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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5:30:47 作者: 白鷺下時
「是我引誘嗎……」她流著淚直視於他,雖然害怕,卻還是將心中話說了出來,「我根本就不喜歡哥哥,我喜歡的是謝郎,我都快要成婚了,又為什麼要引誘哥哥啊……」
「哥哥明明也知道我是遭人算計,卻還要自欺欺人地說成是我引誘,難道不是哥哥自己心術不正麼,又為什麼要全推到我的頭上?」
桓羨臉色青極。
「薛稚!」他一聲暴喝,俊朗臉龐皆因氣極而微微扭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薛稚從未見過這般暴怒的兄長,不由得瑟縮一退。
桓羨目光又一寸寸掃過那凌亂的床榻與她外衫下未著兜衣的雪玉肌膚,心底壓抑已久的怨與恨有如死灰復燃,蓽撥而躥。
腦中更是遍遍閃現她方才絕情的話:
為什麼引誘……
喜歡的是謝郎……
根本不喜歡哥哥……
她以為她是誰?他是天子,她憑什麼不喜歡、憑什麼這般糟踐他?
「你……」自齒縫間逸出字字的痛恨,桓羨臉色煞青,額上青筋幾欲迸裂,「很好!」
忽一把將她自地上拽了起來,他抱著她大踏步朝床尾簡易屏風後的浴桶走:
「不是我自己心術不正麼?不是想做什麼都可以嗎?那就受著吧!」
他將她扔進浴桶里,提起桶邊殘存的幾桶溫水便倒了下去,嘩嘩聲響夾雜著少女的尖叫。薛稚不斷地掙扎著,又被脫下衣服跳進來的他脫下強行按了下去。
浴桶不大,他一進來後原本只到雙膝的水即刻沒到了肩前。那根羅帶被他擒在手中,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後,薛稚有如瘋婦般哭叫著,雙手亂攘,雙足亂踹。
男女力量懸殊,那點掙扎在他眼中無異於毛毛雨。他將人轉過去,輕而易舉便攥過她抵抗的雙手,一圈一圈,以羅帶在背後覆得死緊,更從身後,以膝蓋強行分開了她。
又是這般形同犬獸不堪的樣子,薛稚長睫一顫,緊貼桶壁的臉上兩痕清淚無助地落下。
身上殘存的絲縷也很快被撕去,卻被轉了過來,四目相對。他沒有碰她,反而用力地在她身上清洗,像是要把她揉破一般,眼中滿是忿怒。
「他碰過你沒有?」桓羨目眥欲裂,迫到她身上的目光幽若暗火,「有沒有?」
薄如紙頁的肌骨一陣陣發疼,兩痕清淚自微紅眼角流下,她唇角輕揚,竟是帶著笑的:「哥哥那麼聰明,自己猜啊。」
「謝郎是我拜過天地的夫君,他對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再說了,哥哥方才,不都看見了嗎?」
他臉上有一瞬的怔愕,滿腔的怒意都無可奈何地滯留在心。落在薛稚眼中,心間竟也因之升騰起些許報復的快意。但下一瞬即被轉過臉去,冷笑響在耳後:「都學會頂嘴了,可真是不像話啊。」
「沒關係,他都不介意,我又介意什麼呢?」
「就是不知道,他那麼無能,能滿足你嗎?弄你能弄得有我舒服嗎?說啊!」
水花四濺飛散,打濕了堆著撕裂羅衣的地板。
薛稚被壓在浴桶的邊緣,下頜被迫抵著桶沿由著他清洗。力道之大,連浴桶也跟著晃搖起來,搖搖欲墜。
她眼角不斷有淚珠撲簌而落,再未發一字。而大約是她的柔順取悅了他,那股蠻橫得有如泄憤的力道終究慢慢緩了下來。抱著她從桶中起身,取過架上搭著的巾帕替她擦拭。
擦拭時也是粗暴得似要將她渾身的肌膚擦破一般。薛稚臉上水珠淋漓,直至此時,才終於氣若遊絲地回答:「哥哥以為他和哥哥一樣嗎?他愛我,尊重我,他讓我感覺到比和哥哥在一起時十倍的快樂……」
桓羨動作微滯,冷哼一聲:「小別幾日,梔梔的身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爭氣,嘴倒變得挺硬。」
她今日情動得厲害,他本是滿意的。隨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方才的情動是為了什麼,臉又沉了下來,將人扔上了榻。
意識到接下來的事,薛稚雙眸倦開,一動不動,隻眼窩不斷地淌出絕望的淚水。
「哭什麼。」
他將那礙眼的珠淚顆顆拭去,揉著她臉餵進丹唇中,腕上繫著的赤繩絲線由此輕拍少女的臉,冷峻至極的眉眼竟也在燭光的氤氳中染上幾分虛假的溫和。
「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你又和他跑什麼呢?」
沒有回應,她垂著纖長的眼睫,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同那如玉鎖骨上上醒目的齒痕一同尖銳地刺痛他。
桓羨有些不悅,卻抑下了不曾發作:「這次是他引誘了你,你年紀小,一時為人所騙也是情理之中的,哥哥不怪你。和哥哥回去,你逃走的事就可以一筆勾銷。」
「回去做什麼。」她終於有了反應,轉過眼來漠然睨著他,「又做你的金絲雀嗎?你已經有了妻子,為什麼又不放過我啊?」
這一聲悲憤至極,竟帶著些許窒悶的悽厲。目光對上,他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眸,放平了她:
「何令菀不是我的妻子,我沒有和她拜堂。就算全天下都這般認為,那也與我無關。」
「至於你問為什麼,自然是因為這是你的命啊。是你自己說過的,要與我永遠在一起,又怎可食言。」
自欺欺人。
薛稚只是冷笑。
他便以為她默認了,伸手解下縛在她手上的羅帶,又不知從何處摸出那條當初被她送給他的赤繩子來,與她系上:「不許解下來,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