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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的，頂多路過看一眼。」暮秋說。

    「那包餃子？」

    「可以去超市買速凍的湯圓。」暮秋說。

    她挺久沒吃湯圓，沈山河這麼一提，她倒是有點想吃。

    「那到時候我來做吧。」沈山河說。

    他倒是不介意粉末那種沙沙的感覺。

    暮秋把火調整到最小之後，看著外面黑乎乎的天空發了一下呆，今天真的是有點小累。

    一整天都在忙，感覺倒也說不上壞，不過也會有種時間過得很快的感覺，一眨眼就天黑了。

    她抓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頓時感覺有點糟，有點懊惱道：「我們應該明天弄的。」

    「偶爾一次超時很正常。」沈山河非常清楚她一定要在八點前入睡的習慣。

    「也是。」暮秋為了不讓自己懷著糟糕的心情入睡，很快接受了這個安慰。

    「剩下的東西我來收拾，你先去睡覺。」沈山河又給出了一個切實可行的建議。

    「好。」暮秋也不和他客氣。

    躺倒在被窩裡的時候，暮秋還是忍不住嘆氣。

    有序的生活會很穩定，讓人心情平和，但是也會面臨一旦失序就會混亂的情況，特別是她堅持了這麼多年的情況下，突然超過八點睡覺，就有點小失眠。

    翻來覆去睡不著，大腦突然活躍起來，大概是因為太久沒有在這個時間醒著，潛意識覺得十分新鮮。

    暮秋胡亂想了一通，實在睡不著，乾脆起身穿好衣服，出門去澆花。

    先前種下的花已經長出了小苗苗，看上去很小很脆弱，也帶著幾分可愛。

    突然，她聽到開門聲，回頭看到沈山河的房門打開。

    兩人都有點意外，這個時間碰面，對他們來說都是第一次。

    平日裡的客氣突然帶上了幾分界限被破壞的凝滯。

    在同一個屋檐下，在這樣的時間點，穿著睡衣見面，似乎帶著幾分親近的意思，這對他們來說都有點陌生。

    暮秋主動開口：「我打擾到你了？」

    「沒，我出來拿水喝。」沈山河搖搖頭，撇開目光往樓梯去，事實上他第一次看到穿睡衣的暮秋，有點奇怪的緊張感。

    因為暮秋起來的很早，所以沈山河每次見到她，她都換好了日常的衣服，頭髮也總是梳理的很整齊，看上去完美到讓人有種距離感，儘管她的笑容很親切。

    晚上她又睡得早，他總不能敲門去扒開她的被子看她在「家裡」的模樣。

    暮秋懷著某種奇怪的不適應感，沒有繼續看花，回到屋裡去睡覺。

    這次她成功入睡。

    -

    隔壁的小樓里，一位看上去面目和善的大媽一邊看電視，一邊吐槽自家老公：「瞧你瞧你，一個菜給你樂成這樣，不就是個菜嘛，沒吃過嗎？」

    她住的離[一家飯館]最近，但是她從來不去吃。

    她也是上網的人，知道這店在網上很火，特別是關於老闆很美之類的言論。

    在她看來，那些人是衝著吃好吃的去嗎？

    不是啊，肯定是衝著看美女去的，畢竟暮秋是真的非常美，不僅骨像端正，皮囊更是頂尖的。

    她對隔壁的飯館沒有意見，對於暮秋的為人也沒有意見，甚至覺得這對夫妻非常會做人，於情於理她作為鄰居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第一天搬過來就來送了見面禮，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對方還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但是她還是不去吃，用現在時髦的話來說，那不是純純的智商稅嘛。

    傻子才去吃呢。

    有時候她都會覺得，這對夫妻也不是缺錢的人，怎麼就要貪圖這麼點錢呢。

    「你別說了，快來吃吃看，真不錯啊，這個味道怎麼調的啊，怎麼就這麼剛好呢。」

    「切，我也會做。」大媽回答。

    大爺說：「你看你，你看你又托大了，你來吃一口嘛，吃一口才知道你能不能做，你要反駁別人也得先了解一下這個反駁的對象嘛。」

    大媽一聽是這個理，於是叉著腰過去，一副紆尊降貴的樣子，夾起一塊白菜放進嘴裡。

    醋味兒？很普通——誒，醋味居然沒有很明顯，下一個就是辣味，辣味也是剛剛好有點辣舌頭卻不會讓舌頭疼的程度，口感怎麼這麼清脆？一點筋都沒有，這可是白菜啊！

    清脆里又不乏本身的甜，卻沒有那種土味兒，蔬菜最難搞的就是本身的土腥味兒了！

    酸辣之餘甚至還有回甘？！

    大媽折服了。

    這調味料一眼就可以看到是些什麼，可是要平衡好每個味道那就很難了。

    不愧是開飯館的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大媽放下筷子說：「別急著吃，我去拿粥來，這個口味配粥肯定牛逼死了。」

    「咳咳，文雅點。」大爺說。

    大媽沒理他，端了兩碗粥過來，沒有給大爺，而是問：「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大爺：「這個配粥肯定牛逼。」他舉起了大拇指。

    大媽這才把粥給大爺，兩人又夾起菜來送到嘴裡，裡面不僅有大白菜，還有一些小白菜，尖椒、青椒、甜椒之類的。椒的占比十分大，一部分的辣味就是來自於尖椒，而尖椒的辣度就比較強了。

    兩人都是會吃辣的人，雖然不經常吃，但是突然吃一下這個尖椒，當即被刺激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加上那種微妙的回甘，更是爽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