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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晚約你哥哥出來只是，只是……」雍熠編到這裡有些卡殼。

    吳煌皺眉，沖雍熠翻了一個「你是笨蛋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白眼，然後，懶洋洋地幫他補充上：「進行帝國高中南北校區武術愛好者協會友好的技術交流。」

    「對。」雍熠心想他的死對頭還挺能編，跟著點頭，看向萬歲，因為有能編的同盟，雍熠也不心虛了，挺胸抬頭理直氣壯，「我們沒打架，還玩得特別好，你為什麼要批評我們？」

    雍熠以為萬歲這回肯定沒話說了。

    但萬萬歲小臉比剛才還嚴肅：「我要批評的，就是你們玩得太好了。」

    頭髮少了的吳煌和臉有點腫了的雍熠：……

    感覺他們表演了個寂寞。

    「我哥哥天天把我送到家就往外跑，大晚上才回來。」萬萬歲皺著小眉頭看向雍熠，「是不是都是為了你？」

    雍熠很冤枉，他是和吳煌約過幾次架，但不至於天天啊，剛要否認，他身邊的吳煌先開口了：「是這樣的沒錯。」

    感覺背上多了頂鍋的雍熠：？？？

    萬萬歲攤開小手，沒有表情，但依舊能讓人看出她要表達「看吧」的意思，繼續說：「不是說你不能和我哥玩，但我哥哥天天跟你玩，都沒時間跟我爸爸玩了，我爸爸很寂寞的。」

    「誰天天跟他一起玩了？」

    莫名成為讓萬歲爸爸寂寞的人的雍熠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水果頭小弟們還在這個關鍵時候吃醋。

    「老大，我說你怎麼最近放學以後都不跟我們出去玩了，原來是。」西瓜頭幽怨地看著雍熠，「你這麼快就厭棄我們了麼？」

    雍熠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他最近放學不怎麼和水果頭小弟們鬼混，是因為他要回公寓照顧他弟弟，這么娘的事情，他當然不能跟他的小弟說。

    萬萬歲先看吳煌，再看雍熠：「哥哥，還有泳衣哥哥。」雍熠已經沒有力氣糾正萬萬歲他不叫泳衣叫雍熠了。

    「你們天天這麼玩，身體會受不了的。」萬萬歲特別擔心兩個哥哥的身體，她要批評，或者說提醒他們的就是這個。

    水果頭小弟們看雍熠的眼神都不對了，和也看吳煌眼神不對的吳煌小弟們湊在一起對他們「私相授受」的老大指指點點。

    「你們夠了！」雍熠氣得臉紅，把水果頭小弟們召喚回來。

    吳煌沒說話，用目光一掃，他的小弟就不敢說話了。

    總而言之，□□大會圓滿結束。

    「你們要找鬼？」吳煌也沒有強制把萬萬歲帶回去，讓他的小弟們回去後，蹲下身耐心問她為什麼要撒謊□□，然後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我們學校沒有鬼，這世上根本有鬼。」

    萬萬歲抬起小肉手，伸向和她英雄所見略同的哥哥。

    吳煌面無表情地和自家妹妹握了個爪，然後看向深深和雨果身後的兩個大人，小孩胡鬧，這兩個大人怎麼也跟著胡鬧？還抱著他妹妹□□。

    「不，我們學校真的有鬼。」一道聲音從旁邊傳出來，萬萬歲她們轉頭看去，看到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沒走的雍熠還有西瓜頭，說話的就是西瓜頭，西瓜頭煞有其事地瞪大眼睛，「真的，我還見過呢。」

    雨果小朋友一開始就對西瓜頭的西瓜頭感興趣，聽到西瓜頭說他見過鬼，他鼓起勇氣往西瓜頭站的位置邁了一步，奶聲奶氣地問：「Excuse me……你見的鬼是穿紅裙子，還會唱豬豬俠麼？」

    豬豬俠？西瓜頭撓撓頭：「不是，我見的鬼穿的是白衣服，我是在行政樓頂樓，學生會主席辦公室窗外看到的，我本來想偷偷進去看看那個鬼什麼情況，但那個鬼特別臭，把我熏出來了。」

    「臭？」雨果瞪大眼睛，「哇！是屍臭麼？」

    「不，是屎臭。」西瓜頭搖搖頭，皺著眉回憶，「那個鬼好像在煮……」想說屎，但被雍熠悄悄踩了一腳，雍熠用眼神示意他，在小朋友面前不要屎屎的，西瓜頭吃痛改口，「煮便便。」

    「煮便便的鬼？」深深緩慢地接收信息，又緩慢地yue了一下，「有點噁心。」

    不過想到找到鬼可以讓發發變成人，深深堅強地握拳，忍著噁心繼續問：「請問，你是在什麼時候看到那個鬼的？」

    「就在放學後沒多久，我因為犯錯，被學生會的罰寫檢討，我去送檢討。」西瓜頭回答。

    「那我們趕緊去看看吧！」雨果對便便鬼充滿興趣。

    萬萬歲看向吳煌，小臉沒有表情，但情感卻漸漸匯聚在她的雙眼裡，向吳煌投射出「人家好想去喲」的撒嬌光波。

    「好吧。」吳煌厭世臉冷漠，但心裡卻最受不了自家妹妹百年難得一次的賣萌。

    一行人來到西瓜頭說的行政樓下，吳煌掃了眼自覺跟上的西瓜頭和雍熠：「你們兩個跟來幹什麼？」

    「鬼是你家的啊？別人都不能看？」雍熠橫完，就對上萬歲的目光，趕緊又切換成吳煌好爺爺的模式，「我其實是不放心你，所以才跟來的。」

    吳煌沒說話，萬歲也收回了目光，雍熠鬆了口氣，跟上大部隊。

    這個時間，樓都沒有人了，帝國高中的硬體相當夠硬，行政樓里還有電梯，大家一起坐電梯到達了頂樓。

    西瓜頭快走了幾步，搶在前面，先趴到玻璃上往學生會主席辦公室看去，然後一臉興奮地回頭：「在裡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