼了，她連忙起來裹上浴巾，對著門外的人說：「沒事，一不小心小睡了一會兒，這就出去。」

    雖然對方是個活生生的大男人，但他是個細心的男人，對她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正如此時此刻。

    如果沒有被及時叫醒，她說不定會感冒發燒。

    暮秋出去時候已經穿好了衣服，並且把沾水的頭髮給吹乾了，她本來還擔心了一下隱私問題，結果看到沈山河已經躺進被窩閉上眼了，他的姿勢是蜷縮著的，捲曲的雙腿之間壓著被子，看上去就像是一隻煮熟的蝦，他的臉一半壓在了枕頭裡，側臉看上去立體、完美。

    儘管這個動作看上去有幾分脆弱，可是那稜角分明的臉看著卻又自帶攻擊性和距離感。

    暮秋掀起被子躺進被我里的時候，思量一番還是忍不住說：「你睡了？」

    他睜開了眼，身體沒動，只是眼珠子移動了一下，看向她說：「還沒。」

    「我有點好奇，你會穿著睡衣睡覺還是會裸睡？」

    「……啊？」

    「我是裸睡黨，但是這幾天都會穿睡衣，說實話這讓我有點睡不好。」

    「我都行。」

    沈山河的臉有點紅，似乎是有點熱。

    暮秋看著他說：「那還好，不是全數陣亡。不過我想明天還是要找藉口分房睡好。」

    「嗯。」沈山河快憋不住這個姿勢了，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但是為了體現自己的「柔弱」，他還是堅持著。

    暮秋睡覺的時候並不總是端正，偶爾會換姿勢，她側躺蜷縮的時候就會很可愛，前兩天沈山河見過一次，從此不能忘記。

    他有樣學樣，今天就給用上了。

    關燈之後，他聽到床上傳來一些細微的聲音。

    最近他的學習內容多了一樣，關於女性身體的健康等。

    這也讓他刷到了一些「內衣選擇」之類的視頻，他明白她肯定會脫掉之後再睡覺，因為內衣帶來的壓迫感會讓胸膛很不舒服，而且戴一整天的話也對身體健康有礙。

    他很清楚這不是一個應該散發思維的地方，可還是忍不住多想，越是不想去想，腦子裡奇奇怪怪的幻象就越多，他翻了身，這次不再覺得不舒服了，因為他有更需要隱藏的東西，如果平躺，而暮秋剛好開燈，那他大概會被踢出這個房間。

    由於良好的作息，以及睡前不會刷手機的習慣，讓暮秋的睡眠質量很好，她往往會倒頭就睡。

    今天卻沒有。

    黑暗讓所有的聲音都很明顯，哪怕只是細微的呼吸聲也會很清晰的傳達到她的耳朵里，那平時忽略的細微呼吸在她的右耳邊格外清晰。

    她可以聽到他壓抑著的呼吸，那很明顯，也不正常，不像是在睡覺的人會發出的節奏。

    她不知道他在壓抑什麼，但直覺上認為不管為好。

    萬一他在傷心，那她一問，對方有剛好需要傾訴，說不定就會對她產生額外的依賴，這會破壞他們之間的距離。

    那呼吸聲越發的壓抑，幾乎要瘋一樣。

    暮秋突然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藉口，如果不讓他安靜下來，自己也會被影響，這樣也會影響自己的睡眠質量。

    於是她開口問：「你還沒睡？」

    「唔……」他似乎有點意外。

    「失眠？」

    「不……」

    他似乎很不舒服，暮秋打開燈，看到他的背景，俯身過去瞧了一眼，他的臉很紅，額頭還有些許的細汗。

    屋內可是沒有暖氣的，空氣還帶著涼意，外面還在下雨，他也就蓋了一層被子，怎麼可能這麼熱。

    「你生病了？」

    沈山河似乎被突然打開的燈驚到，猛地側頭看她，目光裡帶著些許驚恐。

    「我、我沒事，你睡吧。」

    「你看上去不像是沒事的樣子。」暮秋翻身下去，打算帶他去醫院看看，才打算掀開他的被子，他就抓緊了被子連連搖頭。

    暮秋皺眉：「身體有問題不去看病，難受的也是你自己。」

    「沒關係，我不介意。」沈山河快瘋了。

    暮秋管都管了，也就沒有半途而廢的想法，當即換了個策略說：「你怕打針？」

    「怕。」沈山河不得已只好擔下這個名頭。

    「那讓醫生開點藥不打針就好。」暮秋含笑說，「這樣你應該沒有藉口了吧？」

    沈山河：「……」

    他咬咬牙，為了不讓暮秋看到奇怪的畫面，只好說：「我沒有生病，只是有點熱，不是因為基因，而是因為生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