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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5:29:15 作者: 松子茶
    「你怎麼可以偷看女兒家的心事,快還給我。」晏歸責怪道,著急地伸手去拿。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那個香囊,就見一團火焰就從容逍的掌心冒出,把那香囊燒成了一團灰燼。

    容逍手一松,那香囊的灰就紛紛揚揚地掉進了湖中,融化在水中,找也找不到。

    晏歸簡直目瞪口呆,「你這是做什麼?」

    「我不喜歡,」容逍冷冰冰地看著晏歸,「什麼髒東西你也收,拿著不嫌噁心嗎?」

    別人給晏歸的東西,他都不喜歡。

    晏歸是他的,連每一寸皮膚每一寸骨都是他的,容不得別人沾染半分。

    晏歸快給氣昏過去了。

    什麼喜不喜歡的,那是別人的東西,怎麼可以說破壞就破壞。

    他再喜歡容逍,也不能縱容他這樣胡來。

    但他一時也顧不上跟容逍計較,那香囊裡頭裝了顆十分名貴的天喜珠,是碧波仙子好不容易尋來的,只有米粒大小,是這香囊里最重要的一樣東西,也許僥倖沒被燒毀。

    他急急忙忙趴在了湖邊,試圖捏起法決尋找。

    他心裡想的是,碧波那丫頭難得情竇初開,喜歡了自己的小師弟,甚至求到他頭上,他總不好讓她空歡喜一場。

    可他的舉動落在容逍眼裡,卻是他對那碧波仙子情根深種,即使香囊都燒成灰了,也不肯死心。

    容逍陰沉著臉望著晏歸,眼睛中又隱隱出現了紅色。

    片刻前,晏歸還被他抱在懷裡,這麼乖巧依賴他的樣子,讓他恍惚覺得晏歸也是喜歡他的。

    可現在他卻像是被人狠狠摑了一耳光。

    這些天的溫柔蜜意都是假的。

    晏歸對他的百般縱容也是假的。

    晏歸把他從崑崙裡帶出來,悉心照料,都不過是出於他溫柔的本性。

    他真正喜歡的,還是像碧波仙子這樣的女人,可以與他成親,為他誕下子嗣的女人。

    那碧波仙子可以肆意地觸碰晏歸,親吻晏歸,做一切逾矩親密的事情。

    而他只能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

    更甚者,晏歸還會邀請他去喝一杯喜酒,要他親眼看自己的所愛與別人一拜天地,進入洞房。

    容逍光是想到那場面,就覺得胸口一股氣血往上涌去,燒得他的理智化為灰燼。

    他看著晏歸的背影,眼神逐漸變得冷酷。

    他想,他本來就是暴虐殘忍的妖,為什麼要遵守人類的規矩,要去討晏歸的一個應允。

    妖的天性就是掠奪。

    他喜歡晏歸,那就應該搶到自己懷裡,用玄鐵鎖起來,讓他只能望著自己,只能承受自己的親吻。

    晏歸為了找那顆天喜珠,直接跳進了水裡,湖水微涼,浸透了他單薄的衣衫,隱隱約約勾勒出他清瘦漂亮的身形,在月色下更為撩人。

    他好不容易搜尋到了那一顆米粒大的珠子,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聲響,知道是容逍也過來了。

    他以為是容逍終於知道錯了,要將功折罪,跟他一起找,正想數落容逍兩句。

    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他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了,隨後是天旋地轉,他被狠狠地壓在了湖邊的石頭上,那冷硬的石頭硌得他背脊都疼。

    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斥責,他張開的嘴唇就被人堵住了。

    這次的吻再也不像上次那般溫柔淺淡,更不是淺嘗輒止。

    容逍跟瘋了一樣咬著晏歸的嘴唇,咬得他嘴唇上都留下齒痕,滲出淡淡的血絲,他扣住晏歸的腰,反鎖住晏歸的兩隻手腕,把人壓在石案上肆意愛憐。

    他舔*著晏歸的舌尖,含著那柔軟的舌取樂舔舐,身體也跟晏歸摩擦著。

    湖水是冷的,可是兩個人的身上卻逐漸熱了起來。

    那相貼的薄唇本來也是冷的,卻在這反覆的深吻里變得嫣紅而溫熱。

    容逍嘗到了晏歸嘴裡的花蜜味道,已經很淡了,卻又甘甜而令人回味。

    他含住了晏歸的下唇,輕輕地廝磨,眼睛死死盯著晏歸,冷笑著說道:「我扔了你一個香囊你就心疼成這樣,我要是把你鎖起來,日日與你歡好,你又該是什麼樣子?」

    他緊貼著晏歸的身體,吻著晏歸的下巴。

    「你不該招惹我的,明知道我是妖,還要把我從崑崙帶出來。你帶我來了人間,又不肯愛我。你要我怎麼辦?」

    晏歸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

    他剛才根本沒能反應過來,就被容逍給鎖在懷中一通深吻。如今聽見容逍這陰冷的話語,他才猛地睜大了眼睛。

    而容逍還捏著他的下巴逼問他,眼睛中微微透露出猩紅,看著狠戾,卻又藏著一抹傷心:「那個碧波仙子難道比我對你好嗎?你喜歡美人,難道我不夠好看嗎?你為什麼非要喜歡別人,偏偏不喜歡我。」

    晏歸不由呆住了,像個暈頭轉向的小鵪鶉,眼巴巴看著容逍。

    也不知道是容逍腦子出了問題,還是他的聽覺出了問題?

    第82章 前世番外end

    晏歸在水裡無措地後退了一步,細細的手臂攀著身後的石塊,要靠著石壁的支撐,才能勉強站住。

    那嶙峋的石塊是冷的,尖銳的,邊緣摩擦著他細嫩的皮膚,可他卻感覺不到疼。

    容逍剛剛的話,像煙火一樣在他腦海里炸開。

    他又想起了上次的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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