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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5:50:33 作者: 焦熱
    要知道他在學校那可是高冷人設,誰能想到為了一口吃的,他會對一個才認識兩天的老闆娘撒嬌。

    周鳳鑫似乎覺得有點好玩,又笑說:「撒個嬌來看看。」

    廖聰目光飄蕩,搜刮腦子裡的各種詞句,試圖找個最佳理由拒絕。

    葉雯看他實在很尷尬,連忙說:「這個等會兒再說,我們先喊喊老闆娘吧。」

    一群學生站在門口喊了起來,屋內沒有人應聲,一個路過的老人家連忙叫停他們說:「得了得了,別喊了,暮秋出門去了。」

    「咦?老闆娘叫暮秋啊。」廖聰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

    「她去哪裡了?」葉雯問。

    「不知道。」

    -

    暮秋去了農家看鴨子,之前她找的是一家養的比較多的,養料什麼的都很不錯,也很乾淨,殺的也乾淨漂亮,她起初沒有訂太多,主要是因為覺得鴨子的需求量可能沒有那麼大。

    畢竟她住的地方繁華是繁華,但是附近的店很多,加上開店的位置不在主幹道上,周圍的居民都會自己煮飯。

    她的定價也確實不低,本來也就是圖個有趣,沒想到來的客人挺多,那或許可以試試擴大產量。

    儘管現在還是虧本的生意,但過個幾天,恢復原價之後就能慢慢回本。

    房子她直接給買了下來,也不用把房租當成本給算進去。

    看來看去也不是很滿意,她就定了些果蔬,讓老闆送鴨子的時候順帶送過去。

    暮秋回去的時候又去了一趟超市,超市有外送服務,她買的東西也不少,因此超市那邊主動提議幫她給送回去。

    暮秋回去的時候,沈山河已經回家了。

    他看上去有點微妙的失落感,暮秋讓他先把東西給搬到廚房去,沈山河乖乖照做之後,出了廚房,看到她在泡茶,問:

    「烤鴨賣完了?」

    「嗯。」暮秋說,「隔壁的余大爺家的小女兒搬遷請客,就把剩下的烤鴨全給買了,打算拿去請客人吃。」

    沈山河沉默不語。

    暮秋把燒烤的水倒入茶壺裡,問:「你想吃烤鴨?」

    沈山河持續性沉默,他不顯山不露水,只是那種失落感揮之不去。

    暮秋失笑:「都吃好幾天了,還沒吃膩呢?」

    沈山河長出一口氣,到了一杯涼白開,慢慢喝著。

    「好了好了,以後要是還想吃,提前和我說一聲,我會給你留一隻。」

    暮秋雖然知道他還蠻愛吃的,但也是真的沒想到他這麼「長情」。

    帶著些花香的茶香已經溢出,烘焙之後的花香很好的融進了茶裡面去,不再是那種單純的,帶著植物澀味的香氣,而是更為純粹的。

    她心情大好,說了一句:「今天中午吃醬肘子、松鼠桂魚,我剛剛去超市看了一下,肘子和魚都還行,我還買了些海帶,可以拿來做涼拌菜,其他的素菜就混在一起稍微炒炒,不然時間上可能要趕不上。」

    沈山河好了。

    他問:「需要我打下手嗎?我刀工還挺好的。」

    「會切魚?」暮秋問。

    「可能。」

    「可能到什麼程度?」

    「我看你買了點土豆,我可以切個土豆絲給你看看。」沈山河說。

    暮秋不知道他刀工好不好,但削皮的功夫倒是很不錯,削皮刀在洗乾淨的土豆上來回滑過,速度快而準確,沒有多餘的浪費部分,甚至連被削下去的土豆皮都片片均勻,差不多的厚度和面積。

    他滿臉寫著專注,但不知道為什麼,暮秋覺得此時他有點炫技嫌疑。

    把土豆皮給去了,再切薄片,正要下刀之前,他突然停手,刀刃留在土豆上,他看向暮秋問:「你想要差不多幾毫米的?」

    「這個你能控制好?」暮秋有點訝異。

    她自己一個人時一般是不做這樣需要刀工的菜,刀工需要很多的時間去練習,她沒有那個時間,所以一般會讓人幫自己處理好在炒。

    事實上她當up主的時候,很多雜事都是請人來做的,她研究菜譜就行了。

    「大概。」沈山河回答的很籠統。

    「那就按你喜歡的來吧。」暮秋說。

    土豆絲能說絲,一般來說不會很粗,在這個範圍內,只要切的均勻就好,這是為了可以受熱均勻,免得炒出來有些熟了,有些沒熟,或是都熟了,但部分熟過頭,不是焦了就是糊了。

    暮秋話音剛落,他便切了下去,刀在土豆上來來去去的滑過,沒一會兒就切好了一個土豆,他的手往下一按,朝邊上一攤,一片疊一片的土豆片看上去很是勻稱。在從一頭切到另一頭,刀下得越發快了,沒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完整的土豆就成了一堆絲。

    暮秋出於好奇,捏起一撮看了看,基本上都是兩毫米左右的粗細程度,而且都很均勻,看上去整整齊齊的很漂亮。

    她看向沈山河的目光已經變了,放下土豆絲的時候,她默默舉起了大拇指。

    沈山河稍微頓了頓,又抓起其他的土豆,咔嚓咔嚓切了起來,切完順手洗了個刀,擦擦手,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暮秋看向蒜,說:「你總不能還很會扒蒜吧?要知道這事兒看著簡單,但要完美扒開表皮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小意思。」他說著抓起放在藤編籃里的蒜,乾淨利落的把最外面一層的外衣給扒開,隨後把蒜一粒粒給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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