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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5:49:33 作者: 執筆開雲
    拿到成績單的那一刻,茶茶差點沒原地起飛,往蘇觀月身上蹦,又去和兩個哥哥擁抱。

    而修狗那邊,他之前一直在和洛曉曦睜第一。現在洛曉曦轉學了,修狗就是妥妥的第一名,比班上第二名高出不少分。

    阿勃就更不用說了,除了語文作文象徵性扣了一分,別的科目樣樣都是滿分。

    初一的期末考不是全市聯考,但班主任洛老師笑呵呵地和蘇觀月說了好幾句:「清風這成績,只要能穩住,中考狀元就穩了!」

    阿勃還收到了一筆獎學金,足足五百元!

    阿勃把錢交給蘇觀月,蘇觀月沒收:「你自己掙到的錢,你自己安排就是。」

    「可是零花錢已經很多了……」阿勃現在七年級,蘇觀月給他的零花錢翻了倍,一周有十五元,有些時候還會拿錢給他,讓他帶弟弟妹妹去吃飯什麼的,阿勃一學期就存了幾百元。

    錢太多,阿勃竟然不知道怎麼用。

    「那你就自己存著,留著應急。」蘇觀月想起半年前在廣城時,阿勃往醫院跑的那個夜晚。蘇觀月雖然沒跟進醫院,沒親眼看見阿勃往捐款箱裡投錢,但她大概能猜到一些。

    孩子越來越大,想法越來越多,總有更需要錢的時候。

    一天天逼近年底。

    蘇觀月就這麼帶著整個部門擺爛,只偶爾去辦公室喝喝茶,看看報。批發部的大辦公室里,也恢復了以前閒散的樣子,除了不抽菸,打牌的打牌,嗑瓜子兒的嗑瓜子兒,大家玩得樂不思蜀,把公司當自己家似的。

    姜羽莘這個副部長更是直接失蹤,消失十來天了。

    直到年底的領導層年報會,姜羽莘都沒有出現。

    「……」蘇觀月覺得,如果現在有朋友圈,說不定能看見姜羽莘在朋友圈發布世界各地旅遊的照片。

    會議上,領導層那邊問起批發部的情況,蘇觀月就說大家都在努力談單子,但沒經費,沒貨款,談不下來有什麼辦法?

    「陳總,您也看到了,我們批發部都工作得非常努力。不到一個月時間,我們為公司要回了整整四百萬的貨款,還不能證明我們的努力嗎?但現在沒貨款,我們是真沒辦法啊……」蘇觀月賣著慘。

    陳坪志也苦笑:「小蘇,到年底了,公司這邊是真的拿不出錢,年報你也看到了,我們各個部門之間相互體諒,你加加油,回家過個好年,年後一定把批發部的業績帶上來啊!」

    「就是!小蘇總,我們陳總信任你,才把批發部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你,你可不能辜負陳總的信任啊!」

    蘇觀月點頭,左耳朵進右耳朵就出了,壓根沒把他們的話當回事。

    等到明年開春,公司願意批款,那她就好好干。要是還不給錢,那她也就繼續擺爛唄,看誰耗得過誰。

    她不怕得罪陳總。反正她都把批發部老油條的後台給得罪了個遍,現在還怕繼續得罪人?陳總該反過來哄著她才是。

    不管財報會上,天蜀這些領導層怎麼勾心鬥角,晚上的年會依舊熱熱鬧鬧。外地的員工很多都回老家去了,蜀都本地的員工帶著一家老小,齊聚在酒店中。

    還是和去年一樣的流程,抽獎、吃飯、喝酒。

    不過這回,蘇家就只中了安慰獎,一百塊天蜀的購物券。

    喬家一家人都來了,喬承安退休半年,臉上皺紋明顯少了很多,整個人笑呵呵的,氣質愈加和藹。

    「喬總,小蘇不愧是您的得意門生,我這才把批發部交給她一個多月,她就把整整四百萬的貨款要回來了!我看啊,批發部的營收,要不了幾個月就能被她拉上來!」

    陳坪志這樣說,是想通過喬承安來給蘇觀月施壓,讓蘇觀月快點把批發部調動起來幹活。

    喬承安只笑呵呵地說:「我可不是小蘇老師,我家初雨和小蘇是朋友,我最多算個長輩,小劉他才算是小蘇的老師呢。嗐,我家初雨脾氣悶,以後還得多虧陳總照顧……」

    喬承安把話題推到陳坪志身上。

    喬初雨坐在一旁,安靜喝著酒。

    蘇觀月不由得有些發呆,她聽他們提起劉不聞,突然就在想,是不是此時此刻,在涪都的某家大酒店,分公司也在舉辦著這樣熱鬧的年會呢?

    劉不聞是不是被所有人圍繞著,正笑呵呵地向大家敬酒呢?

    突然就有點想念。

    蘇觀月還在年會上看到一個老熟人,劉水榕,她和薛高飛一人坐在一邊,兒子薛樂康坐在他們中間。

    比起去年,劉水榕明顯不一樣了,穿著時髦的大衣,頭髮燙卷,還化了淡妝,五官溫柔自信。她主動來給蘇觀月敬酒:

    「小蘇總,好久不見。」

    蘇觀月輕笑:「劉姐,我們是什麼關係,認識這麼久了,你也別叫我蘇總,多見外。」

    劉水榕說,她今年正式出去工作了,還考了駕照。雖然辛苦,但這樣充實的日子,和以前相比,是完全不同的一番風味。

    薛高飛半開玩笑半埋怨地說:「蘇總你不知道,現在我和水榕輪流負責帶孩子,可苦了我了!我每次出差回來,馬不停蹄地就往家裡跑!累哦!」

    劉水榕嗔怪一般看他一眼。

    他晃晃頭笑,攬著劉水榕肩膀,接著又說:「不過我知道,水榕她也非常辛苦,夫妻倆互相幫襯,本來就是應該的。她想選什麼,想做什麼,我肯定都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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